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止战议和的奏章,更有和亲的提议,顾未渊连着看了几本,都是大同小异。
李莫筝走过去,也拿起一本看了看,道:“父皇,卫王不是连获大胜吗?”
“这些提议也不无道理,连年战事,苦的是百姓”顾未渊合起折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李莫筝,站起身,走到皇上身边,坐了下去,继续道:“议和,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俯首称臣的机会”声音不卑不亢,淡淡的,却有一种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压迫感。
近身伺候的宫女,端了茶进来,在一旁放了安神的药进去,端给皇上道:“皇上,太医说今日的茶不会有嗜睡感”
皇上示意她放下,宫女便退了出去,皇上正要喝时,安宁公主制止道:“父皇,这药真的是安神的吗?”安宁说着,眼神却在李莫筝身上。
李莫筝淡淡的看了一朕这药是有什么,意思是你看我有什么用。
“安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这药是有什么问题吗?”皇上放下了杯子,反问。
李莫筝丝毫没有被影响,拿着小水壶,给百合花浇着水,速度挺快,这就送来了。
“父皇,可否觉得最近身体虚弱,行动有些吃力?”安宁道。
睡不好觉,当然虚弱了,李莫筝忍不住翻白眼,也是因为安宁的话,提醒了她,这个屋子里,好像有一股依兰花的味道,看来皇帝老当益壮啊!
找了个宫女低低的问道:“最近是谁在侍寝?”
宫女先是诧异的看了看,然后回道:“是英主子”
“箏丫头,你在嘀咕什么?”皇帝没有回答安宁的问题,反而看到了跟宫女窃窃私语的李莫筝。
“没什么!”李莫筝耸耸肩,淡淡道。
“那你过来看看,这茶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莫筝缓缓的走过去,倒了一杯,尝了尝,道:“太苦了!”
安宁站起身,指着李莫筝道:“李莫筝,你明知道这药喝多了会使心智受损,却瞒着所有人,你这是欺君之罪!”
李莫筝淡淡的笑了笑,道:“公主,这药是太医院开的,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太医岂不是要谋反?我可听说,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皇帝脸色沉了起来。
安宁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明明听到李莫筝说的话,手中的帕子,何时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
“父皇,这药没有任何问题!”李莫筝淡淡道。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安宁,说:“你是在怀疑你的母后要害朕吗?”
“这......”安宁自然不敢说,她也知道皇后和皇上面和心不合,从她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皇上留宿在皇后宫中过,渐渐长大,才明白,权利是多么的重要。
“你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没有多言。
安宁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莫筝,那个眼神,就像是一锅滚烫的水,溅到谁,就会灼伤谁。
皇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没有下毒谋害皇帝,也没有出来诬陷她,这中间还有什么阴谋,李莫筝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转动戒指,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戒指里,藏了毒针,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走了!”顾未渊站起身,牵着李莫筝的手,便要走。
“等等!朕还有事要问箏丫头!”总是这么没规矩,皇帝也只能干瞪眼,谁让他最疼爱这个儿子。
“还有什么事?”顾未渊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想要留下的意思。
“箏丫头,明合写了一封信,让朕交给你”这封信夹在边关急报中,本来想派人送去王府,没想到他们今日来了。
李莫筝仰头看了看顾未渊,接过了宫女手上的信,道:“信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皇上倒是想看来着,想了想,儿女们之间的事,只要不伤害大厉的根基,他也不愿意去计较,想了想,指着顾未渊,道:“朕是管不了这小子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他”
走的时候,李莫筝将近身伺候的公公喊了出来,悄悄的说:“晚上,不要让皇上点依兰香!”
近身的公公愣了愣,缓过神,他们已经走远了,莫名的笑了笑,王妃还是这么幽默。
马车里,李莫筝拆了信来看,大致是说,他要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前来和亲的公主,让她小心公主选了顾未渊为驸马,李莫筝笑出了声,选顾未渊为驸马,倒是极有可能的,不过,想到顾未渊到时候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
顾未渊拿起信看了一遍,凤眸微眯,驸马?又见李莫筝笑得开心,悠悠道:“我当驸马,你倒是很开心?”
“臭美!你真以为人家公主能看上你,一颗心,黑的不要不要的,谁嫁给你谁倒霉”李莫筝就认为自己倒了大霉了,自从她将月阁的事告诉他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无赖一样,那一夜,想想至今都会脸红。
“我的心是不是黑的,夫人不是很清楚?”顾未渊凑近身子,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
李莫筝只觉得一根神经压住了,不敢动,他的气息在耳旁围绕,身子僵硬,道:“黑的!”
“是吗?”顾未渊轻轻的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悠远,酥麻。
李莫筝身子一颤,如今,他倒是十分清楚她的身子哪出最为敏感,一记长吻后,李莫筝羞红了脸,不等下人搀扶,便跳下了马车。
“王妃这是怎么了?”管家没有看清,就只看到王妃跑了过去。
“饿了!”顾未渊淡淡的说了句,依旧白衣如画,步履悠闲,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分毫。
饿了?管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王妃向来跟平常人不太一样。
李莫筝连喝三杯水,才觉燥热稍减,流氓,真是流氓,回过头,看到笑眯眯的顾未渊,浑身打了个冷颤,又喝了一杯水,压惊!
“夫人,为夫的心,还是黑的吗?”
李莫筝只觉得眼前的顾未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前几日,就是这个笑容,她连着两天,走路都成问题,为此还被凰宁嘲笑,现下,她就只想逃。
“我找凰宁,你别跟来!”
顾未渊的笑意吗,越发浓了!带她走远,才收了笑意,唤来了贴身侍卫。
“王爷!”侍卫单膝跪地,拜了拜。
“起来吧!本王需要知道卫王最新的行踪”驸马是吗?他倒想看看,谁会成为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