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羊毛,外界所宣扬的“独属于南船的浪漫”,只因南船让其重见天日。
事实上,就算不扯南船那一套,金羊毛本身也值得关注——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像是在某处突然出现,闪耀世界,再突然消失,直到在两年前被著名的“英雄”——人们这么叫他——代号南船的学生找到。
现在,万众渴求的金羊毛被大大方方地摆在桌面上,其名义上的持有者却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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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就说应该把我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在赶往紧急会议的路上,双子还对此事念念不忘,“说不定是你这举动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也说不定。”
“别叫了。”水瓶边跑边计算,“你们演戏剧的多多少少带点儿离谱的幽默。”
“扯。”双子反驳道,“我有很久都没上台了。”
天秤跑着还不忘打理自己的头发,他提醒双子:“你还没给金牛一个完整的解释,要不先准备一下?”
“啧,算了。”双子低下头,“今年死了明年总不能再死。”
天秤哑笑:“谁知道你死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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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了这么多,说白了就是你们的‘英雄’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对吗?”在听了几群人三十分钟的争论后,白羊走到自己的话筒前总结道,“乐观点,至少金羊毛还在——它可比那叫南船的人重要多了。”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人!一条人命!还是有成就的人命!”某个女人的尖叫从人群的喧闹中脱颖而出,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是的,我想你们说的对。”片刻后,广播里传来被机器处理过的略显可笑的声音,“南船也算是有名的人了。况且,最近神界与人的矛盾愈演愈烈,这一下让他们抓住我们的软肋,不妥。”
“得先向外界封锁消息。据我们所了解,南船此次探校定的是十天。十天找一个人,我们的时间还是充足的,我校会特派成员调查,请各位在此期间管住你们的嘴。”
“有什么线索记得拨打校办公室电话,感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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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我这里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紧急会议结束,射手一脸便秘地说。
“都一样,随便你。”
“第一个坏消息,我们将迎来此学期的第一个任务——上面专门发给我们的。”
“嘶……虽然快了点。但该来的总会来。”
“第二个坏消息,任务是调查南船失踪。”
“!!!”白羊跳了起来。
“上面怎么想的?”狮子边摆弄牙签边抱怨,“刚开学没多久,我们还带了个新人。
“我能有什么办法?”射手耸耸肩,“本来就逃避不了的事,那就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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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双子,晚上好。”戴上接线耳机后,耳边传来后方的声音。
“你?我记得你,你是那个顶撞金牛的人?”白羊又想起了那满溢悲伤的眼神。
“称不上顶撞,亲爱的。只是普通的拒绝而已,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在调查之前,我劝你还是全面了解南船这个人,他的身世、事迹、人际关系……”
“还有神与人的矛盾冲突,你也听到他们说的了,近几年愈演愈烈,但舞得最狂的那两年你却在固封自守。”
“你得再次看看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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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子让你来查的?”射手笑道,“那家伙想的倒是全面。”
“我错过的似乎有点儿多。”老实说,白羊并不想再看一遍这个世界厚实的历史,只是被任务所迫,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历史图书馆的大门。“给我讲讲吧,关于过去两年的事。”
白羊把连线的耳机关掉。
射手微笑:“总会知道的,不必着急,双子不会把你怎样。”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永远保持悲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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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整理后,在射手和摩羯的对峙里,在双鱼气球爆炸的声音中,听着水瓶发出的烦躁的电流声,“黄道”社团的各位经过几轮投票,最终决定拜访南船的前妻——同为南天社团成员但仍在校编内的学生——巨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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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白羊:所以校编内和校编外分别是什么意思?
射手:校编外包括真正意义上毕业的学生——像南船这种就是,也包括中途退学、转学或死亡的学生,学校仍会为他们保留校籍。
射手:校编内就是绝大多数学生的校籍编属了,我们都属于校编内。就算你把学年读满出去工作了也仍然是校编内学生。说白了,只要你没被官方承认毕业,你还活着,没退学转学,那么你永远就是校编内学生。
白羊:这么说那些死了的校编外学生还挺可怜的——死了学校也不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