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而又分身乏术的余雁归丝毫不慌.校领导在处理贪污方面的事务果真是一把老手.这给老王买房的钱才交上几天.就开始整月考的考务了.“余雁归侧身向余秋阳抱怨着.”当然.经没什么好怕的、你是学霸啊.”他托着腮、一脸感慨.
“哎呀、哪有什么”.不就是狗屎运吗?她推辞着.
“霍!你能活着就是个奇迹呀!”
余秋阳又转不过弯来了.眼前这个人虽然成绩很一般.但脑,回路能领先别人半个地球.
“那哪是踩狗屎、那是掉坑里去了!”说罢、余雁归又成功把自己搞笑了.
第二天一早、桌子就被排成了考场式.余雁归看着那样的教室心里就有点发怵.但还是走了进去.人来的不少了.余雁归瞅着有没有一个适于摸鱼的地方.他惊喜地发现.余秋阳身旁没有人。他赶忙拎包过去.
到了地方.先是惯例四处观望下有没有老师.然后接着将新写的小说给余秋阳.确保安全后、两人才开始半复习中聊天的模式.
余雁归翻开语文课本上的随便一页抱怨到:“还特么语文课代表呢!复习?复习个球复习、自己能考多少分自己还不知道?!”他将头转过来,问余秋阳“你复习了吗?”
“谁复习啊.闲没事了.对了.历史你背了吗?”
“背?呵呵呵.余雁归干笑了几声.“谁背那玩意?没看过.”
“那题你会么?”
“我?我会个毛线.蒙着做呗”
“哈?历史课代表说自己不会历史?”
“呵.我一个语文课代表见语文老师还想啐两口来着.”
“啊,对啊,作业那么多.”余秋阳面露难色.
“就她以为多布置作业就能考好?真无语.”余雁归一摊手.
钤响了.所有人起身.去他们各自的考场.
余雁归走在路上、仍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如果有个词可以形容一种喝完二两小酒以后飞上了云端的这种状态、那就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倒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在支配着他、余雁归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自然不是对徐嘉汕一开始那种情感、他极力自清、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心态和情况下再去喜欢一个谁.但余秋阳扯着他的心.和理智不死不休.两个因素扯得他的里一顿一顿.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在学校的一天中、上午无疑是最快的.考试的日子犹其这样.很快考完、余雁归回到班里.刚回来就迎面看见了余秋阳.她说:“我给你换了个位.在那”她手一指.不过余雁归没有去看、呆呆地应了声、低着头进去了、什么也没做,她将余雁归的东西移到了距她对面也就是余雁归今天一早坐的那个位置的前面两个.他机械地坐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散了魂魄似的、余雁归僵硬地靠墙坐下.偶尔也能听见余秋阳和后面的人的交谈.他倒底在想什么?他到底应该想什么?他对余秋阳目前不是以前对徐嘉汕的那种情感.喜欢到痴狂.那他现在又为什么心里如此郁闷?他也不知道。那是极朦胧不明的?应该是吧.
想着想着.他鼻头一酸.自己又算什么东西?别人当然要选择自己.而不是自己选择别人不为别的、应该是极强的自卑吧、他之前用了全部心血的徐嘉汕最后还是将他当成了个笑话.挥手即逝”。可是.是我.是我害了她.
他还是把徐嘉汕当作无瑕的玉兰、护着她、她哪怕出了一点污损他也会愧疚地缩了手.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但他早就知道.缘分已尽.不只是和徐嘉汕.她都早成往事.而上天又在他面前摆了一道契机.可余雁归又怎么能再祸祸余秋阳呢?
在两道都很有理观念的拉扯下.他痛苦不堪所以闭了眼,口中轻背起了易学的口诀:“乾内甲子外王午、坎内戊寅外戊申.震内庚子外壬午.艮内丙辰外丙戌.坤内乙外…………不久.钤打响了、余雁归停止了对余秋阳的那种渴慕.而转化为隐性的.决不能被人发现.
下午的考试也同样快.放了学.余雁归和张伯伦先走了、本意是要到校门口等余雁归新上初一的堂弟余雁明.但这还夹杂了余雁归的一点小心思——没准能能到余秋阳呢!余雁归走之前特地观察了一下、余秋阳的朋友总是一出校门就与她分开.如果说一放学就在她身边的话.她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今天正好周五、寄宿全部走了.人多眼杂.加上余雁归有前科.很难不在这的缝隙产生些不好听的话.而这个时候校门口会有许多人被接走人流直接减少小半.而且这个时候人就有四五个了、同行更不会让人看出来什么。
有了对余秋阳想法的余雁归反倒比之前更随便.更不在乎什么了.摆出一副“潜龙在渊”的样子、不急不躁。其实你问他急吗.那是真急、可是急有什么鸟用?春天的时候到是急、把徐嘉汕急到哪儿去了?也没急到他心里去.所以佛跳墙为什么好吃?那是得小火炖三四个小时才出来的味!人得靠焐.而不是烤.
余雁明和余秋阳出来不过是前后脚.余秋阳见余雁归和张伯伦站在大门口四下张望、便问:“你们等谁啊?”
“等他.“余雁归手指指还穿着军训服的余雁明.
“一起走吧、”张伯伦说.
余秋阳抬头看了眼余雁归.表面看上去挺高而实际不显,头发有点乱但能看出大致向右撇着,眼睛也好像没有白天看的那么小了.戴着口罩.让别人再看不清什么.外面罩着个黑羽绒服.裤子就是夏季的、不过改成了七分、裤脚与裤腿所差不大、不怎么显腿粗.脚上一双很普通的黄皮靴.总之这样一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人.就是余雁归.
一路上几个人虽是有说有笑、但余秋阳和余雁归倒没有什么话.他们要穿过校门口的一个十字路口、在右转之后走很长一条路、之后余秋阳左转.余雁归.余雁明张伯伦三人右转.去上两个不同的辅导班.都是家长忙得很晚回家的人.(余雁归想起来徐嘉汕也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又看了一眼余秋阳.决定不再想她.)也都是不易的.
哼着小曲浇着花、看着午饭后人头攒动的走廊.大隐隐于市、倒也颇为安适.
一阵王子诺的声音从斜后方传了过来.“唉.这两天徐嘉汕发烧了.傅旷就哄他、说.‘自己家的小孩得哄着呀、他跟余秋阳说的、可甜了……”后面的余雁归没有听清、只有“徐嘉汕”“傅旷”“余秋阳”三个人名听着格外刺耳.徐嘉咏是他永远的悲哀.傅旷、这个让他十分反感的人.还有余秋阳.傅旷和徐嘉汕他是鞭长莫及了、可是他要敢碰还在眼前的余秋阳的一根汗毛.不说灭他九族也得让他少三根手指.想着.余雁归迅速转身,盯着王子诺的脸说:“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噢、就是徐嘉汕感冒了、傅旷安慰她、说我家宝贝得哄着.啥的”
“那余秋阳哪?她又怎么回事?又跟傅旷怎么了?”余雁归急头白脸.
“就是聊聊天.但又有点……”她欲言又止.
余雁归心里传来一阵心悸.而一会又像被人千刀万剐.直刺刺的疼、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位、情绪却是念了五遍净心咒才平复下来.那“有点…”的一句话让他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他抿抿嘴,一百多个搞傅旷的计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