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司听见耳边有人在叫他,半梦半醒间,他只觉得怀里的软玉温香不见了,他心中一惊,将刚被人叫醒的迷糊劲儿都给抛开掉。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却因为用力太猛没坐稳,一头栽倒到锦被上。
“哎哟世子爷,您这是怎么了?”他的小厮着急的问,忙伸出手去扶他。
下一刻,厚厚的围帐被人掀开,刺目的日光照进了昏暗的床榻上,晃的他好半天没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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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换下了亵裤捏在手里,迟迟不动弹,他的眼眸中闪过熊熊烈火,温妃的名字无声的在他舌尖滚了一遍。
小厮:“世子爷,公主叫您呢。”
顾裴司回过神来,出了房间。
崇厉帝握着温妃的柔夷,轻声说:“下月十七是母后的生辰。”
温妃眨巴着眼眸,就这么水润润的看着他,崇厉帝轻咳一声:“母后这几年想燕王了,届时燕王也会在。”
温妃脸色苍白了一分:“妾身能不去吗?”
崇厉帝松开了她的手,揉了揉眉心,他虽不喜燕王和温妃见面,可他更想向燕王展示自己的权威,自幼无论是先皇还是母后,都更喜欢燕王,哪怕是温妃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也倾心燕王,他怎能不恨?
他让温妃出席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燕王看清楚自己,即使你学富五车,深受父王母后的喜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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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崇厉帝一定要温妃出席宴会。
他喜怒不辨地出声,“温妃,你听话。”
江幼妙的贝齿咬住香唇,在上面留下一道小小的红痕。
“妾身明白。”
崇厉帝见状,他满意的笑,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温妃,最得帝心。”
“待会户部尚书要入宫,朕先回了。”
温妃只得起身送他回去。
等目送崇厉帝离去,她才烦闷的回了寝殿,见着崇厉帝用过的茶杯,她心中烦闷,忍不住出了寝殿,朝御花园走去。
夏日的风带着一丝燥意,江幼妙想到还要见燕王,他就满心不适。
若说崇厉帝是强抢,那燕王就是泥团,即使燕王再俊美,可他在知道自己皇兄想要自己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给她灌了一碗安神汤,将她送上了崇厉帝的床榻。
她忘不了自己一丝不缕的从崇厉帝身边醒来时是什么心情,更忘不了在她喝下那盏安神汤前,燕王在她脸上轻抚的触感,犹如一条冰冷的蛇。
明明燕王也想要那九五之尊之位,却偏偏将她作为开战的理由,江幼妙自嘲一笑,谁又知道,她这个温妃是燕王亲手送到帝王塌的呢?
江幼妙独自一人随着清池缓缓走着,这时日头已经西斜,余晖映照在水面上,蜻蜓的尾在湖面轻点,泛起一小圈涟漪。
她不禁看呆了眼。
“幼妙。”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幼妙侧过身子看向远处的男子。
“幼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