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温热的水中,林知简的整个小腿都是温热的。
大腿间覆盖了一小块绸布,遮羞用的。
腹部缠绕的白色布条此时正被程砚一圈圈的解掉,漏出林知简原本伤痕累累的肌肤。
那一圈原本就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看起来就疼的厉害,肋骨左右还残留着之前被鞭打过的血痕,程砚的眸子盯在林知简的腰身再移不开,就连抬手给他上药的动作都轻微到不行。
他真的好怕弄疼他。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在这种逼仄的地方,林知简难免觉得不堪,程砚的目光又是那般灼热,好像能活生生的将他燃烧。
“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林知简低着头,声音极小,程砚将手中缠好的布条收起来,附带着一旁的瓶瓶罐罐放至在地面上。
程砚又重新看回林知简,“怎么才叫认识?”
林知简捏紧了自己大腿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胆怯的回道,“不认得我,为何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救我?”
“是见过一次。”
林知简不解,“只是一次?”
“一次足够了。”程砚拿了块干净的布,在浴桶里浸湿了,往林知简的胳膊上擦拭,那力道,十分的温柔。
程砚边动作着,眼眸时不时的往林知简的眉眼处看,好像只是在道一句很平常的话,却正经的很,“我可能有点贪心,就那一眼,我就想把你掳过来做我的正房夫人。”
林知简的脸颊瞬间便因为程砚的这句话红了半边,他偏过头,突然就不敢再看程砚,小心翼翼的问道,“莫不成…你喜欢男子吗?”
“没有喜欢男子,就只是喜欢你。”
这样…直白吗?
林知简差点因为程砚这么直接的话,从案桌上滑进浴桶里,幸而被程砚抓着,方才稳住了身子。
林知简顿时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了,苍白的拒绝道,“你也知道的,我是个罪臣之子。”
“我不介意。”
“那也…”林知简微抬了眸,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程砚抓住了机会,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一点都不介意林知简身上的水珠会溅湿自己的衣,“没关系的,我从来就没有那么着急,只要你还待在我身边,你想用多少天来试探我的真心都可以。”
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近,近到林知简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贴在自己耳边属于程砚的心跳声。
从小到大从未被表白过心意的林知简觉得自己的脸颊连接着身体所有的地方都灼热的厉害,白皙的肌肤逐渐染上一抹粉色。
气氛使然,程砚的手滑至林知简的后脖颈。
林知简被迫仰着头,与程砚沉浸在他眼眸处的视线对上。
太想犯罪了。
这是程砚在瞧见他这可人的模样后,下意识的心里话。
脖子几乎不受控制的低下去,程砚的唇贴上林知简的。
他的唇那样柔软,程砚几尽控制不住想探出舌。
“别…”呼吸被掠夺,林知简的耳朵红成血色,抓着程砚衣料的手都在跟着紧张的颤抖。
他太害羞了…也太怕了。
程砚选择放过了他。
“抱歉。”
林知简没法再抬起头看程砚,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像个热到不行的火炉子。
明明刚才,程砚还说自己不着急来着…
“你真的…都不在意吗?哪怕你娶了我,会被外人诟病一世呢?”
说到娶这个字,林知简的声音都跟着细微了些。
程砚的呼吸还乱着,正经的回复道,“只要是你,旁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
程砚的话语太过诚挚,林知简甚至来不及消化,总感觉程砚每天都用这双含情眸盯着他瞧,总有一天他的理智要崩弦,点头应允他。
“先…别说这个了,可以…先帮我找身衣服穿吗。”
程砚却攥紧了林知简的手,身子僵硬到没有丝毫要动作的意思。
林知简以为他没听到,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可不可以帮我重新拿一份衣服…”
程砚的表情略微的变化,眼睛的**足矣将林知简整个融化,他贴上林知简的肩膀,语气沙哑带着恳求的意味,“现在…我出不去。”
什么意思?
林知简顿了下,下意识的往下瞥了一眼。
唰的,林知简的脸立刻秒懂的烫了起来。
气氛变得有些焦灼,就连林知简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棘手的事情。
他低下头,声音极小的开口,“需要…我帮忙吗?”
程砚隐忍着,“你能帮我到什么程度呢?”
林知简咬了下唇,硬着头皮答,“就用…你抓着我的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