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柑在哭泣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疼,而是从巨大的悲伤中抽空吐槽。
【哦豁,预言成真了。】
“怎么样?”白羽看着白柑站在哪儿发愣,闻到了甜腥的人类血液的气息,慌忙的拉开距离。
白羽太高了,甚至已经一米八多身高的白柑的手被他的手完全包纳其中,和白羽站在一起白柑看起来都娇小许多。
【很好看,指节分明。】
白柑没有受伤的意识,他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此刻自己飘飘然的,意识跳脱出了身体,听着旁边询问的白羽竟有些觉得新奇,低着头看着白羽握起自己受伤的手。
分明是在问他,却有一种自己是旁观者的感觉,有一种在做梦感,主题分明是自己却没有任何代入感。
“没......”白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新奇的想:原来,别人听我的声音是这种感觉啊。
嗵——
【事.....】
白柑刚想回白羽没事,人就嗵一下晕过去了。
一下子把白羽给吓坏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白柑意识迷糊听见白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是十分的暴躁。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摔倒到现在还没有醒?”白羽的头发微微的翘起着发尖看起来锋利而尖锐,皱着眉头在白柑的床前来回的快速走动着,肉眼可见的暴躁,压低着声音。
“摔倒?他这是晕倒了好吧?”小刺猬站在窗户的窗沿上,目光跟随着白羽的身影来回摆动着,看了一眼双手放在胸前平躺着的白柑说道。
说实话,这个姿势着实说不上太好(它个人刺猬那么认为)。
白柑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反驳着白羽,白柑拼命想睁开眼睛,可是闭上的双眼就像抹了502死死的黏在一起,没办法睁开眼,没办法发出声音,没办法做出一点动作,慢慢意志又开始模模糊糊了,在白羽和那人模糊交谈之间昏了过去。
“那他怎么会晕过去?”白羽终于不再来回的走动了,偏头看着窗上的刺猬问道。
“这谁知道?您不是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吗?而且,医治我们种族我可以,人类的话我也没什么把握......”
陌生的不安感让白羽找不到正确的发泄方式,只能放大着不安感之后的愤怒,甚至还带有他从未出现过的迷茫。
“他,他就摸了摸我背上的刺.....”白羽慌乱着,好不容易出现的色彩仿佛就要从生命中消失了。
早知道.....
早知道.....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这种羁绊。
一时间,白羽对这种想法产生了莫名的高度认同感,进而对另一种想法产生了高度排斥。
“就...这么简单?”窗台上的刺猬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床上的白柑。
【人类也太脆弱了吧?】
“那还能是...他还被我的尖刺戳破了手指,可是....”我也没听说过我的刺有毒啊?
“啊!!!我知道了!这个人类就像他们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被大人你的尖刺刺破了手指流出鲜血陷入了昏迷。所以——”它故意延长等着白羽去问他。
“……”白羽默声完全不捧场。
它不在乎,反而继续说道:“所以当然需要一个爱他的王子深情的将他吻醒。”
“你想死吗?”白羽冷不丁的威胁到。
“对不起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它低头认错的极快没有一丝丝犹豫。
“会不会是破伤风?我听说人类被尖锐的物品刺破了会得破伤风,要打什么疫苗?”话头一转它怀疑的说道。
“什么???要打针吗?那不是被狗咬了才要打针的吗?我有没咬他,不是——我又不是狗。”
白羽高声道,狗这种生物他最讨厌为此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些。
“哎呀,大人真是古板(严谨)的过了头了,人类生的病当然是人类来医了,这叫术业有专攻(???)。”随着一缕紫烟从窗台上的刺猬身上飘起它变成了一个十**岁小姑娘的模样,右手握拳砸向左手的掌心恍然大悟道。
从来不生病的白羽——
“.....”有点道理。
很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经过一番坎坷之后白柑终于躺上了病床,而白羽和变成人的小刺猬正在历尽千辛万苦的去缴费。
白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偏头看见了白羽二人抬着头在聊着天。
知道理论知识第一次来医院的白羽抬着头看着天花板用着怀疑的语气说道:“你说,真的可以吗?”
“大人,紫烟不知道。”第一次接触这些的山顶洞人·紫烟看着天花板边摇头边摇头说。
“你说,怎么会中毒呢?”
“大人,紫烟不知道。”紫烟摇头。
“人类扎两下就可以了吗?”
“大人,紫烟....大人,人类那针都可以比得上紫烟背上的刺——”紫烟抬头抬累了低头用食指和拇指比着刚刚她看见的给白柑打针的针激动道然后就对上了白柑近乎清明的双眼。
“大,大,大,大人——”
“人人人,人人人类,类。”
紫烟急切地拍着白羽。
“我知道,这里到处都是人类。”白羽嫌弃的看着紫烟看不起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说着白羽还揉了揉自己被紫烟打得生疼的胳膊。
“不是,不是,是醒了,人类醒了。”紫烟激动的指着白柑。
白柑“......”
面前的这两个一口一个人类,生怕别人不把他俩看成中二病一样。
白柑想对着那个陌生的人说声你好,先是微笑着开口,发现喉咙有些干涩不怎么能发出声音最后放弃了,只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