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在三天的时间里、余雁归和余秋阳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就连看也没看几眼.
余秋阳似乎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她开始注意她每天旁边坐的那个人.他长着头长而又短的头发.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但这也改变不了余雁归的眼小的好似女娲随意用把小刀划开似的身高和体重都不是小数目身上不知为什么.带着股奇怪的香的味道。
想说啥也没有机会,一下课,这家伙要么出去到处溜达,要么就是待在位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什么《西方哲学史》、《万历十五年》和《1984》之类,这个时候问他什么也是换来几个应付的答案,更别想深入了解什么了。
要想了解一个人、就得看他的朋友、余雁归似乎只有张伯伦一个朋友.一个坐在余雁归斜前方、瘦瘦高高.留短发,戴长方框眼镜的男生。身上也只带着股奇特的味道,和余雁归身上的如出一辙。
可是三天以来、除了、“放在这里”“厕所直走左转.”“水房在厕所边上”之类的话、别的话余雁归一句没有对余秋阳说过。
果然是老实.而且好像有点儿自闭.余秋阳想。
如果有一个认识了余雁归一年半载的人说他自闭.那他不如说宙斯是自已儿子。可为什么初识他三天的余秋阳却这么认为、张伯伦也有这种疑问.
“我只是不想显山露水.先观察那个余秋阳一段时间.”他一脸无所谓.他真像他说的那么做了、他开始观察余秋阳.
她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几,略瘦,而没有特别瘦、脸上有该有的光彩。头发不算长,也不算短、说她留短发吧,而她又扎着十几厘米的辫子,说是长发吧、而那辫子却只有十几厘米,双耳前各留了一绺.常常余雁归能看见她对着一个光滑的所在捋那长长的、甚至垂到颈子的头发,有点像,又不像网上说的什么鲶鱼须子,要是鲶鱼须子,留在她身上反而不怎么像了。眉毛也是很淡、眼也和余雁归差不多大小.鼻子小小的.嘴也这么缀着.脖颈很细、下面的锁骨若隐若现.(再往下就不能写了)
余雁归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看了一会,他才发现.上一个让他这么看着的人,还是徐嘉汕.
于是他那张古井不波的老脸腾地一下红了、继而压根不敢向这儿瞅.只能瞟一下余秋阳的字体.那是正楷、极正.方方正正.要弯.也是打个角儿弯.虽是硬笔但书写时的顿笔折笔十分明显,按理说这种写法字应是硬且带了锐气的.可余雁归丝毫没这么感觉.
尽管大家都是正楷练起的.人的书体进化还是很快的。余雁归的字有点在行、隶,瘦金三种书体中取法.整一个儿兼容并包.部分竖(不管是垂露还是悬针)都长得要命,他就很羡慕余秋阳那种字、可惜他只会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