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步步压近,林知简寸步难行。
他几乎光着脚被程砚用浴袍裹着往床上一步步艰难的去。
“放开…你放开…”
程砚像是听了劝,手上松了力气,林知简就这般利落的跌在床榻上,待他反应过来之时,程砚的身子已然欺压而上。
林知简抬手抵上程砚的肩,蜡烛散着明亮的光,将程砚此时俊朗的面孔打亮的一目了然。
程砚的唇又要落,林知简急的想哭,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之说,“程砚你敢,你胆敢…”
程砚哪里再听林知简的推脱之词,抓着怀中人儿纤细的手按在怀里,满足自己**似的,揉着劲的亲。
亲够了还不忘吻吻林知简落了满脸的泪痕,亲着他的额头哄,“我给你道歉林林,我可以随你处置,唯有一条,别跟今天一样疏远我,我最受不得这个的,求你。”
林知简欲挣扎的身子,终究还是因为程砚最后的“求你”二字,停止了。
程砚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在他洗浴的时候林知简就很难忽视掉了,心里难受的情绪无限发酵,林知简不知是心疼还是后悔的掉泪,染红了一圈的眼眶。
“程砚,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程砚吻着他的眼眶,哄着他,“可是我有私心,在我这里,只要你是选择逃离我的选项,就都是错的。”
林知简心里有了答案,甚至开始回应程砚的一吻又一吻。
他闭着眼睛,洁白的双臂攀着程砚的脖颈,他拂在程砚的耳边,说着令程砚血脉沸腾的话,“可不可以…今夜让我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程砚几乎是错愣,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是林知简的选择接受。
话语来不及再多过一遍大脑。
情绪大于无数遍的理智。
他曾在夜里幻想过的一幕又一幕在脑海中呈现,下、半、身还是先做出了反应。
他喜欢林知简,不管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
腰上的力道加重,林知简抓上了帘子才防止自己落下去。
程砚拂在他的背后,呼吸越发沉重。
两个人的理智几乎在一瞬间崩碎。
程砚的吻在无限延伸。
汗水交织的夜,永远都是令人无数遍脸红心跳的。
……
…
今日是林知简在这数日里醒的最晚的一次。
程砚没走,就睡在他的身侧。
二人的发黑如墨似的散在枕边,勾连了那么几缕被林知简慢慢拂了下去。
太疯狂了。
几乎做、到了日出。
林知简想套衣服,可是他离衣物的距离太远了。
抓紧被子的手终究是松了,他试图下床,腰间却横出一只手,一整个圈住他的腰,轻盈的吻落在他背后的肌肤上。
“很疼吧?”
冷不防的一句话一时间闪出林知简许多关于昨天的回忆,他红了脸颊,只是侧身瞧他,“我…”
他没办法回答。
这个话题,本身就是让人羞到难堪的。
“毕竟你昨天说了很多遍疼。”
林知简听着这些话,不自觉的将手指抠的更紧。
可是说了很多遍,也没换来他一次怜惜。
只有更猛烈…
“可以先回来吗?”程砚商量的语气,脸颊几乎贴在林知简的背上,“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林知简终究是松了手,默默躺了回去。
他与程砚对视上,程砚的眸突然就弯起来了,没忍住似的,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可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林林?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逃离的缘由。”
林知简的心咯噔一下。
他早该猜到程砚要问什么的。
可是,从昨夜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偏向程砚了。
林知简开了口,“是令尊。”
程砚眉尾轻佻,虽是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这个答案合乎情理。
“我父亲刁难你了。”程砚皱了下眉头,“他早就听闻府上有你的存在了,我以为,他会晚些出手的。”
他转了头,眼里有愧疚的情绪,“是我想的不够长远,这几天,你受委屈了。”
林知简眨了下眼睛,语气淡淡的,“我觉得老将军说的并不无道理…”
程砚有些心疼他此时自责的模样,将林知简环的更紧,“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一句话就把我堵死了。”林知简垂下眸,至今都觉得委屈,“他说,其他怎么样都随我们,他都没有意见,唯有,给将军府延续一个香火。”
林知简像是说到情绪激动的地方,眼睛都往下弯了许多,“可是…男人又怎么能延续香火…”
“所以,在所有的解决方法中,你选择了放弃我。”
林知简一下就被程砚的话挑拨开情绪,眼泪又不自觉的打转,“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
“不要哭林林。”程砚蹭去林知简眼角的泪,“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拜托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嗯?”
程砚闭上眼睛,抵上林知简的额头,语气沉闷, “因为我真的不想…在你的所有解决方案里,把放弃我作为最优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