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蓝 第七十二章

龙霏兰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蓝梦翔，没想到章思锐会这样对待学生，原本准备去机场搭飞机的，在路边一家饭店看见了几个认识的人，龙霏兰决定进去跟他们聊聊。袁戟、赖辉、卫煜此刻都在这里吃饭，看见龙霏兰之后，袁戟笑着打招呼，表示愿意请她一起吃饭。龙霏兰坐到了袁戟旁边，袁戟的眼睛盯着另一张饭桌，龙霏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边的情况，只见一大群叔叔婶婶围着一名中年妇女在争吵。这名中年妇女龙霏兰也认识，她是袁戟的母亲，龙霏兰以前向她请教过一些法律方面的知识，看样子她今天遇到了麻烦。

“袁戟，你妈她怎么了，怎么一次性得罪了这么多人呀？”

“唉！说来话长……”

袁戟谈起了一件令人心酸的事，这群叔叔婶婶的女儿都是中学生，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群上中学的女生都被骗到了夜场。那里的老板逼迫她们工作，一般情况下，上大学的女生都是很开放的，只要老板交待一下价格，十有五六愿意出台。可是这群中学生胆小害羞，有那么一份矜持，让她们陪陪酒她们愿意，叫她们出台她们都不干，老板非常生气，叫保安教训一下她们。在一片拳打脚踢之下，这群可怜的少女还是就范了。

长期遭受非人的折磨，有个细心的女生决定自救，在陪侍客人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客人的手机，然后报警了，警察立刻来扫黄，救出了这群少女。当她们的家人来到警局的时候，最先询问的都不是自己女儿的精神状况，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我的女儿在夜场赚的钱能不能还给我们？警察严厉地拒绝了他们，理由很简单，这些钱都是赃款，必须充公，不能还。这群叔叔婶婶不死心，于是请袁戟的母亲来帮忙，话说到这里，龙霏兰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他们请你的母亲来要钱，可警察还是不肯给，是不是这样？”

“对！虽然我母亲跟警察交流了很长时间，但是警察的态度很强硬，赃款就是赃款，不能还给这些孩子的家长。这些长辈很生气，觉得我母亲太没用了，是个不合格的律师，所以现在跟她吵起来了。”

卫煜不满地说：“其实她们在夜场也没有挣到什么钱，这些家长有必要斤斤计较吗？这种不干净的钱也要，他们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吗？”赖辉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心理状况，她们心里一定留下了阴影，希望她们的父母找个心理医生安慰她们。”

龙霏兰无奈地看着赖辉与卫煜，平静地问：“喂，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呀？”赖辉答道：“我、我暂时没找工作，明年再说吧！”

卫煜说：“我现在跟着叔叔混，工作很简单，就是办假证，虽然挣不到什么钱，但我总算独立了，不用再找父母要钱了。”

“你在办假证呀！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我想成为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想要蓝旭桐那个学校的毕业证，你们办得了吗？”

“当然可以，你给一张登记照就行了，一流大学的毕业证二十块一个，二流大学的毕业证八块到十块左右。不过这个毕业证在网上搜不到的，你只能拿出来给别人看。”

袁戟说：“看来龙霏兰和辛皓泽要成为大明星了，在网上搜你们的名字，出来了无数条相关新闻。”龙霏兰小声地说：“但愿如此，《一跳倾人城》上映之后，辛皓泽一定会出名。章思锐去年跟赖辉说分手的时候，我觉得有点遗憾，一对有气质的小情侣不应该是这种结果，现在来看，章思锐的选择是正确的。”

袁戟轻轻道：“是呀！赖辉完全没有找工作的打算，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卫煜带着龙霏兰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地下室，非常隐蔽。龙霏兰感到有点奇怪，问道：“你们工作的地方怎么定在这里，是为了节约钱吗？这里房租很便宜是吧？”

“不是，这跟房租没有关系，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很安全，不容易找到。你们买假证也没什么，我们办假证就不同了，多多少少有点违反法律。”

龙霏兰吃了一惊，没想到卫煜的胆子这么大，犯法的工作也敢做。正准备开口讲话，忽然听见了一个亲切的声音：“龙霏兰，原来是你呀！我说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了。”

卫煜按了一下按钮，地下室终于出现了灯光，龙霏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是她，连细月。卫煜笑着说：“细月，龙霏兰想办蓝旭桐那个学校的毕业证，你了，你想办哪个名校的毕业证？”

“我准备办一个戏剧学院的毕业证，顺便给辛皓泽也弄一个，虽然她在那个学校上过几天学，可她毕竟不是那里的正式学生，学校没有给她发毕业证。她的登记照我带来了，有了这个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公司的同事看你的眼光完全不同。”

“据我所知，辛皓泽确实在那个戏剧学院上过课，她说自己是那里的毕业生别人也会相信，你没有去过那个学校，手里拿个毕业证恐怕糊弄不了人。”

听了卫煜和连细月的对话，龙霏兰问道：“你现在跟辛皓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吗？”

“是的，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老板挺重视她的，打算把她捧成大明星，聂勋涵和谈旖旎也在那里。聂勋涵早就出名了，谈旖旎现在是公司的化妆师和美发师，我的主要工作是伴舞，一些小明星上台表演时，我会站在他们身后跳舞。”

“哦，这样挺好呀！你的舞技也不赖，在学校的时候很少当领舞，现在终于有发挥的机会了，当明星的伴舞也不错。就为了办一个假证，你专程从北京回到了家乡，北京那边没有办假证的地方吗？”

“呵呵！”连细月冷笑道：“我回来当然是为了别的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着我做，卫煜没有告诉你吗？”

卫煜严肃地说：“细月她要结婚了，婚礼在下个月举行。”龙霏兰惊讶地说：“啊！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这么快，你真的决定要嫁给高心成吗？”

“我已经不是学生了，早结婚是结，晚结婚也是结，不如早点结婚算了，我想清楚了，高心成是最重要的人。他是我人生的依靠，我要嫁给他，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我爱他，就这么简单。”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你要结婚，我就把工作推一推，抽空来参加你的婚礼。”

“你现在跟聂勋涵一样，也是个干大事的人，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你既然出名了，就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吧！再说，我的婚礼比较简单，不会请太多人。”

正在讲婚礼的事，忽然听见了敲门声，卫煜吓了一跳，跑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开门之后有点生气地说：“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来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突然听见别人在敲门，我还以为警察来了。”

龙霏兰瞟了一眼刚刚进来的人，他是狄清瀚的老朋友，七舞士之一的米桦。龙霏兰说：“没想到你也来这儿了，你也想办个假证吗？”

“嗯，来这里除了办假证还能干什么，你知道狄清瀚去哪儿了吗？我好想见见他。”

“不知道，现在没人能联系到他，你找他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为什么在弦月杯的舞台上不尽全力，为什么要输给高心成？他这一输，倒霉的不只是他自己，我也跟着倒了大霉。听说黑社会到处在找他，他吓得躲起来了，你是他的女朋友，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看来他躲得很好。”

连细月不解地问：“他在弦月杯表现失利跟你有什么关系？”卫煜问道：“你怎么倒大霉呢？”

“你们有所不知，我被这两个主角害惨了，狄清瀚与辛皓泽之所以能成为宣传片的男女主角，都是因为我。是我在老板面前推荐了他们，当时公司召开了一个重要会议，说要请两个形象好的舞者来拍短片，因为这段宣传片会登上各个网站，所以选人的时候必须慎重一点。宣传片中的男女主角代表了弦月杯的美好形象，当然要找两个有气质的年轻人，我觉得狄清瀚的舞技非常好，是一块金字招牌，所以推荐了他。我搜了一下你们学校的跳舞视频，发现那个辛皓泽当领舞的次数非常多，蓝梦翔的代表队上台表演，十回有八回的领舞都是她，我以为她的舞技跟狄清瀚一样棒，因此我在老板面前好好夸奖了她。”

“哈哈……”龙霏兰笑道：“傻瓜，你为什么不来我们学校打听一下，问问辛皓泽的相关情况，她父母给学校交的赞助费比三十个学生的学费还要多。”

米桦感慨地说：“我的老板曾经说过，如果狄清瀚与辛皓泽在比赛中得了冠军，就让我当公司的艺术总监。我当时兴奋地快要蹦起来了，以为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当弦月杯的比赛到了最后阶段，我美滋滋地看着舞台，幻想辛皓泽与狄清瀚的精彩表现。然而，当这两位主角上台的时候，眼前的事实却令我大失所望，辛皓泽就拿了个第九名，狄清瀚就拿了个季军。我当时急得快要发疯了，第二天我就被公司开除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没领到。”

连细月苦笑着说：“怪不得我经常在迪吧看见你，你要么在舞池中胡乱地跳舞，要么坐在角落里拼命地喝酒，原来你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呀！”米桦说：“是的，半年前丢掉了工作，后来一直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整天借酒消愁，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找份工作干一干，所以来这里办假证了，有个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在手里，找工作方便一些。”

卫煜得意地说：“办假证，我们这里的质量最好，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你想办哪个学校的？”米桦轻松地说：“我想当艺术总监，就办那个艺术学院的。命运喜欢欺骗人，看上去对的事情也许是错的，看上去错的事情也许是对的，想要获得成功，必须把握好自己的命运，认真细心地衡量每一个人。”

龙霏兰轻蔑地说：“确实如此，衡量人的时候必须花点功夫，你当初看错了人，害得自己丢掉了工作。你当时应该在老板面前推荐叶峻涛与林瑗娥，让他们两个拍宣传片，其实他们的形象更好，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纤细柔媚，比狄清瀚与辛皓泽好多了。”

办完了假证以后，龙霏兰与连细月离开了这个地下室，连细月在龙霏兰面前谈了谈过去半年的事。原来，连细月毕业后的第三天就去了北京，去了辛皓泽那个公司，来到公司的第二天老板就给细月安排了一份工作。工作很简单，就是替辛皓泽跳钢管舞，现在是表现自己的关键时刻，不能有半点犹豫，细月愉快地表示自己一定能跳好。虽然连细月比辛皓泽矮两厘米，但细月的体型跟她差不多，从背后看，头发与耳朵的形状也一样。

当《一跳倾人城》拍到一半的时候，辛皓泽才告诉导演自己跳不好钢管舞，公司给自己找了一个优秀的替身，这个替身是钢管舞高手。没办法，导演只好让替身上场，细月尽情地跳了一段钢管舞，导演非常满意，当场夸奖了细月。在场的工作人员也被细月的舞技折服了，全部在背后议论纷纷，都说这个替身很优秀，除了脸蛋以外，其他地方都比辛皓泽强。可能是因为这段舞跳得太好，辛皓泽非常感激细月，给细月送了一个大红包，由于细月的舞技在公司里能排前几名，很多歌手上场表演时都要她当伴舞。

努力工作了半年，终于挣到了一点钱，细月决定回家乡一趟，把婚事办了再出来工作。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再次见到聂勋涵的时候，细月感觉自己和她有了一点距离，她似乎变得有点高傲了，两个人越来越生疏了。相反，那个曾经跟自己不和的辛皓泽变得没有距离了，她似乎变得很谦虚了，自大任性的一面消失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就像一对亲姐妹一样。准确地说，是三姐妹，谈旖旎像个大姐姐，自己与辛皓泽像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三个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谈旖旎是个值得依靠的女人，你和皓泽一定要听她的话，她跟我一样，懂一点心理学，可以为你们出谋划策。”

“知道，她比辛皓泽聪明，比我有见识。”

正在议论谈旖旎，路边的一块大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乔亦楠的小脸，龙霏兰与连细月都抬头看着这段MV，乔亦楠唱的这首歌叫做《分开了我很难过》。

只要想起你 我就会失魂落魄 不想面对我的过错

回忆过去的你 热情似烈火 消除寂寞 温暖了那个孤独的我

只要看见你 我就会无比沉默 害怕面对你的冷漠

怀念当初的你 为我受折磨 共享寂寞 掉进了那个爱情漩涡

我们内心的 恋爱方舟 已经沉没 我们的爱情之花 已经凋谢零落

曾经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缘分的错 现在我只想说 分开了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曾经爱过你 你让我爱得过火 你我的爱没有结果

没有了我的你 黯淡如烛火 如此失落 伤害了那个寂寞的我

曾经在乎你 你让我心急如火 不敢给你任何承诺

离开了我的你 漂泊如烟火 无比失落 走进了那个感情小窝

我们内心的 恋爱方舟 已经沉没 我们的爱情之花 已经凋谢零落

曾经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缘分的错 现在我只想说 分开了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连细月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歌曲介绍，作词人竟然是狄清瀚。连细月说：“看来这首歌表达了狄清瀚对你的思念，跟你分开了大半年，他的日子不太好过。”龙霏兰惊叹道：“这首歌是狄清瀚写的吗？不知他究竟呆在哪里，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米桦刚才说的很对，想要获得成功，必须把握好自己的命运。”

“那群黑社会为了找到他，说要对他的父亲不利，黑社会真是愚蠢，竟然想到了这么低级的办法，他们是按自己的标准衡量狄清瀚的。他们拿着性命出来混，豁出一切在道上跑也是为了亲人，为了赚钱养家，他们以为狄清瀚会把父亲当回事。狄清瀚对亲人的怨恨，注定是永远的，对了兰兰，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恨亲人恨到现在，打算一辈子恨出头。”

“没有，我早就没有恨父亲了，我在少年时代一直把父亲当仇人看待，后来想明白了，我母亲会发疯，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她跟我父亲没有共同语言，她太偏执了，她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可她在心里诅咒我父亲，希望他的生活越来越糟糕，日子越来越难过。可真实情况却跟她幻想中的完全不同，两人离婚之后，前夫成了豪门女婿，成了大富翁，飞黄腾达，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相对而言，自己在乡下过着贫穷的生活，度日如年，就是这么一比，把自己给比疯了。因为她计较得太多，放不下过去，纠结于过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得了精神病。”

连细月用怜悯的语气说：“也许吧！人，总是要维护自己，有意无意地推卸责任，好像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是别人的错，其实不是这样的，性格可以决定人的前途与未来。看看那个杜十娘，世人全都对她抱着一种同情的态度，唾骂那个软弱无能的李甲，其实这对李甲不公平，杜十娘多疑狡猾的性格害了自己，她的猜忌心实在是太重了。”

龙霏兰哀叹道：“女人，有时候是很狭隘的，猜忌心与嫉妒心会害了身边的人，也会害了自己。我非常喜欢一首舞曲，那就是Nate Dogg的《Your woman has just been sighted》，有机会的话，我想跟你一起跳舞，就用这首歌当背景音乐，再见。”

到了2011年2月14日这一天，高心成与连细月终于结婚了，在教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虽然婚礼不算盛大，但还是来了很多人。呆在武汉的钢管舞爱好者全部来了，她们都想一睹钢管舞女王的风采，想看看连细月穿上婚纱的样子。没过多久，《一跳倾人城》上映了，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都很好，辛皓泽获得了成功，一夜成名。与此同时，叶峻涛主演的电影也上映了，同样是歌舞片，但制作得很粗糙，票房很低，无人问津。叶峻涛并没有气馁，依然对自己充满信心，打算继续当演员，在演艺界混到底。

连细月回到公司后跟聂勋涵简单交流了几句，聂勋涵似乎有点后悔，说：“没想到《一跳倾人城》的票房这么高，还在一个国际电影节上拿了奖，早知这样当初就练一练钢管舞。”

“这也没什么，就是一部电影而已，你比她出名，以后多的是机会。”

“话虽如此，可我演的那些电影与电视剧都只火了几个月，《一跳倾人城》似乎被很多人奉为经典，网上关于它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聂勋涵一边跟连细月谈话，一边跟网友聊天，连细月看着电脑屏幕问道：“你正在跟谁聊天呀？对方好像跟你很熟，是你的家人吗？”

“不是，是我粉丝团的头目，我现在有了一定程度的人气，我的粉丝给我建了贴吧和论坛。我觉得这些留言薄还是让公司的人打理比较好，所以我现在跟粉头交流，叫他把管理员的账号交给我，然后我再找公司的人来管理贴吧和论坛。”

“让这些粉丝管理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让公司的人来管这些了，你信不过那些小朋友吗？”

“不是信不过他们，他们毕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觉得公司的人更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这才算自己人。”

连细月来到了辛皓泽的寝室，发现辛皓泽也在做相同的事，跟自己的粉头聊天，谈旖旎正在给她整理头发。连细月把聂勋涵刚才说过的话在谈旖旎面前说了一遍，谈旖旎嘲讽道：“这个聂勋涵，她把自己的粉丝当什么了，等着瞧吧！她的人气可能要下降一截了。”

辛皓泽说：“聂勋涵这样做也没错呀！粉丝又不在我们公司，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工作情况，贴吧的吧主当然要在公司里找了，我也觉得这样好一些。”连细月有点吃惊地问：“皓泽，你也认为这样很好吗？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粉丝的感受呀？”

谈旖旎气愤地说：“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却愿意支持你，无怨无悔地崇拜你，你却说自己的贴吧不需要他们管理，只有自己公司的人才有资格当吧主。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粉丝都是外人了，就算他们不是自己人，不用当人看，不用当回事，那你总该把钱当回事吧！粉丝就是钱呀，粉丝支持你才会看你演的电影，粉丝喜欢你才会买你代言的产品。你不把人当人看也就算了，那钱了，钱也不当钱看是吧？”

听了谈旖旎的这番话，辛皓泽恍然大悟，有点羞愧地说：“你说的对，多亏你提醒我，我刚才真是糊涂，聂勋涵犯傻，我竟然也跟着犯傻。粉丝不是外人，是自己人，是我的手足，他们想当我贴吧的吧主，其实是他们在给我机会。他们愿意帮我打理贴吧，宣传贴吧，是我的福分，公司里的人都是为了钱才来工作的，可这些粉丝完全是无条件地为我服务。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他们是我的命脉，我应该把他们当家人看待。”

连细月用讽刺的语气说：“幸好谈姐提醒了你，要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得罪粉头，把自己粉丝团的头目都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

龙霏兰去了一个烧烤派对，跟一群名媛一起吃烧烤。霍珍颜、白伊婷、黑彩霞，她们三个今天都穿着有点暴露的礼服，把纤细修长的手臂露出来了。霍珍颜穿着一袭流沙礼服，美得让人有些错愕，古铜色的肌肤与闪闪发光的香槟色流光裙相得益彰。白伊婷穿着那种宽松的公主裙，她的出现，如同繁星闪烁，在那一刻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仿佛是天作之合。这款如同立体画卷般的长裙，将白伊婷曼妙的身姿完美显露了。虽然在这个地方，她的上围并未显得尤为出众，但她的腰臀比例却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黑彩霞穿着金色挂脖礼裙，从远处望去，她就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水蛇，裙摆委婉的停在大腿之上，展现了热情的一面。细腻的工艺和栩栩如生的效果，让人过目不忘，仿佛是将大自然的真实元素巧妙地镶嵌在了她身上。霍珍颜谈起了一个奇怪的故事，说是有个学武功的门派，这个门派有一套力大无穷的神功。师傅把这套神功传给了徒弟，徒弟学会了之后，师傅单独练功，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徒弟心想，师傅一定有什么隐藏绝技没有教给我，于是在旁边学着做，师傅做什么动作，他就做什么动作。到了第二天，徒弟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使出神功，武功完全废了。

龙霏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徒俩的武功都废了呀？”

白伊婷说：“原因很简单，按照那个门派的传承仪式，下一代学会了武功之后，上一代必须把武功废掉。师傅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其实是把自己的神功废了，那个徒弟跟着做那些动作，也把一身好功夫废了。”龙霏兰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这个故事寓意很深。”

黑彩霞说：“这个故事告诉世人，学习知识的时候，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学，要虚心向有经验的长辈学习，不应该偷学。偷学，真的很麻烦，偷学，真的不好。”霍珍颜说：“彩霞说得是真的，就是这个道理。”

龙霏兰说：“我有两个可爱的徒弟，一男一女，他们的天分都很高，在我的耐心指导下，他们都成为了街舞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