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太阳很大,烈日炎炎,屋内,鳞白看着对方淡漠的脸,浑身发冷。
没有结契,也不让自己叫她雌主,难道她想……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抛弃,内心的恐惧就怎么也止不住,无限放大,蔓延至全身。
如果不能成为她的兽夫,那他这一生,将再无可能拥有自己的雌主以及崽崽,没有任何雌性,会要一个被标记过的雄性,更何况,她给他的标记还那样显眼。
鳞白抬手抚摸眼角的兽缘花,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僵硬,空洞。
风霁月直勾勾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动作,勾唇一笑,起身从浴桶中出来,取下衣架上的真丝吊带睡裙穿好,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现在,我们来聊聊关于你的问题,比如,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要伪装成一条普通小白蛇?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
风霁月拖长尾音,眼神意味不明。
她话没有说完,鳞白便自动脑补上了。
小雌性的意思是不是,只要答案令她满意,自己就不会被抛弃,还能成为她的第一个兽夫?
鳞白越想越觉得可能,心情霎时晴朗起来,转动身体,正面面对她,准备回答。
不料,嘴巴刚刚张开,便被风霁月阻止了。
“先等等。”
看着那两根东西一直在自己眼前晃,风霁月满头黑线,抄起手边的浴巾扔给他,并道:“把这个围在腰上。”
鳞白愣了下,才慢悠悠把浴巾围在腰上,一边动作,一边小声嘀咕道:“昨晚明明很喜欢的……”
风霁月梳头发的动作微顿,距离这么近,这家伙说话敢不敢更大声点?生怕她听不到吗?
风霁月满头黑线,羞涩是不可能羞涩的,又不是初经人事,缺少经验的花季少女,暗世纪大魔王最不缺的就是投怀送抱,夜晚爬床的男人。
想到曾经,风霁月不由得把眼前人和他们比较了一番。
说实话,这家伙体力确实很不错,能经得住她玩,但花样却并没有曾经她品尝过的那些男人多。
昨晚后半夜,还是她一点一点教他的,好在他不笨,不然风霁月后半夜宁愿使用冰系异能把自己冻起来,也不会再碰他。
想到他昨夜青涩的模样,风霁月眸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围好浴巾,鳞白才继续开口道:“雌……小雌性,我叫鳞白,你可以继续叫我小白,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鳞白脸颊泛红,他很喜欢小雌性这么喊他,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关系非常亲密。
“我没有故意伪装,是因为异能进阶以及受伤的原因,我无法化成人形,我解释过自己是兽人,但是蛇语你听不懂,我当时又不能说兽语,不是想要欺骗你的。”
鳞白越说越委屈,他没有想欺骗她,只是没办法解释给她听。
小雌性捡到他时,他受了重伤,虽然被她的木系异能治疗后好了许多,但并没有痊愈,内伤加上异能进阶,导致他这三个月一直不能恢复人形,只能以幼年形态挂在她身上。
不然也不会忍耐到昨晚血月才与她交欢,每次挂在她身上,都令他满足又痛苦。
异能进阶?
听到这个答案,风霁月抬眼看了看他的左臂,上面的异能纹样昭示着他目前的实力——水系异能八阶。
实力还可以。
“昨晚恢复的?”
鳞白点头,随后又摇头:“不是昨晚,是昨日下午,但当时你在忙,怕打扰到你,所以没有说。”
风霁月回想了一下,昨天下午她确实很忙,于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开口道:“我不需要兽夫。”
一句话,直接让鳞白脸色惨白:“你……你要……要抛弃我吗?”
抛弃两个字,鳞白说得分外艰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还是要被抛弃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了不让她看到,鳞白背过身,擦干净了才转回来面对她,恳求道:“能不能不要抛弃我,至少,至少现在不要,你需要我,求你了,小雌性。”
闻言,风霁月眯了眯眼,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鳞白听话地走到她身前,在她眼神示意中蹲下身体,抬头望她。
风霁月弯腰凑近,白皙修长的手指从他脸上拂过,像羽毛一般轻柔,然后扣住他的下巴,注意到他眼神变化。
风霁月发出一声轻笑,还真是纯情,这就情动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鳞白直勾勾的看着她,鼻尖萦绕着一股魅惑人心的香甜气息,是这八十多个太阳日每次挂在她身上都能闻到的味道,是她的体香。
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喉间发哑,下身难受得厉害。
风霁月看到了,也感应到了,但那又如何,只要她不想,鳞白便不能强迫她。
如果敢妄动,风霁月不介意杀了他,她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床伴或者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