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蓝 第八十四章

短短几分钟内，山上的人差不多快要走光了，只剩下狄清瀚与林瑗娥，狄清瀚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烈酒，张口猛喝。酒，曾经是狄清瀚最排斥的一样东西，然而，从前年开始，它却变成了狄清瀚的命脉。狄清瀚完全离不开它了，一天不喝酒，狄清瀚就没法睡觉、没法工作。今天，在这个山头上经历了末日的考验，经历了半天的心理煎熬之后，狄清瀚的喉咙好像着火了，想喝酒的**彻底膨胀了。林瑗娥缓缓地走到了狄清瀚背后，狄清瀚喝完了半瓶酒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呆在这里。

“瑗娥，你真有本事呀！年纪轻轻就成了大明星，还当上了亲善大使，看看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一事无成。”

“呵呵，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预期与现实完全相反。前年的正月，我们都参加了弦月杯，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当中有一个会成为大明星，有一个会变成普通人。只是我没想到……”

狄清瀚苦笑道：“只是你没想到，成为大明星的人是你自己，而我，变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林瑗娥说：“对，就是这样，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会成为明星，成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就像你的绰号一样，舞神，我以为弦月杯的比赛结束后，你真的会成为舞中之神。”

“上帝要让谁灭亡，必定先让谁疯狂，这句话说得很对。上网的时候经常看到这句话，以前我感到不理解，现在终于理解了，我就是个例子。”

“是呀！你在街舞界真是够疯狂的，疯狂得彻底，今天在这场比赛得冠军，明天在那个活动受追捧。这个佩服你，那个羡慕你，嫉妒你的舞者更是不计其数。疯狂也疯狂过了，是时候遭殃了，随着弦月杯的失败，你几乎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

“我跟高心成斗到最后一个回合的时候，倒在了舞台上，倒下的一刹那我就感觉到了，我可能会失去很多东西。以前你非常崇拜我，现在了，现在对我有什么看法，非常失望对不对？”

“谈不上失望，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最棒的！”

狄清瀚认真地说：“你心目当中最棒的不是某个人，而是舞神，你真正在乎的也只有舞神，最在乎我的女人不是你，而是龙霏兰，我今天总算想明白了。”

“哈哈……”林瑗娥讽刺地笑了笑，狄清瀚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的性格太自负了，在舞场上是这样，在情场上也是如此。到了今天还没想明白她的心思，你以为她真的有那么爱你吗？”

“在我和燕清雨之间，她最终选择了我，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真正爱的是我。”

“你知道什么呀！她把小舵轮送给了燕清雨，说明她心里想要的男人是他，至于她为何会选择你，其实这由不得她，她要看父亲的脸色。龙霏兰这个人对爱情的态度很严肃，她选择男人的时候，不是以做情侣的心态，而是以做夫妻的心态，结婚，必须经过她父亲的同意。她父亲非常讨厌燕清雨，如果她选择燕清雨的话，绝对结不了婚，你就不同了，她的爸爸有点欣赏你，认为你是一个有大志向的热血青年。你本来就很出名，再加上你在双舞杯的比赛中得了冠军，所以兰兰的父亲把你当人才看待，希望女儿嫁给你，明白了吧！”

狄清瀚愣了几秒后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她真的只是把我当备胎吗？”

“我也说不清楚，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她对你的爱是九十分的话，那她对燕清雨的爱就是一百分，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真正的份量，只有她自己清楚，要不你当面问问她，看她怎么回答你。我先走了，你继续喝酒吧！”

林瑗娥来到了山下的一家饭店，这家饭店是属于蓝梦翔的。林瑗娥的肚子快要饿瘪了，现在必须好好吃一顿，走进饭店后不无意外地发现，一大群熟人也在这里。左边的饭桌前坐着一群舞狼，叶峻涛、叶杰克、蓝旭桐三个人坐在右边，尹宵生、龙霏兰、燕清雨、连细月坐在正中间。辛皓泽站在一张桌子上跳舞，她要以跳舞的方式发泄一下，辛皓泽相信了预言，以为大家真的活不过今天了，既然末日没有来，现在要尽情展现一下自己的舞技。

高心成跟连细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急匆匆地走了。连细月无奈地说：“他要回去工作了，他承担了父亲的债，很辛苦呀！”看着离去的高心成，辛皓泽说：“高心成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相对而言，你的前男友真是一个混蛋，你跟袁戟应该也到了那一步吧！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他了是吧？”

“没有，我跟袁戟最多也只是搂搂抱抱，没有到那一步，他约我去开房我还是拒绝了。”

林瑗娥笑道：“哦，你拒绝了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同意了，他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娶你回家，他们袁家拥有上亿财产。”

“那又怎么样，他是一个挥金如土的狂徒，我不想嫁给这种男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呆在牢里，他这个人什么坏事都敢做。”

邓艺谖用冷漠的语气说：“很多人小时候都这样，要捏着母亲的胸脯才能入睡，袁戟这家伙长大了还想回味那种感觉，所以他每天都要在细月胸部摸两下。”

“对，他每天都是如此，可我也只肯让他摸，他要扒衣服，我还是不同意。”

龙霏兰说：“看不出来呀！你这个人有时候显得很随便，陪这个男人吃饭，陪那个男人喝酒，在情人面前更是无所顾忌，经常看见袁戟在你身上乱摸，原来你还有一份矜持。看看聂勋涵，她表面上很高贵，冷傲内敛，其实非常豪放，跟娼妓差不多。”

辛皓泽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事情，说：“是的，聂勋涵真的很随便，有一回，某位导演来到了我们公司，找我们商量拍片的事。当时已经到了十二点，公司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本来也想回去睡觉的，打算在走之前问一下导演，我要演的那个角色到底是一号还是二号。当我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见了聂勋涵与导演的对话，聂勋涵说，我想演主角，希望导演给我机会，只要让我演一号，我愿意陪你玩玩。导演问她，有没有在沙发上做过，聂勋涵愉快地回答说，没有，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我站在门口惊呆了，然后听见了脱衣服的声音，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好意思再进去，连忙走了。”

纪登皓惊讶地说：“我的天，他们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辛皓泽打断了纪登皓的话，说：“我当时真的是恶心坏了，到了第二天，当我路过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听见总监在里面发脾气。总监冲一大群同事吼道，你们的卫生习惯怎么这么差呀！鼻涕要流下来了就快点擦呗，吐痰的时候也给我注意点，别弄到沙发上去了。沙发上有几道白色的痕迹，总监以为那是鼻涕或痰，其他同事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心里还是很清楚，那不是鼻涕，也不是痰。”

正在讲聂勋涵的事，纪登皓与林瑗娥看见了她的相关新闻，纪登皓正在玩手机，林瑗娥正在玩平板电脑，很多网站都出现了她的负面消息。原来，由于聂勋涵拍了很多床照、裸照，认了很多干爹，她的名声坏透了，当她演的风月片上映之后，呆在美国的堂妹忍无可忍了。她的堂妹来到了香港，找堂姐扯皮，要求堂姐停止使用她的姓名，不许再用她的名字演戏了。迫于压力，假聂勋涵只好公开承认，自己的真名叫做聂薰涵，聂勋涵，是自己堂妹的姓名，以后不会再使用堂妹的名字了。

这条新闻上了很多门户网站的首页，当聂薰涵用回本名的时候，她的真实资料也被查出来了。纪登皓看着手机说：“原来她跟我一样，是88年出生的呀！我一直以为她跟林瑗娥同龄了。”燕清雨说：“我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她是个冒牌货。”

狄清瀚忽然出现在饭店门口，问道：“清雨，你是怎么知道的？”尹宵生说：“他是电脑高手，想查一个人还不简单。”

“不是，我没有查过她的资料，是她自己说的。香港回归纪念日的头一天，她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了，那天晚上我回寝室后，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狄清瀚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说：“我想起来了，你说，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你当时没有把话说完，我后来也觉得很奇怪，你没有说完的半句话究竟是什么。”燕清雨冲叶峻涛笑道：“舞王，其实这些你早就知道对吧？”

“没错，我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但我心里清楚，她一定不是聂勋涵。因为真正的聂勋涵跟我认识，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去了美国，去叔叔家里度假，在那里认识了聂勋涵。当我回国之后，离开了郑州，来到了武汉，来到了蓝梦翔这所学街舞的学校。踏进校门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在这个学校当老大、当霸王，成为真正的舞王。室友告诉我，学校里有个非常优秀的女子，舞技过人，校长把舞后的头衔给她了，她叫聂勋涵。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三天前我们还在美国见过面，我告诉她我会在蓝梦翔上学，她并没有说她也会来呀！”

穆伊蕾阴阳怪气地说：“后来呢？你们在蓝梦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很尴尬吧！”

“嗯，非常尴尬，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个聂勋涵根本就不是她，是另一个人。虽然她长得有点像聂勋涵，可她确实是假的，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我更害怕了，这个假聂勋涵早就见过，她就是那个跟我一起演电视剧的小演员。进剧组拍戏的时候，可以报个假名、艺名，但是，我们都报了真实年龄，因为我们演的那一集讲的是主角小时候的事。导演说了，两个小演员必须是十一岁，所以我心里一直清楚，这个假聂勋涵的年龄绝对跟我一样，不是什么90后。”

燕清雨说：“想当领舞，让家里给学校交点赞助费就行了，聂薰涵的舞技很棒，不交也能当。可是，校长不会随随便便把舞后的称号给学生，交再多赞助费也没用，舞技精湛也不行。真正的聂勋涵，是个出了名的儿童舞后，不到十二岁就得到了**个奖杯，校长就是看在这些荣誉的份上让她当了舞后，校长也真是笨，居然没有发现这个聂勋涵是假的。”

叶峻涛接着说：“我赢了其他对手之后，以舞王自居，校长有点不高兴，后来他查了一下我的资料才知道，我呆在郑州的时候是霓光的成员，这才对我改观了。”连细月说：“那当然了，霓光舞团，曾经有过辉煌的战绩，击败了无数个舞团，在团体斗舞的情况下，只有一次输得很惨。”

“本来我跟聂薰涵都在回避对方，尽量不跟对方见面，可校长非要安排我们一起表演，让我们两个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上台跳舞。久而久之，我们也变得熟悉了，仿佛以前真的没见过，到了蓝梦翔才认识。”

穆伊蕾忧伤地说：“你害怕见到她，是因为她知道你的家事，知道你是个贪官的儿子。她害怕见到你，是因为你知道她的真实年龄，知道她是个冒牌货。”连细月说：“不聊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再见了各位。”

林瑗娥说：“别忘了我在山顶上说过的话，尽快给我一个答复。虽然我们的性格有点差异，但我们的思想观念差不多，你和我属于同一种人，对我们这种人而言，结婚、离婚，就是一句话的事。”

尹宵生用悲哀的语气说：“因为我坐过牢，所以现在找不到工作，以后该怎么办。”赖辉说：“要不我介绍你去当网管吧！”

“我的电脑技术不算太好，比不上燕清雨。”

“没事，当网管很简单，玩家找你的时候，你用两句话敷衍他们就行了。”

尹宵生疑惑地问：“哪两句？”赖辉答道：“一，这台电脑不太好用，换一台吧！二，把电脑重启一下。”

“就这么简单，我在牢里呆过，人家会要我吗？”

卫煜调侃道：“正因为你坐过牢，所以网吧的老板会收留你，去网吧玩游戏的人有很多是小混混。这些小混混挺难缠的，他们听说你坐过牢，心里会感到畏惧，老板看见他们有点怕你，一定会让你当网管。”

纪登皓说：“假如聂薰涵没有拍那么多裸照，她的堂妹也不会来找她扯皮，本来她可以一辈子冒充90后的，现在完了，冒充不了呢。”叶峻涛冷笑道：“我们中国娱乐圈，是一个发扬抄袭精神的文化平台，缺乏原创，但是，有两样东西绝对例外。这两种东西永远是我们中国的正版，只有人家抄我们，用不着我们抄人家。”

叶杰克说：“中国娱乐圈有哪些原创？我真的想不起来，在我的记忆中，电视里看到的所有华语作品都是翻版的。恐怖片模仿日本，女鬼是长发摭脸的造型，会从角落里爬出来，偶像组合模仿韩国，造型与舞蹈完全一样，歌曲也是翻唱的。一些商业大片模仿美国，拍摄手法也好，宣传方式也罢，全部照搬了好莱坞的套路。还有一些综艺节目，十有**都是复制的、抄袭的，现在就连一些玄幻小说也开始抄了，人物形象抄袭外国的网络游戏，剧情抄袭日本的漫画。你说你们这里有两样原创，到底指的是什么？”

“一是功夫，这绝对是我们华人的原创，外国人都来模仿我们，学习我们的武打动作。二是艳照，从2008年开始，娱乐圈进入了艳照时代，电影快要上映的时候，主演都会拿这个来炒作。他们都会用相同的说法来敷衍网友，手机丢了，笔记本电脑不见了，黑客破解了我的密码，这些照片的内容都很简单，女演员穿着很暴露的衣服甚至一丝不挂。网友看这些也看腻了，现在她们改变了内容，前几年出现的只是照片，这几年出现的是视频，是短片。看看聂薰涵，她用淋浴门炒作自己。”

龙霏兰看着叶峻涛说：“在我的回忆当中，过去十年内在电视里看到的节目，至少有一半都是抄来的，称得上原创的真的只有这两样，功夫与艳照。能在这家饭店陪大家吃饭，我感到很高兴，这家饭店的老板娘是我某个朋友的母亲，我的那个朋友是爵士魂的代表人物，她是我的国标舞教练。再见了各位，希望大家不要再怨恨家人了。”

连细月离开了饭店，来到了蓝梦翔的寝室，她想找章思锐交流一下。看见连细月之后，章思锐激动地说：“今天，就在刚刚睡醒的那几秒，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这么简单地活着，我要争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机会。”

“那个男人，你说的是蓝庵吗？”

“不是，我说的是乔亦楠，我想通了，我最爱的男人不是蓝庵，我跟他只是师徒情而已。真正让我心动的男人只有他，乔亦楠，他才是我的挚爱，用叶峻涛形容蒋如琦的那个词来讲，乔亦楠是我的心恋伊人。”

“心恋伊人！”连细月惊叹道：“这个词挺有诗意的，按照叶峻涛的说法，心中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就叫心恋伊人。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看别的老师都进会议室了，你也快点去开会吧！去迟了，校长会骂你的。”

“不用了，用不着我去开会了，校长要骂就骂吧！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蓝梦翔，再也不当老师了。”

“啊！为什么突然下了这种决心？”

“不为什么，我实在是厌倦了教师的生活，一点激情澎湃的感觉都没有，你还记得那段舞吗？月虹下的柔靡美梦。”

连细月高兴地说：“当然记得，那是我一生当中跳得最好的一段舞，本来没有你的份，可你最后还是代替聂勋涵上场了，你当时真的好上镜。”章思锐沮丧地说：“那段舞我们跳过两次，第二次跳的时候，为什么效果那么差？”

“第二次表演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士气，当然跳不好了。”

“这就得了呗，没有气势，没有那种心潮澎湃的精神状态，同样的道理，当老师也是这样。上台跳舞的时候还有点痛快，给学生上课真的好累、好烦。”

“我也有同感，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教别人跳钢管舞，坦白说，教得很累。”

章思锐苦笑道：“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们07级会出一个大明星，跻身一线的明星，但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她。”

连细月说：“我也感到很意外，龙霏兰、叶峻涛、狄清瀚，他们都是人才，都具备成为一线艺人的条件，可他们都没有上位。相反，倒是那个最愚蠢、最迟钝的傻丫头进入了一线，论智商，辛皓泽比狄清瀚低多了，论舞技，她比我差远了。论气质与身材，龙霏兰可以甩她几条街，论演技，叶峻涛比她成熟，除了脸蛋以外，辛皓泽没有什么地方特别迷人。演戏的时候，她也不算太敬业，经常用替身，动作戏要用武替，难度大的舞步也要找替身，她的舞替就是我。《一跳倾人城》里的舞蹈片段是我替她跳的，《殷红天鹅》里的几段舞也是我跳的。”

“我只知道《一跳倾人城》用了你，没想到《殷红天鹅》也有你的份。”

“我早就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已经没有跟她合作了，不知她的新舞替怎么样。”

章思锐大义凛然地说：“末日没有来，我等于重新活了一次，我要换个活法，马上就去辞职，离开这个地方。”连细月说：“我也要回去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问清楚，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问吧！我会说实话的。”

“三年前的时候，我们学校跟双色鹰工作室争夺出场权，当时主办方要求我们斗一次舞。狄清瀚本来打算让你上场的，我也想参加，他叫我们两个比试一招，谁赢了谁就能上场，后来我赢了。那个回合结束的时候，双色鹰的人正好也来了，其实你让了我对吧？”

章思锐感慨道：“唉！你终于还是想明白了吗？你是怎么想到的？”

“刚才呆在山顶的时候，我的内心百转千回，过去的一切都在眼前闪过。说实话，我本来不相信预言的，可当我看到一片黑暗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害怕，害怕真的会死。也许，就是这种过度的恐惧感，让我的大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反应，看到了当年的事情，看到了我们斗舞的过程。你，章思锐，故意输给了我，这不是幻觉，不是梦，也不是想像。这是实实在在的回忆，这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你这个人比较倒霉，舞技虽然好，当领舞的次数却非常少，有一次的领舞本来是你，1班的玲玲被民工强奸了，校长把你的领舞给了她。《七把叉》的主角本来也是你，后来被辛皓泽抢走了，你拥有一身好舞技，却得不到发挥的机会，所以我决定让你一招。”

连细月的眼睛湿润了，说：“至于吗？你在蓝梦翔呆了三年，好像也很少上台表演，我们学校的代表队经常跟别的舞团较量，那些对手都很弱，也没有谁放在心上。可那一回不同，对手很强，他们是你的老队友，大名鼎鼎的双色鹰，跟他们斗舞，无论输赢都会引起街舞界的关注。你想让我出风头，所以假装斗不过我，把上场的机会让给了我，你以为狄清瀚是瞎子呀！他一定能看出来，你没有尽全力。”

“那当然了，我跟他早就认识，他跟你也很熟，我们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仔细看的话，一定看得出来我让了你，但是，我们那天的运气很好，他没有看清楚我们的斗舞过程。当我们使出肘转的时候，双色鹰的人来了，狄清瀚回头去看他们，没有看我们，他不知道我放水了。”

连细月走了不到三分钟，叶峻涛与穆伊蕾来到了学校，他们想在走之前拍几张照片，穆伊蕾看见了一只熟悉的猫。章思锐微笑着问：“伊蕾，你还认识它吗？”

“呃，认识呀！是它，小云。”

叶峻涛这才发现曾经最爱的宠物就在眼前，吃惊地说：“它竟然还活着，我们当年没有带它走，以为它饿死了。”章思锐说：“我们这一届的人都挺狠心的，没有一对情侣把宠物带走，我收养了小云，我现在也要离开学校了。如果你们不要它的话，那它真的就无家可归了。”

穆伊蕾用心疼的语气说：“真是不好意思，这只可爱的猫我们抛弃过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今天一定会带它走，它是我们的宝贝。”

青年们离开了蓝梦翔以后，开始了各自的生活，卫煜正式踏上了寻找父母的路程。纪登皓深思熟虑了一天，对公务员失去了兴趣，决定去北京找一份简单的工作。邓艺谖回家后跟蒋如琦交流了很久，决定提前结婚，叶峻涛与穆伊蕾都去了上海，穆伊蕾打算以后永远跟叶峻涛呆在一起，在上海找工作，到了三十岁就结婚。误以为存在的“末日”没有来，蓝旭桐更加珍惜父亲了，遗憾的是，假末日过了不到七天，父亲就去世了。父亲死了不到一周，蓝旭桐就跟叔叔摊牌了，希望叔叔把董事长的位子让给自己，叔叔不同意，最后闹上了法庭。

桑文倩出席了在首都举行的名牌化妆品代言活动，光彩照人的状态引起了网络热议，网友都来看她的照片，记者也来采访她。桑文倩当天穿着黑色露背开衩连衣裙，造型优雅又性感，尽显成熟女性的狂野之美，一出场就让现场记者疯狂拍照。在舞台上，桑文倩先是可爱的摆出单手和半个脸颊的比心手势，过了一分钟，现场记者要求桑文倩作出当下流行的双脸颊爱心姿势。虽然桑文倩面露难色，但仍照做并左右扭动身体，配合记者的要求，在记者拍完照片之后，火速捂嘴娇羞离开，走进了宴会厅。事后在大量传上网的高清照片中，桑文倩眼袋和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甚至在一些拍摄角度下出现了双下巴的状况，但挡不住她仍是仙女的美貌与气质。

在宴会厅内，桑文倩看见两位长辈正在跳舞，两个比较出名的舞蹈家，蓝悦琦与萧伦青正在表演传统舞蹈。龙霏兰穿着露肩白色紧身长裙，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骨感流畅的直角肩线，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惟一的缺点就是，她的大腿有点粗壮。对比一下，桑文倩的一双腿比较细。白伊婷与黑彩霞，她们两个坐在旁边喝酒，一袭耀眼的白裙，营造出高贵又纯真的氛围，展现了白伊婷迷人的美貌。端着酒杯的她，露出迷人的身体线条，拥有高挑身材的白伊婷，展示健康的肤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白伊婷一脸清新的表情，以单手托起脸部的姿势坐在一边，深邃的眼睛盯着镜头。

最近才剪的短发造型进一步凸显了她精致的魅力，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单腿交叉摆放的姿势。显示出修长的腿型，再加上纤细的前臂，白伊婷的好身材，搭配令人眼花缭乱的曲线，让记者们赞叹不已。黑彩霞穿着驼色大衣，笔直的锁骨和窈窕的身材，非常亲切又独特。效果很明显，闪闪发光的彩色配饰和时尚的白色手袋，增加了她的高贵气质，黑彩霞诠释了迷人的秋季潮流装扮。黑彩霞看着台上的表演，表情多样，尽显优雅之美，她的笑容和利落的短发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微微卷起的大衣下摆露出光滑的肌肤，增添了神秘的气息，黑彩霞以迷人的知性魅力展现出独特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