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天军收到了来自河对面魔军的信,说三日之后他们要进攻巫城。
玄云啪的一声,将信重重的甩在桌子上,两手叉着腰,在两个小辈面前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愤愤的道:“公然挑衅?好一个公然挑衅?”转而抬头看着面前两个小辈:“时间不多了,你俩能行吗?”
元瑶和江墨面面相觑,不肯定的点了点头墨。
玄云啧了一声:“没骨气的两个东西,这样,你俩就带兵给我上,大不了我传音给你们俩。”
三日后,乌河对面的两军剑拔弩张。
翼枍穿着黑甲,头上戴着一顶照着整张脸的头盔,只露出一双紫色的眼睛。他只是坐在马上,却另人不寒而栗。
他遥运的对面有两位白甲少年跨坐马上,头发都挽在头顶,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位少年手握银剑,另一位少女手握长枪。
他认得那杆长枪,前几个月他随父亲与清阳上神开战,亲眼看见清阳上神拿着那杆长枪刺穿他父亲的左肩,但是清阳上神死在了他父亲的斧刀下。
他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副将说:“那个小丫头,不会就是清阳上神的那个女儿吧。”副将回答:“好像是的。”
他不语,将手中的一个白色的球扔向空中,随即炸开无数雪花,纷纷落在河面上,河水瞬间结冰。
元瑶看着他的操作,江墨只是冷冷的发出一句:“故弄玄虚。”
江墨拔出剑,驾马而出,身后天军将士一齐冲出。
黑白双方由两个方阵融汇在一起,白甲天兵拿剑冲向魔军,魔军拿着斧刀朝天军冲来。两方厮杀在一起,刀剑相交,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场面喧哗,怒声、喊声汇聚在了一起。
江墨提剑劈朝自己跑来的魔军士兵,目光狠历,使不少魔族士兵放缓脚步。另一边的元瑶跟在江墨身后,挥枪刺向魔军士兵,双手握住枪杆将那具尸体提起,然后甩出,撞到另外几个奔来的魔军。
一道火光朝元瑶打来,元瑶避开,但也被吓到的马甩下。江墨回头紧张地看向他:“阿瑶!”元瑶将枪插在地上,抬头目光阴沉,骂了句脏话:“我没事。”她朝江墨回应。
她阴沉着脸看向远方,翼枍收起箭,歪头看着她,虽然那张脸被头盔遮住,但元瑶能想象到,他的嘴角有着戏谑的笑,发出无声的嘲讽。
元瑶看着他,强压心中怒火,拔出枪,向前一挥,前方的士兵尽数倒下。她持枪向前踏空而上,一掌轰出。这一掌威力之大,魔军士兵不光只是倒下,还有当场毙命。
翼枍见此,将箭扔给副将,自己提剑跨马而来。江墨正在与魔军另一大将打斗,看见翼枍骑马跑向自己,一惊,一脚踹开那位将军,就见翼枍的剑来到自己面前,他用剑挡住,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但翼枍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弃下江墨,驾马向另一个方向去。
江墨看见那个方向的人,顿时出声:“阿瑶,小心。”
元瑶正与几个魔军士兵对峙,闻言向后看。翼枍就像一个黑天使,拿着“正义”之剑的她挥来。元瑶侧身躲过,将枪挥向他的马的前腿。马向前倾之前,翼枍率先翻下马。
二人互相看着,眼里的凶狠不加掩饰。下一刻,元瑶转动长枪,翼枍抬剑,枪尖碰上了剑身。
翼枍利用长枪难以近身的劣势不断逼近元瑶,元瑶也料到这一点,不断向后退,想办法让枪刺向翼枍的铠甲。
江墨看见这边战况激烈,多此想过来帮忙,但魔军的将领好像商量好了一样 一个接一个地阻碍了他的去路。江墨没办法,只能先解决眼下问题。
元瑶见拿枪与翼翼枍斗无用,果断收起长枪,拿出玉清,一个转身挡下翼枍的攻势,再次斗起来。
剑与剑相斗就不存在什么能不能近身的劣势了身。与拿枪相比,元瑶拿着剑的近攻更加猛烈。她步步向前逼近 ,翼枍则在他的猛烈出击下被迫防守。
翼枍反抗的明显十分吃。,他见势不妙,与一位魔族的将领交换眼神,二人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那位将领拔出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一扭,一发炮直冲云霄,瞬间炸出无数烟火。
江墨眼睁睁的看见那束炮,放出美丽的烟火,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朝着天军大喊道:“快走快走!他们的援军要来了!”他的声音崩溃,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援军一旦来了,就意味着什么。
元瑶还在与翼枍战斗,听到江墨的声音,首先一愣,但看见翼枍并没有恋战,转身向后跑去,她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你们两个快回来,刚刚感受到他们的营帐那儿有强烈的灵力波动,应该是他们的后援正在赶来。”元瑶和江墨的耳边同时传来玄云上神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迅速带领天军向营帐跑回。
空中,沉玉上神拿着前几日元瑶交给他的玉盘子开始施法设结界。他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抹了一点,在玉盘子上,然后低头念诀,圆盘瞬间变大、变得透明,将整个天君的士兵包围其中。
四周喊声传来,是魔军的后援到了。他们举着手中的斧刀向天君驻营地跑来嘶喊着,但是被结界所拦,只是不甘地拍打着,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
元瑶立在原地,看着努力设界的前辈,又看了看那些魔军士兵。
她看向了刚刚的战场。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一些尸体甚至没有闭上眼,他们的眼里有愤怒不甘,就像那些魔军士兵一样。但很明显,这些尸体中,天军的士兵占绝大多数。
她闭上了眼。
她的首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