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晓十分不忍,她以为用一些技巧便能把这帮顽固的女人带回去,没成想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弱智的那一个人,而安雅这个最真诚的人,这个遭受过绝望的人,她才是最聪明的人。
在这个尔虞我诈,没有信任的时代,一个真诚的声音在空谷炸响,世界上仍保持着人类意识的动物们无不感动。
三十多岁顽固了一辈子的女人点头了。
安雅在林牧晓的怀里痛哭一场,她的泪水是因为有一些女人将会从自己的手里得到幸运。
首领一挥手,身后的人赶紧肮脏死去的伙伴,并给她们立了墓碑,一番祷告后,活着的人往能带上的东西全部徐塞进车里,忙的不可开交。
林牧晓和安雅二人则回到几十米外的山路上准备自己的车辆,把埋在草丛下的背包拿出来放进车里,林牧晓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武器?”
安雅被问住了,那帮男人远比之前那波人要更加富裕,各式是武器齐全,破城用的重型武器数不胜数。
“对了,朴真说过他们的部队在这附近拉练,估计是他们遗落的。”林牧晓想起了朴真的描述,一个新的计划在心里产生。
两人回到残破不堪的堡垒,林牧晓询问女人帮首领,首领表示一无所知,她没有去过。首领把林牧晓的问题传了下去,人群中没人见过是军营,也不知道男人们的武器从何而来。
“安雅,你先带她们回去,我去看看。”
那可是将来军队的必需品,也是所有人保命和反抗的保证,如果能够找到,那么将会给是安宁的队伍是带来巨大的保障。
“不行。”安雅像安宁郭敬等人,反对林牧晓任何抉择,哪怕并不是那么疯狂的想法。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林牧晓都是一意孤行。
林牧晓留在原地,目送她们远去,自己开着一辆因战火而失去做鱼车窗的破车沿着山林里的道路在茫茫世界里寻找更多人的救命稻草。
穿过无尽黑色森林,淌过了流淌不惜的小溪,一个人度过了孤寂的黑夜。
发现了基座民房,像贫穷的乞丐搜刮了所有房子,斩杀了毫无威胁的丧尸,继续在深山里摸索。
中午时分,太阳挂在头顶上,对视一眼,林牧晓倍感眩晕,看到了右边的高山,决意爬到上面俯瞰大地,说不定能发现军营的痕迹。
一开始在山里寻找山路,车子走到一半,无法再在陡峭山路上前行,林牧晓只好放弃车子,徒步上山,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顶。
这是一座荒无人迹的大山,这里没有游客丢弃的瓶子,没有野餐时落下的餐巾纸,这里只要绿色和大自然可爱模样。
为了能够尽快爬上山顶,林牧晓放下了背包,将背包埋在一颗最大的松树旁边,并在树上做了记号,纤瘦的身上只带上两天的干粮和一瓶纯净水,像觅食的狼急速冲向猎物,冲上山顶。
山顶夏风沁人心脾,抚慰着疲惫的心,暮色正悄无声息的覆盖大地。
林牧晓终于在身后那片葱绿盎然的山里看到了军事哨塔,在哨塔下方有些军用帐篷隐约浮现,林牧晓松了口气,因为脚底下有一条山路直通整个军营。
军营面积不大,林牧晓心想竟然是军事重地,肯定还有很多工事被树木掩盖,必须去一趟。
下山时,天空已经黑透了,只剩下一轮明月陪伴林牧晓的孤独之路。
从泥土里取回背包,回到无人问候的吉普车,开着车子在没有道路的山上疾速行走,要不是林牧晓有着惊人的反应能力,脑袋肯定会被车子的铁质顶棚撞的血淋淋。
山里虽然没有丧尸,林牧晓可以大胆妄为,毕竟是女人的身体,来到山路后身体便出现了各种不适,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躲到草丛喘息片刻。
不齐心率恢复正常,林牧晓立即起身,从车里拿出背包,只身前往。
撑着夜色潜伏进军营,林牧晓松了口气,偌大军营已无一个活人。
军营比林牧晓想象中还要混乱,这很显然不止一拨人来这扫荡过,因为没有一处是整齐的。
逛了几个地方,林牧晓决定在此休息一夜,天亮了再找找。
她选择了一个山洞,最里面有扇门,轻轻地把门关上,让黑暗尽情吞噬掉自己。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人类再肆意捕杀小鸟,小鸟们比之前更加欢快,“叽叽喳喳”的叫醒了想要追个懒觉的林牧晓。
跑遍好几个山头,钻进每个山洞,掀开每个抽屉,林牧晓获得的只是一把手枪和机没子弹。不过,在下山的路上,林牧晓找到了两桶汽油。
“好歹不用走路回去。”
朴真说过,丧尸病毒在军营中爆发过,当时肯定混乱一片,定有不少武器遗落在此,而之前遇到的两拨男人帮,一个是从安雅父亲的兵工厂盗取的兵器,一波是围困女人帮的男人,他们手中武器虽多,但数量远没有躺在军营里军人的数量多,也就是说还有人来过这里。
一无所获的林牧晓开着车朝着来时的方向的行驶,想着南宁和豫南早已急的要跳墙。
“嘿!”
刚刚关上车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左边山坡上传下来,林牧晓并未感受到人类是气息,闻声下了车。
四下旷野,荒凉渗人。
一个男人正以踉跄的速度从山坡冲下来,一边跑一边喊,时不时会被树根绊倒,爬起来接着跑,被石头绊倒接着喊,一直确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活人没有丢下自己。
待到男人跑到七八百米的距离,林牧晓感受到了他极度渴望的心跳,虽有异能,但从他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情况来看,他又是一个不知自身实力的人。
待到男人从山坡翻滚下来,林牧晓打开车门把最后一袋水拿了出来,把水交给他的时候,林牧晓眼睛里没有怜悯。
按照丧尸时代的惯例,林牧晓询问了他的身份。
一口气喝完所有水的男人伸出舌头将依附在嘴唇和胡子上的水滴一扫而空,喘过气来,坐在冰凉草地上开始叙述自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