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见他的身影,让我不知不觉出了神,
注意到这一点的我赶紧晃晃自己的头。
不行,绝对不能变成恋爱脑!
我此时的一举一动,貌似都被赤渊尽收眼底,因为在我转身返回木屋内时,好像看到了那头龙的嘴角上扬,
这么一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毕竟我印象中的龙笑起来,满脑子都是电视剧西游记里龙王的笑容,
可他们与赤渊还算不上同一种类的龙,
所以有些差距好像算是正常的?应该算吧。
只是我回身拨开帘子时,动作里带有些小脾气,因为回想刚刚赤渊亲吻我手背的动作,
摆明了就是在便宜嘛,我可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从小到大都是“大姐大”的形象,哪里经历过这种事,
和女生打成一片,有些想接近我的男生总会从叫我“酒姐”开始套近乎,可我全都嗤之以鼻,
因为在我眼里总觉得男的没几个好东西。
“我来扶你吧,美丽的雌性~”
一只脚刚踏进木屋,我就被和平兽医搀扶,
但我坚决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因为腿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况且血早就止住了,不过从伤口的创面来看,好像有点肿起来了,估计是没及时得到消毒处理导致的感染。
我轻轻的推开了兽医要搀扶我的手,
“谢谢了,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这不算是逞强,只是我单纯的不喜欢在我力所能及的领域里麻烦别人,
那样只会让我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能走是能走,只不过每走一步伤口处都刺痛一下,
气的我直接单腿蹦着走,
方法总比困难多。
等我顺利蹦到大石头旁坐下,
竟发现那兽医还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盯着我看,
“咋了,过来给我处理伤口呀,怎么还愣神了呢?”
和平兽医的状态和被人抽走灵魂的状态大差不差,
搞得我一时间都以为他灵魂出窍了。
“奥奥奥,来了来了,我去给你弄草药!”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现在的条件也就只能用草药疗伤了,不过我还挺好奇什么草药能有消毒作用。
看着那位兽医从一旁的草堆里不停的翻弄着,
最后找出好几缕绿色的草药,放在了另外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
那块石头貌似是他的配药台,
我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毕竟我很是好奇他们是怎么操作的。
只见下一秒,和平兽医不知从哪里掏出另外一块石头放在手里,开始狂砸放在大石头上的草药。
当!当!当 !
一下、两下、三下......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缕草被他砸的发粘,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好熟悉的味道,我肯定在哪里问过......
“你砸的是艾叶吗?”
兽医原本砸草药的手马上停下,回头与我交流,
“你没见过这种草药吗?”
他手指着草药,看我停顿几秒后,挠挠头好像有点害羞的说道:
“想你这么漂亮的雌性,肯定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没见过这种草药也正常。
这个草药叫做绒毛草,可以止血,雄性受伤时我都用它。”
这突如其来的新名称,还是让我一时间扳不过来,叫了十几年的名称,一下子突然变了个根本不熟悉的,听起来真是别扭。
听他说完我没接着往下问,而是默默点头。
等他要上药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毕竟从没试过用草药处理伤口,
疼是肯定的,不过我能忍住,因为在现实生活里,我是拔牙也不打麻药的人,
从小打屁股针就没哭过,主打一个“忍”字。
疼到极致连“嘶”的声音都不会发出来,只会咬着嘴唇。
“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我给你拿个兽皮咬着吧!”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矫情,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我赶快开口阻止他的动作,毕竟刚做好开始疼的心理准备,突然又要紧急刹车,早晚都要疼,还不如速战速决。
“哦哦哦,好...好的,你可要坚持住啊,我可是见过有的雌性在这个环节直接疼的晕过去了,
疼是可以喊出来的,不用不好意思!”
“duck不必,你就赶紧的吧,别墨迹了,上个药还这么多前摇。”
我倒不是埋怨他,只是他这磨磨唧唧的做事方法,实在是让我这个急性子看着着急,
在现实生活里我当然也碰见过这样的男的,
而我对他们的评价是————艮艮次次的,不知道得还以为你让人开了0.5倍速。
(艮艮次次:形容做事慢,不迅速,拖泥带水)
结果被我说完,草药终于接触到了我的伤口上,
等草药全部上完,我朝他说了句谢谢。
只不过由于伤口的位置,让草药在不借助外力的作用下一直敷在腿上还真是有点困难。
“这要怎么固定才好呢...你腿太细了,用兽皮包很有可能抱不紧,我这没有窄的兽皮。”
“没事,我想想办法。”
我左右端详着被上了草药的腿,疼痛感没有强烈,只是伤口处沾上草药的汁液后有点刺痛,不过这都是正常现象,
兽医的话让我瞬间想起从我衣服上私下的布条,
我左右寻找着它的身影,
找到后就自顾自的往腿上绑。
“用我这个吧,这个宽窄正好。”
我下意识的在腿上绑了一个蝴蝶结,配合睡裙上的兔子图案,竟有些像是配饰一样,显得很是俏皮可爱。
我刚想着起身去看看他除了绒毛草还有什么我认识的药材,
突然发觉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要问他,
“对了,和平兽医,为什么我刚才躺在石头上的时候,你要左右搬动我的脑袋,是在看什么吗?”
我可不觉得他当时的这一举动是帮我活动筋骨,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啊...啊?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伴侣...”
他的声音瞬间变小,搞的他所说的后半句我都没怎么听清。
“通过看头的左右两边就能看出有没有结侣?”
“不是看头啦,我只是看看你的耳朵上有没有耳洞。
因为雄性耳朵上的耳洞数代表他们的能力等级,而雌性耳朵上的耳洞数量代表她们的伴侣数量,
雄性最多有五个耳洞,但雌性不限,
毕竟雄性一辈子只能有一个伴侣。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我目前为止见过耳洞最多的雌性应该是二十几个吧......”
我嘞个豆!二十几个!那岂不是耳朵跟马蜂窝似的,上面全是洞,而且二十多个伴侣......
那个雌性的身体也是够好的了,这么多伴侣她也是吃得消。
“这些你的父母没有告诉过你吗?”
遭了,好像被怀疑了,得赶紧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没有,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就难产死了,父亲跟着殉了情,我从小是一个人长大的。”
把自己编的这么惨,连我自己都开始可怜我自己了, 听了我“悲惨经历”的和平兽医眼神里突然流露出心疼,
“怪不得你这么坚强,和我之前治疗的雌性一点也不像,只要我弄疼她们一点她们就会让自己的伴侣打我,而且也不会像你一样开口感谢我。
我没什么力气,就只会点医术,只有挨欺负的份。
但是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一个伴侣都没有呢?”
我俯瞰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和平兽医,发现他耳朵上一个耳洞或者耳饰都没有,和我一样,
也怪不得他会被欺负。
“因为我还没有遇到让我真心喜欢的雄性,毕竟结侣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草草做决定。
不过,赤渊耳朵上也有耳洞吗 ?我好像没注意到。”
“有啊!当然有!赤渊耳朵上可有四个呢!
听说他出生时耳朵上就有三个,简直是赢在起跑线上......”
说到这里,肉眼可见和平兽医开始情绪低落,估计是发觉自己和其他雄性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吧,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赶紧转移话题。
“和平兽医,我能从你这拿点什么药材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以后想要也可以来我这里拿!”
看着他这难以掩饰的热情,让我感觉有点压力。
“ 不行,我事后我会还给你的,我从来不白拿别人的东西。”
说完我起身绕过他,朝着他的药材堆走去,其实刚才与他交谈的过程中,我是在仔细观察他的外貌特征,
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分辨出他的动物形态究竟是什么,可惜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和平兽医的外貌与他的职业之间的反差感很大,因为他的发型很像现代的美式前刺,要是把他放在现实生活里,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估计会觉得他是个小混混之类的人。
实在是让我没想到的事,他的药材堆在我眼里,简直就是调料铺子,
花椒、麻椒、孜然、辣椒,
这四大巨头聚集在一起,不吃一点烤肉都对不起这么全的调料。
和平兽医站在我旁边,在我下手拿这几样东西的时候在旁边依次介绍。
“这个是脆壳籽,这个是绿脆壳籽,那个是香针粒,那个是......等等,别用手拿!”
他这突然的大嗓门,让我觉得自己的耳鸣收到了二次创伤,
“那个是红角儿,用手摸完之后,无论手触碰到身体哪里都会觉得像被火灼烧了一样的疼的!”
他这说法,不就是因为摸完辣椒没洗手吗?
说完这话的他赶忙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张大叶子,把我手里的还有辣椒全都放在叶子上面,接着又拿出一根藤蔓将其系上,放在了我的手里。
“这样拿就不会弄疼你啦!”
看着和平兽医明媚的笑容,听着他开朗的语气,只让我觉得......
这反差感也太大了点,真的不亚于看一个纹着花臂的黑社会大哥玩芭比娃娃......
画面很是怪异了。
“小酒儿,我回来了!”
是赤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