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课的生活是很平淡的.每天早中晚饭都是送上门.几乎没有什么活动活动的机会.晚上也是闲.五点多就下课.没有晚自习.作业也不算太多。
.隔壁宿舍打牌抽烟吹牛B;余雁归宿舍这三个人都有各自的事干.余雁归练草书、写小说、研究道术.赵遇听张伯伦讲佛经(.全真认为佛、道、儒三教同源.故不排斥佛教)张伯伦写历史研究文.讲佛经.练隶书已经关了两个星期、隔壁已经吹完了所有牛Bi,抽完所有烟、打废了所有牌、侧耳听去.一片呼噜声、六言堂每个人却没有丝毫厌烦.
作业都写完了、两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余雁归退了平板上的某钉账号.在手机上登了、处理上面大半的事务还是拿着手机方便.某钉还是很现代的有个“我的状态”张伯伦的是“[莲花jpd.]我佛慈悲”“余雁归的是“福生无量天尊”之前余秋阳别说“我的状态”就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这回换成了一个搂着猫的年轻女子、状态是“在听Kpop.”
这kpoP是什么东西?余雁归一搜.就对着长长的词条拉下了脸.不过他看到了几个关键词:韩国.潮流,女团.以父叭啦叭啦一堆他看不懂的词.就应该是一种韩流. 哎?这一类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听过一次、相当于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他点开一首歌.听了起来.
但是当他发现没插耳机、声音早已传遍了宿舍。
“哎哟我;什么时候听这么潮流的音乐了?山雁兄?”赵遇一脸坏笑,说着就要凑上看、
“去去去!”他用脚踏了空气三下、赵遇识相地走了.余雁归摇上耳机.听了起来.
怎么形容这种音乐呢?余雁归听曲的量实在少.除了听二胡曲就是京剧.还有道教的早晚功课经之类.什么英文俄文德文日文韩文.一无听知.这种音乐就像摇滚加爵士、挺奇怪、几个相差不大的女声唱这种调倒有一番又辣又甜的味道.颇为独特.
熄了屏.余雁归倚在桌上.静静听着这种奇怪的音乐.心里和脑中同样翻涌不停,这种风格的音乐和本人的风格太不搭了.余秋阳长得文文静静.说是有点莫扎特或舒伯特.或是肖邦和巴赫.余雁归不怎么惊奇.可这、也好、这种音乐及时戳醒了余雁归那两只看人特准的眯缝眼.让他及时发现.余秋阳不是什丢简单的将所有的情况都显现出来的。
看着余雁归一脸忧伤地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看.张伯伦和赵遇的眼神不禁往那瞅,接着两人又对视一眼张伯伦说:“甭看了,他出去玩会.”“哦~赵遇点点头。
“余雁归扯掉耳机.说:“我没走.”
“听的什么,那么认真.”
余雁归扯下耳机插口.韩语歌听的这两人有些懵.心想.余雁归怎么开始喜欢这个了?
“棒子女团?”张伯伦问.
“嗯”
“等等.棒子是什么鬼?”赵遇有点懵。
“咳.咳.我讲吧、乾隆年间、高丽使臣出访清王朝.上午走完过场中午乾隆清吃饭.特排场.当时每个人的座位前面.有那么一个铜碗.里头放了两片薄荷叶子盛了清水.乾隆刚说开宴.高丽使臣一把举起那小铜碗.全给喝了、乾隆一看乐了.那是吃饭前洗手的水.因为待会要用手抓烤肉.所以清宫吃饭前都会象征性洗下手.乾隆看到人家喝了他们洗手的水.就笑着说:“真是个棒槌!”北京话里棒槌的意思就是说这人傻不拉叽的.以后百姓再叫高丽就叫“棒子”了。
“噢~”赵遇刚听懂.余雁归就钻到床上去了.
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定律.每当过去一段难忘的时光.就会有那么几首独特的音乐相随、徐嘉汕如此,祁云宣如此、余秋阳更是如此,他也不知为什么、可能在余雁归看来.音乐识人是最好的方法.他受不了逐渐抑郁的心情.从床上下来、他披上衣服、拿了纸和笔.准备吃过晚饭就出门,匆匆吃完盒饭.他一声不吭.自己出了门。
“这他是干嘛去?”赵遇停止了扒饭。
“谁知道?!这个人神秘莫测、和这个人做朋友.须得宽心.”张伯伦毫不在乎、权当他出去散步.
余雁归从宿舍溜出来.跑到教学楼二楼.余雁归他们班在一楼.但他却上了二楼.脑中的臆念促使得他去了一个地方.——毽台
其实这个毽台的名字不由任何人起过,全世界只有余雁归一个人认为那是毽台.而别人只觉得那是一个联廊的左半边、只是左前边有一个上不去的台子.只是因为今年春天学校搞踢毽子比赛,余雁归他们班的人在一楼练毽子.几个技艺不精的人纷纷将毽子踢在了一个小台子上、够不下来、余雁归的和徐嘉汕的也夹在其中.
有四五个人的毽子都上去了.那时余雁归和徐嘉汕的人卦已来之尚晚了.可惜不是人能决定的.晚一阵妖风(真特么邪门啊!)把其它的毽子全都吹了,下来.只有把余雁归的毽子和徐嘉汕的以一种极其奇怪(类似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姿式吹到了一起,于是不知是谁传开的都说这是老天爷给这对男女的警告.徐嘉汕忍无可忍.从女厕拽了根竿子,将那两个该死白毽子捅了下去。但余雁归认为放那挺好的.后来.这个地方就是余雁归一个人的“毽台”了,余雁归无外乎喜欢台前的景色、直视下去.视野极好,将目光往近处看,正对着一个池子.上面奋假山.池沼、树木.怎么看都是一番风景
深叹一口气.余雁归写下几笔.
回了宿舍.余雁归扔下衣服.说“:采风去了.”
张伯伦哦了一声:拿起余雁归刚写的那张纸、念了起来:
“观雁子,全由惨淡清秋,前秋君来随雁,今朝空剩雁归.桓桓荡长空云碧如练.池清似洗,最是凋敝无有.毽台前景三换,人却催离愁。本不应有意、全由惨淡清秋.”
“哇去.谁写的?写这么好?”赵遇说。
“你山雁兄、”
“他还会写诗啊?”
“一个大诗人、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一般不会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使我认识他三年了。“张伯伦神秘莫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