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最终还是踏进了那个他一直不敢踏进的院落,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她坐在回廊边,倚在栏杆上,身姿单薄的像张纸般,她看到他,起了身,细腰被玉带束着,细的似乎一碰人就折了,她像只纤细又破碎的白蝶朝他蹁跹而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秦牧,你到底想怎样?”
秦牧握紧了双手,没有回答她。
沈嫣看出了他眸子里的冷漠,努力平复下了情绪。“秦牧,我知道你恨我毁了你的家主继承仪式,你恨我将你的亲生父母赶回凉州,要杀要剐我没有怨言,可是谦哥儿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你放过他吧!”
秦牧听到她的话,勾起嘴角。“母亲,你想错了,牧儿从未恨过你,又怎会将你千刀万剐?牧儿,爱你还来不及呢!”说着他竟上前拉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带到了身前,他迫不及待地在她颈子前轻嗅,惑人的香气一如梦中。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一次,他终于要得到她了。
沈嫣也察觉到了不对,她被自己所谓的养子强制地禁锢在怀中,对方炽热的体温在告诉她,他的狼子野心。“秦牧,我是你的母亲!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我已然得到你,段然不会放手了,母亲,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
他的话让沈嫣感到恐慌,她竟不知道这个看似听话的样子对自己存了这般心思。“你这个罔顾人伦的混蛋畜牲!你放开我!你对的起你的养父吗?”
“罔顾人伦的岂止是我?”秦牧捏住了沈嫣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母亲,你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表面上对我养父一往情深,其实早就跟秦白勾搭到一起去了吧。”
沈嫣红了眼眶,眼泪在眼圈打转,似乎是气狠了。“我和秦白堂堂正正,没有半分私情!”
“母亲当我是傻子吗?谦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是我养父的?还是你所谓的没有半分私情的秦白的呢?”
沈嫣闭上双眼,她知道谦哥儿自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瞒不住了,那颗红痣,向世人昭示着那场不为人知的罪恶。“是,我承认,谦哥儿是秦白的孩子,但他的诞生不是因为私情,是因为我的私心,我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我迷晕了秦白。”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的养父吗?”秦牧质问道。
“我对不起他,黄泉之下我自会同他说,但是秦牧,你没资格质问我!而且你现在这样更加对不起秦远!”沈嫣奋力挣扎试图从他怀里挣脱。
“我对不起他,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母亲既然想要孩子,牧儿也可以满足母亲,牧儿可以帮助母亲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沈嫣觉得异常恶心,她气的发抖:“你做梦!我死也不会从你!”
“母亲,现在由不得你了。”他捏着她纤细的腕子,眼神炽热恨不得吃了她。
“别叫我母亲!听着恶心!”她直直地看向他。“你敢碰我,我就去死!”
“死?母亲忘了谦哥儿了?”秦牧笑着威胁,轻易地拿捏了沈嫣的命脉。他看着怀中人发白的脸蛋,笑得猖狂肆意。“母亲呀,你忘了还有谦哥儿了吗?”
“你把他怎么了?”沈嫣连忙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秦牧看到她担忧的表情后,心中的怒气止不住地往上涌,她对那孽种倒是付出了心思。
“我能把他怎么样啊,只是他呀如今在大牢,没有母亲陪伴,吃不饱,穿不短,小小的人呀,可怜的紧呢!”
沈嫣最终还是妥协了。“我要见到阿香和谦哥儿,否则,我死也不会从你。”
“好,晚上我会带着他们过来。”他上前一步,撩起沈嫣的一缕发轻嗅,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母亲莫要忘了点烛等我。”
沈嫣等他离开,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她看了一眼天空,四四方方的院子像是囚笼让她难以挣脱。
入夜
烛火朦胧,沈嫣坐在桌子前,忐忑地等待着。但是等到了子时也没见秦牧来,她这几日一直没有睡好觉,到现在已经十分疲倦了,慢慢地她的神智变得深沉,紧接着因为惯性,她向后栽了下去。等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本以为要摔倒在地上了,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睁眼恰巧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可以看到对方眨眼时眼皮上那颗小小的红痣。
“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