永远的蓝 第八十六章

辛皓泽与谈旖旎离开公司的时候，发现门口正在搞欢迎仪式，一大群人站成了一排，整齐地鼓掌，总监正在热情地跟一位女青年交流。辛皓泽看了看那位冷艳大方的女子，想起了经纪人前天说过的话，他说，过两天会有一位美国华人到我们公司来，她是一个二线演员，英文名叫SELENE。SELENE很小就在美国出道了，今年打算回国发展，跟我们公司签约了，希望她跟公司的其他艺人友好相处。

看来眼前这位就是SELENE，她长着一双充满童真的大眼睛，一张干净清秀的小脸。辛皓泽呆呆地看着她，她也转过头来看了辛皓泽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接触了一下。辛皓泽转移了视线，说：“旖旎，我们快点去机场吧！雪恺华这几天也在美国，把他约出来聊聊。”

来到上海后，龙霏兰与燕清雨跟着林瑗娥来到了一家娱乐公司，这个公司不算大也不算小，龙霏兰惊讶地看着这个公司的标志，心里感到有点好笑。林瑗娥的新东家，竟然是自己昔日的备胎，当年在爵士魂上学的时候，由于自己在很多比赛中得了奖杯，成为了大家公认的爵士魂舞后。这个娱乐公司的经纪人看中了自己，曾经热情地邀请自己签约，自己当时到这个公司门口转了转，觉得这座大楼不够气派，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完全不当回事。

过了五六年，自己再次来到这里。相同的是，讨论的还是签约的事，不同的是，以前是自己把这个公司当备胎，现在是这个公司把自己当备胎。能不能加入藏蓝御姐，能不能成为这里的正式员工，要看经纪人的脸色，虽然林瑗娥已经选择了自己，但是，这里的老板未必会接纳自己。希望老板换人了，如果这里的董事长还是五年前的那位就糟了，他也许会想起当年的事情，有可能会借机刁难自己。燕清雨告诉林瑗娥，自己想当这个公司的宣传人员或者会计，如果当不了的话，干别的也行，只要是跟电脑有关的工作就行了。

林瑗娥考虑了一会儿，把燕清雨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让他排队，由于春节过了没多久，来这里应聘的年轻人非常多，一多半都是大学生。林瑗娥站在一旁看了看燕清雨的脸，说：“他怎么这么轻松呀！竞争这么激烈，他居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其他应聘者都是大学生，学历比他高多了。”

“他当然觉得无所谓了，玩电脑，谁玩得过他，学历就是一张纸，实际操作才是关键。再说，他有备胎，就算这个公司不要他，他的工作依然有着落，还有一个大公司等着他去上班。呆在老家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如果他在别的地方找不到工作，我会把他塞进我爸爸的公司。”

“你想让他到你爸爸的公司去上班，你爸爸会同意吗？”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个公司不要他，我就带他去我爸爸的公司，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龙霏兰的语气很强硬、很认真，林瑗娥无奈地说：“你的态度真是够坚定的，看来这个面子你爸爸不给不行了，可话说回来，燕清雨在电脑方面的才能非同一般，也算是个人才。辛皓泽，这个演技烂、舞技也烂的小影后接了美国大片，可能会在好莱坞呆半年，看来她要成为国际巨星了。”

“哪里，我倒觉得她要倒霉了，可能会成为国际笑话，票房毒药。她演的那些电影我全看过，十部有九部都是烂片，票房勉强过得去，口碑都很差。拍戏的时候跳假舞，一些好看的舞戏都是连细月替她跳的，唱歌的时候也是假唱，十回有五回在对口型，半个月前，她得到了史上最牛假唱的称号。”

龙霏兰用平板电脑搜索了一下，翻出了辛皓泽的现场表演，叫林瑗娥也来看看。林瑗娥看着电脑屏幕，顿时傻了眼，只见她把话筒拿反了，直到录音带播放完毕，她都没有发现问题。林瑗娥讽刺地笑了笑，自己以前呆在韩国的时候偶尔也会假唱，但也没有这么笨拙，辛皓泽这个傻丫头居然会出这种洋相。正在看辛皓泽的表演片段，龙霏兰忽然看见公司的经理冲一位大叔行礼，看样子这位大叔的地位比经理还要高，他应该就是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

林瑗娥拍了一下龙霏兰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去见老板，走近之后龙霏兰暗暗叫苦，这里的董事长还是五年前的那一位。林瑗娥跟董事长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对方最终还是接受了龙霏兰，林瑗娥管对方叫干爹，龙霏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林瑗娥，心里很不是滋味。龙霏兰心里清楚，在娱乐圈，很多干爹与干女儿的关系都不纯洁，干女儿，有时候就是“干”女儿。瑗娥叫他干爹，那她跟经纪人究竟到了哪一步？

等董事长走进办公室以后，龙霏兰把林瑗娥拉到了一边，轻轻道：“瑗娥，从明天起，你的干爹也是我的经纪人了，你跟这个经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呀？真的只是合作关系吗？”

“兰兰，你想多了，我跟他真的只是工作关系，干爸爸也是随便叫的，这个公司的所有人都把他当干爹。你也可以这么叫他，我跟他只是暂时合作而已，我在这个公司最多呆两年，我是一条大鱼，怎么能在小河里徘徊了。”

“哦，我相信你，我看他也不像个轻浮的长辈，有很多娱乐公司的老板都是不正经的大叔，经常占女艺人的便宜，甚至以介绍工作的形式约演员去酒店。”

林瑗娥嘲讽道：“这些事我见得多了，不要一味地骂经纪人与导演，其实这对他们也不公平，好多潜规则事件都是女演员主动去找他们的。在酒店的房间折腾时还拍照留念，甚至拍成了小电影。”

燕清雨走过来说：“对！不应该全怪男人，这些在娱乐圈闯荡的女青年自己也有责任，只要在浏览器里输入这几个字，韩国演艺圈悲惨事件，就会出现无数段潜规则影片。拍得非常清晰，都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寻欢作乐，总共有107G，网速太差的话，下三天三夜都下不完。”

听了燕清雨的话，龙霏兰惊呆了，说：“这么恐怖，瑗娥，他说得是真的吗？”

“这还是前年的事，要不是因为有几个三线女演员自杀了，媒体也许会帮忙遮掩这种事。呆在韩国的时候，我以为这边好一点，回国之后才知道，大陆也蛮吓人的，形容那些不良艺人的术语好多哟！”

燕清雨说：“是呀！光是网上就有五六种，脏蜜、脏模、外围女、红茶妹、绿茶婊，聂薰涵，就是这个群体的代表人物。只要男人出得起钱，她们可以不顾形象，放下尊严参加一些重口味派对，陪吃、陪喝、陪睡，甚至陪吸毒。据说她们当中也有很多幸运儿最后洗白了、上岸了，真的成了明星，甚至进入了一二线。”

龙霏兰耐心地说：“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北京和上海我还是很了解，我在这两个城市呆了很久。这两个城市有很多绿茶婊，很多外围中介，这些女子表面上也有正经职业，一般都是平面模特，她们都拍过艺术照，在影视剧中也演过一些小角色。一些所谓的经纪人都会出钱租一间写字楼，租两三个面试间，这就等于是个模特公司。公司的高级职员都会说自己是……什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经理，什么集团的艺术总监，什么地方的首席造型师，然后再发小广告，拉拢那些不良艺人去报名。我刚刚进入低潮期的时候，有很多外围经纪人找过我，想把我拉进去。”

林瑗娥笑道：“他们知道你是个有志向、有追求的超级名模，知道你最近人气下滑了，也知道你急需找个新公司，所以来请你，但他们没有查清楚你的家庭状况。你的爸爸是个亿万富翁，你怎么可能出来做外围呢？”

“呵呵……因为我想独立一点，所以长时间没有跟家里联系。这几年只花自己挣到的钱，看上去好像手头很紧一样，再加上我很少谈自己的家庭与父亲，因此有很多人以为我的家庭条件很差。”

林瑗娥看着燕清雨说：“兰兰已经是我们公司的人了，我干爹要了她，你呢？主任要了你没有？”

“当然要了我，不要我，是这个公司的一大损失，我把我的网名告诉了他，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同意了。”

“你的网名叫嗜血情人是吧！这个名字在网络推手当中有点出名，不要你的话，确实很可惜，兰兰，我们到外边去透透气吧！看看老朋友。”

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学钢管舞的工作室，龙霏兰以为林瑗娥是来这里学舞的，听了林瑗娥与教练的对话才知道，她是来这里找连细月的，连细月在这里上班。教练告诉林瑗娥，连细月只是白天在这儿工作，晚上不会呆在这里，现在天快黑了，连细月现在应该在某个酒吧跳舞。来到了教练说的那个酒吧，还是没有看到连细月，燕清雨向酒保打听了一下这里的DANCER，他们都说不知道连细月在哪儿，没听说过这个人。听了酒保的话，燕清雨感到很疑惑，那个钢管舞教练明明说她在这里上班，为何这里的酒保都不认识她。

林瑗娥与龙霏兰也觉得很奇怪，难道是我们找错地方了。正当三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燕清雨看见了一个亲切的背影，是她，章思锐。燕清雨微笑着问：“思锐，你怎么也在这儿呀？来这里消遣的吗？”

“嗯，来这儿消遣，顺便看看细月的表演，她的钢管舞水平越来越好了。假末日过了之后，我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完全变了，什么都是崭新的，我决定换个活法，所以离开了蓝梦翔，当老师没意思。”

龙霏兰说：“那一天，世界末日没有来，我也觉得眼前的世界变了，变得更美丽了。”林瑗娥笑着说：“日新月异，沧海桑田。”

燕清雨开心地说：“对，就是这样，跟《浦岛太郎》的故事结局一样，仿佛人间真的出现了天堂。”

“没错，就是这种惊悚震撼的感觉，虽然现实中的一切都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在我章思锐的眼中，所有事物都变样了。”

林瑗娥认真地说：“世界末日没有来，我带着感恩的心情去了东南亚的某国，以亲善大使的身份参加活动，活动结束后我去一些旅游景点看了看，忽然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好美丽。由于我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前天回国时挨骂了，干爹骂了我几句，说我没有事业心，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看重工作的。我现在来这里不是为了消遣，其实也是为了工作，就是想找连细月问清楚，到底愿不愿意加入藏蓝御姐，兰兰已经加入了，就等她了。”

燕清雨看着章思锐说：“你说你来这儿看细月的表演，她真的在这里工作吗？那些酒保为什么都不认识她，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搞错地方了。”

章思锐正准备解释，忽然听见了DJ的大嗓门：“钢管舞女王JESSICA即将登场，大家看看她的性感身姿，狂野舞步。”

酒吧内的顾客全部把目光投向了舞池，只见一位身材纤细的短发女子出场了，她穿着暴露的舞衣，迈开了火辣前卫的舞步，她先是坐在椅子上跳舞，然后跳起了钢管舞。龙霏兰小声地说：“细月还是这么厉害，论钢管舞，真的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林瑗娥平静地说：“你也看出来了吗？她跳椅子舞的时候我真的没看出来，当她跳钢管舞的时候我还是看出来了，她就是连细月。”

“她跳了半天舞你才猜到她是谁，她一出现我就猜到了，她一定是连细月。”

燕清雨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而且她还换了发型、戴了面具，为什么她一出现你就猜到呢？”

龙霏兰说：“原因很简单，章思锐刚才说了，她要看细月的表演，既然她这样说，那连细月一定呆在这里。这个JESSICA的左手非常白，白得吓人，左手的皮肤犹如婴儿一般，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手，这是医生整出来的。连细月离开老东家的时候，辛皓泽的经纪人出钱给她做了整形手术，把她的左手整了一下，整得非常完美，那些疤痕全部消失了。”

表演完毕，连细月跟几个老朋友坐到了一起，边喝酒边交流。连细月告诉龙霏兰，在这个酒吧表演，偶尔会穿非常暴露的衣服出场，有时候甚至会根据贵宾的要求半裸上台。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所以她没有用真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不管在谁面前，细月都自称为JESSICA，这是她的英文名。她的真实姓名，只有酒吧的老板知道，细月是个大胆的女人，一点也不害羞，一点也不内敛。只是因为自己结了婚，有必要顾虑一下丈夫的感受，所以细月跳舞时经常戴着面具。

龙霏兰不解地问：“高心成，他不知道你在这儿工作吗？”连细月答道：“他只知道我在那个工作室当了教练，教别人跳钢管舞，并不知道我晚上会来酒吧跳舞。”

章思锐紧张地说：“你跳舞时的样子跟别人完全不同，气势汹汹，就算你戴了面具，认识你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要是你老公知道你在这儿工作，经常以半裸造型跳舞，他一定会发火的。”

“唉！发火就发火吧！为了挣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JESSICA的意思就是财富，我现在真的很渴望财富，我最需要的就是钱，我想快点还清父亲生前欠的债。”

林瑗娥严肃地说：“我给你们的期限是两个月，让你和兰兰认真考虑，她只考虑了两天就回答了我，你至今没有给出答复。如果未来一周你没有答复我，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跟我合作了，你好好想想吧！再见。”

话说完后，林瑗娥离开了酒吧，四个人谈了很久，最后决定去海边看看，章思锐、连细月、燕清雨三个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海。龙霏兰在上海呆了十几年，经常呆在海边，知道路怎么走，开着自己的豪车，载着三个朋友来到了海边。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大海，燕清雨的内心百感交集，半天没有说话，连细月与章思锐同样很激动，睁大双眼看着海面的一切。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现在看不到一个陌生人，仿佛四个人就是海滩的全部。

连细月讲起了自己的一件趣事，由于她跳钢管舞跳出了名，不管呆在哪里，别人都把她称作钢管舞女王。在工作室给学员上课的时候，学员都叫她女王，在酒吧跳舞的时候，客人与酒保也叫她女王。学钢管舞的人与看钢管舞的人都支持她，支持自己眼中的钢管舞女王，一些发烧友决定让两个女王决斗，希望连细月跟JESSICA面对面比一回，看谁的舞技更棒。这些发烧友却不知道，连细月就是JESSICA，JESSICA就是连细月。

燕清雨无奈地笑了笑，他也有相同的经历，去年的时候，清雨呆在北京，在网上加入了一个推手团队。由于宣传工作做得好，清雨得到了很多人的表扬，同行佩服他，网友夸奖他。当清雨回到武汉后，一群老乡找到了清雨，说要让清雨跟一位同行较量，看看谁的水平更高。这群老乡说，那位同行跟我们一样，也是武汉人，他今年一直呆在北京，网名叫嗜血情人，是个电脑高手。希望清雨能把嗜血情人比下去，普通的推手都不是嗜血情人的对手，清雨也许能对付他。燕清雨笑着告诉朋友们：嗜血情人就是我，我就是嗜血情人。

大洋彼岸的另一端，两位清纯文雅的女子也在开心地畅谈。谈旖旎委婉地问：“皓泽，为什么不快点去好莱坞见导演？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这个坎伯兰瀑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要演的那个角色是女三号，戏份不算太多，不用着急，这个瀑布，据说是地球上出现月虹次数最多的地方。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看看真正的月虹，虽然我见过很多次彩虹了，但那些彩虹全是日虹，没有一次是月虹，我想见一见月虹。来瀑布之前我跟雪恺华打了个电话，叫他也到这儿来，一起欣赏月虹。”

“这边天黑了，中国现在一定是黎明，假聂勋涵走了，真聂勋涵来了，希望真正的聂勋涵不要给你带来太大压力。”

辛皓泽好奇地说：“你说什么，真聂勋涵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总监站在门口欢迎她，你当时又不是没看见。”

“啊！”辛皓泽恍然大悟，说：“那个SELENE就是真正的聂勋涵？”

“她跟林瑗娥一样，真的是90年出生的，比你小两岁，虽然你现在比她们火，可年龄始终是个绕不过去的弯，你有可能会被她们比下去。”

“聂勋涵倒无所谓，她只是个二线演员，林瑗娥确实很麻烦，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是竞争对手。这也要争，那也要抢，处处做比较，看来大家注定要斗一辈子。 ”

谈旖旎用遗憾的语气说：“你今年的第一个广告被她抢了，有个名牌手机的代言人本来是你，因为假唱事件损坏了你的形象，所以广告商把代言人换成了她，人家觉得林瑗娥更完美。”

“哼！这一回她抢了我的代言，下一回我也要抢她的。”

“听说她打算把龙霏兰与连细月拉到麾下，是真的吗？她们两个答应了没有？”

辛皓泽在心里分析了一下龙霏兰的性格特点，说：“连细月我不知道，龙霏兰绝对会答应她，我非常了解兰兰，这丫头看上去有点冷漠、有点含蓄，其实也是个有志向的女人。她跟我一样，虚荣心和争胜心都很强，豪情万丈，雄心勃勃，那种简简单单、毫无激情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她到了三十六岁，也许会静下心来过平凡的生活，当个舞蹈老师或者瑜伽教练，可她现在还不到二十六，当然不愿意做那种与世无争的普通人。”

“我觉得细月也会投靠她，加入藏蓝御姐这个组合。”

“你为什么这么想，你忘啦，她呆在我们公司的时候，老板曾经给过她机会。老板说，只要她离婚，公司就按包装一线艺人的标准包装她，把她打造成大明星，当时她拒绝了，放弃了成为大明星的机会。林瑗娥开出的条件也一样，只有这一个，那就是离婚。”

谈旖旎非常认真地说：“去年她跟高心成还没有到那一步，今年不同，我估计这对小夫妻今年更僵了，经历了生死关口，人的想法会发生变化。世界末日没有来，细月一定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认真衡量身边的每一个人，说不定她真的会离婚。”

“你说的也有道理，坦白说，我还是希望她离婚，没有了婚姻的束缚，生活轻松一些。”

“我谈旖旎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结婚，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我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哈哈，我在三十岁之前绝不会尝试婚姻，结婚不能太早。命运真的很有趣，在学校的时候，我的综合素质是最平凡的一位，除了脸蛋以外，我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强，出身社会之后我却混得最好。当年呆在学校的时候，林瑗娥天天跟在龙霏兰的后面，像条狗似的围着兰兰转，龙霏兰使唤她的语气就像使唤佣人一样。不光是她跟着龙霏兰混，据说她爸爸也跟着龙霏兰的父亲混，林瑗娥的爸爸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在工作方面处处倚仗龙霏兰的父亲。最要命的是，令她心动的男人也归龙霏兰玩，她最迷恋的男人就是狄清瀚，当年她没有勇气跟龙霏兰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龙霏兰出双入对。现在情况完全变了，龙霏兰要看她的脸色了，轮到她使唤兰兰了，不知龙霏兰会有什么感想。”

谈旖旎苦笑道：“天理循环，风水轮流转，就是这个道理。咦，那是什么，彩虹，不，那是月虹吗？”

辛皓泽回头看着瀑布的上方，一道朦胧而又神秘的彩虹出现在半空，他也出现了，自己最默契的舞友雪恺华也来了。辛皓泽感到很兴奋，心里万分激昂，自己曾经有一位月虹舞伴，他叫叶峻涛，我跟他在月虹之下跳了一段斗牛舞，那天的我们是最完美的一对搭档。如今我已经离开了叶峻涛，关于他的一切全都埋藏在回忆中，虽然我们跳舞的时候头上有月虹，但是，那不是真正的黑夜彩虹，那不是月光照射出来的彩虹。

那一天，香港回归纪念日的表演，舞台上方之所以会出现月虹，完全是灯光师制作出来的特效，那道月虹纯粹是舞台灯光。那天过后，我一直期盼着能见到真正的月虹，然而，现实当中就是看不见它，出现在眼前的都是白天的彩虹，那是日虹不是月虹。今天，自己专程来到这个瀑布等待月虹，它终于出现了。真正的月虹，没有那么明亮，没有那么清晰，可它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亲切、那么温馨。

“雪恺华，陪我跳一段斗牛吧！我知道你也擅长国标舞，你是我今天的舞伴，月虹下的舞伴。”

“来吧！我愿意当你的月虹舞伴，我们就在月虹之下共舞一段斗牛。”

蒋如琦为知名杂志拍了一套写真，换了几个造型，第一个造型是牛仔装扮。选择稍微复古的街头作为背景，蒋如琦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抬起遮挡阳光，另一只手随意垂下，手提黑色皮包作为点缀。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结合牛仔裤与毛衣的搭配简约大气，整体造型简洁而且充满青春感。站在街头，用手抚摸额头微眯双眼，自然的露出笑容，一直面带微笑。牛仔裤的深色和街头建筑的暖色形成对比，画面更具层次感。拍摄全身时，注意调整光线，捕捉脸部明暗对比，加强了立体感。蒋如琦双手轻松交叠放在胸前，露出迷人而又自信的神态。

近景拍摄时，阳光勾勒出蒋如琦的面部轮廓，背景的巨大招牌和暗色系建筑，为照片增加了沉稳的潮流感，今天的她看上去像个男人，拍出自然大气的辣妹风。蒋如琦以深青墙面的酒店为背景，双手叉腰面朝镜头，眼神微微侧向一边。牛仔裤的高腰设计与针织短款上衣彼此融合，背景对称的建筑线条增强了画面的平衡感，显得质感十足。蒋如琦一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举起遮阳，眼神迷茫地看向前方。拍摄时，从稍低的角度取景，保留背后的传统街道，突显人物的自然随性。第二个造型，蒋如琦穿着宽松牛仔裤与马甲，温柔舒服又显身材。

右手完全张开，左手搭在背后，睁大眼睛注视着镜头。这个姿势简单又自然，结合柔和的光线，展现了一种奇特的个性氛围。蒋如琦伸出左手轻轻遮住嘴唇，流露出甜蜜含蓄的微笑，另一只手搭垂在身旁，看向镜头。散落的头发垂在肩膀前面，配合复古牛仔裤穿搭，去拍半身照，视觉焦点集中落在表情上，生动精致又充满活力。蒋如琦一只手叉腿，另一只手对着镜头比心，微微张嘴，与镜头产生互动。通过近距离去拍人物的半身特写，能够将优雅精致的细节带入，非常具有街头时尚氛围，简洁干净又上镜。

第三个造型，蒋如琦穿着一件又宽又大的异域风红裙，仿佛从神秘悠远的古老画卷中裁出，裹挟着别样风情翩然现世，为杂志封面添上浓重的一笔。身穿长裙的蒋如琦，随着微风轻拂，衣衫似灵动羽翼，翩翩舞动，每一道褶皱、每一次走动，都雕刻着自由随性的诗意。那片金色头饰，工艺繁复、纹路精巧，在日光轻抚下，熠熠生辉，折射出的光芒就像承载着王室贵族的辉煌与尊荣。尽显高贵华美格调，与红裙相互映衬，构筑起视觉上的震撼与和谐。摄影师把锐度调大了一点，提升了画面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