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蹲在营帐前的空地上,满面愁容,手上不停拔着那一撮撮无辜的小草。江墨和另外两位上神透过营帐的门帘看着她,三人一时都不知所措。
“这丫头已经这样好久了,咱是不是得安慰安慰?”玄云看了看两人。两人一摊手表示,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
这时,他们右手边的出现一团仙雾,仙雾散开,一个白发男子显出。他面目和善,却透着一股凄凉,浅色的瞳眸中尽显沧桑。
三人一齐朝白发男子行礼道:“主将,您回来了。”衡阳摆手,示意他们免礼。
衡阳开口道:“第一次作战,便拿了一个败仗,她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
“那也不能由着他这么一直低沉下去啊?!”江墨的语气里满是急切。
衡阳轻轻的笑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倒是尽心尽职。放心吧,我只会去劝导她。”说完便向帘外走去。
元瑶正拔着那一根根无辜的小草,心里暗骂着:“该死的翼枍,下次再让我碰上,我绝对不会让你…”
“让他怎么样?”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元瑶下意识的站起来,转身将手背在身后。感情来人,她眼神里满是兴奋,激动,不可置信。
“爹…”她虽然很激动,但却还是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这一战,她败了,她也没有什么面子再直视自己的父亲。
衡阳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怎么了?心情不太好 ?”元瑶依旧低头不语,衡阳放手往前走着,见元瑶没有跟上来,便出声:“过来呀。”元瑶低着头,慢吞吞的跟在父亲身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到衡阳停下来,元瑶才抬起头,看见了熟悉的地方,前几日大战魔族战斗的地方,对面还隐约可见魔军的帐营。她弱弱的看向父亲:“爹……”
衡阳在自己的身上贴了一张符,然后又在元瑶的背上也贴了一张,说:“这张符只有咱们俩可以互相看到,别人看不见咱们的。”说完,他顿了顿,“你娘发明的……”
两人沉寂片刻,衡阳最先发声:“现在懊悔又有什么用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无法改变过去,那就不如好好活着,当下为未来做好准备。”元瑶闭上眼睛,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嗓子有些哑:“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我准备的不够充分,对不住那些弟兄们。”
衡阳将女儿的头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谁都会败,没有人生来就是打胜仗的。你娘打了半辈子仗,不也输在了她最擅长的事情上面吗?”他看着女儿的目光变得柔和,鼓励,“更何况你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上战场就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成功,你敢站上去,你就已经战胜了很多人。”
元瑶眨巴了下眼睛,迟疑的点点头。
“斯人已逝,我们应着眼于未来,为下一次的战斗做好更充分的准备,这才是我们当下该做的,你记住了吗?”衡阳看着女儿,缓缓吐出一口气,“爹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这些道理如今交给你,你便要好好琢磨。”元瑶咬着嘴唇,闭上了眼。
衡阳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坐下:“听说你在下界的三年里收了一个徒弟?”
元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河对面魔军的营帐。
衡阳抬头看了看女儿,说:“这一战少说也有个三五年,你要如何确保她在做宗内不被他人排挤?”
元瑶看向父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自然又派人保护他的安全。”衡阳一愣,然后笑着抬手指了指女儿:“你这个…小机灵鬼。”
玄天宗,元瑶原先的住处。
那个常年在这个院子的侍女,接住一只缓缓往下飞的鸽子,从鸽子的脚上拿出一张小纸条,再次放飞鸽子。他打开纸条看完了上面的内容,脸上有着焦急的神色 。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定了定心神 ,转身朝裴止行礼说:“公子,既然您准备好了,我便带您去比武场吧。"
裴止在小池塘的另一头,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走上那座小桥,再次低头看见了那池塘中的锦鲤。
那侍女见裴止久久不走来,便出声提醒:“公子…”
“三年前,师父以圣女的身份来到下界的这个玄天宗,表面上是受人敬仰的圣女,实际上却像着锦鲤一样被困在玄天宗内。”他依旧低着头,“但这次师傅能这么久不回来,想来也是能逃脱玄天宗的控制,我虽不知这对他是好是坏,但他若是自由了,想来也是好事吧”他抬头看向天空,看见一只鸽子从天空飞过。
侍女也抬头看着那只鸽子,回复道:“您若是这么想,圣女想必也很开心。”
裴止笑着不回答,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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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最近要准备期末考试和中考,会减少更文章数和时间,大家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