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郑暖主动来见了桥心,想邀请桥心和南城去参加她的婚礼。桥心收下了请柬,在问过南城后答应了下来。
郑暖的婚礼定在五一那日,那日阳光明媚,教堂里充满了鲜花的味道。桥心觉得那是幸福的味道。
桥心的舅妈杨琬飞是杨冬逸的姑妈,自然也来了,桥心的表姐姜函月也跟着来了。桥心的外公和舅舅忙着酒庄的事便没来。
到了新娘新郎宣誓的环节了,坐在桥心身边扎着个马尾,看着十分爽利的姜函月打趣说:“心娃,你当初喜欢他可是喜欢得死去活来的,现在有什么感慨?”
姜函月说话的声音很大,桥心尴尬的脸都红了,觉得她和桥瑞才应该是亲姐弟。
一旁的杨琬飞轻咳了咳,低声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桥心男朋友还在这。”
姜函月撇了撇嘴,隔着桥心看向南城,笑问道:“南城,你介意吗?”
南城拉着桥心的手,礼貌的笑了笑,说:“要是姜小姐不再问的话,我倒不介意。”桥心看着南城感激的笑了笑。
姜函月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了,看向正在交换戒指的新娘新郎,喃喃道:“他们之前也爱得死去活来的。”
杨琬飞听见了,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也快去找个男人和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吧。也让你妈我能好好的安慰安慰你。”
“哪有让我爱的男人?我们学校里的那些都是些油腻男,要不是结婚的大叔,就是娘们唧唧的小白脸。我才看不上。”姜函月抱着手不屑的说。
桥心听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杨琬飞哼了一声说:“你还看不上别人,我看别人还看不上你呢?”
姜函月也不再搭话了。
仪式结束了,众人又起身往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南城,桥心,姜函月在酒桌旁坐了下来,杨琬飞却到处去和人打招呼寒暄了。也有些知道南城的人,跑来和南城寒暄,南城都只淡淡笑了笑,话都很少说。
桥心和南城十指相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城的手,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姜函月见了,打趣说:“口水流出来了。”桥心“啊”了一声,信以为真,忙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姜函月被桥心傻乎乎的模样逗笑了,拍着桥心的肩膀笑说:“心娃,你还是这么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过真可爱。”说着她伸手捏了捏桥心脸蛋。
桥心躲了躲往南城身边靠,南城笑看着桥心,也觉得很可爱。
一个一头黑色卷发,穿着西装,很有文艺气质的年轻男人在姜函月身边坐下了。姜函月不解的看着他,说:“杨秋深,你不去首桌陪着喝酒,跑这来干什么?”
杨秋深理了理衣服说:“你看我这样,像是能喝酒的吗?倒是你这个能喝酒,怎么不去陪他们喝?”
姜函月撇撇嘴说:“又不是我家的事,我凭什么去?”
杨秋深学着姜函月撇了撇嘴,又看向桥心和南城,他笑说:“桥心,许久没见了。”
桥心礼貌的笑了笑说:“秋深哥好。”
杨秋深点了点头,又向南城道:“你好,我叫杨秋深,今天结婚的是我哥,我听我哥说起过你,他说你很厉害。”
南城礼貌的笑了笑说:“你好。看来你哥哥的眼光也是时好时坏的。”
杨秋深不解,疑惑的瞪着眼睛。姜函月倒是明白了,南城是说杨冬逸没看上桥心是因为眼光不好。她拍着桌子笑了起来,咐和道:“你说的不错,他哥哥就是眼光不好。”
杨秋深看了一眼桥心明白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我哥结婚弄得像我结婚一样,忙上忙下的,累死我了。”
“那你哥都干了些什么?”姜函月问道。
“他这次回国就不打算走了,忙着到处跟人应酬呢。”
这时杨琬飞回来,看着杨秋深说:“你怎么坐这儿来了?”
杨秋深不好意思的说:“我酒量不好,来躲躲。”
“要说酒量,我见过最差的就是心娃。”姜函月看着桥心笑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抱着酒坛子,谁敢娶你?”杨琬飞气恼的说。
姜函月辩解说:“我哪有整天,我现在都一周喝一回了。”
桥心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靠近南城耳边说:“表姐有一回把祭酒神的酒偷喝了,外公就把她拿来祭酒神了。之后每次酿酒,那些工人都会让表姐跟酒神说保佑这次的酒能酿的好。”南城低头笑听着桥心的温声细语,脸上的表情是那么专注温柔,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对桥心的喜爱。这温馨的一幕,不知惹得多少在场的人羡慕。
新人开始敬酒了,他们来到了桥心这桌。杨冬逸脸颊飞红端着酒杯向桥心道:“桥心,谢谢你能来,郑暖已经跟我说了,当初是你在机场拦下了她,谢谢。”
桥心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人,恍惚觉得好像从没喜欢过他,觉得曾经因为他而有过的喜悦,痛苦,忧烦,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她释然的笑了笑说:“祝你们白头到老。”她看了一眼穿着婚纱美丽动人的新娘,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南城有些担忧的看着桥心,却并没有阻止。
杨冬逸喝尽杯中的酒又满上了说:“南总,感谢你的到来。”
南城端着酒杯笑了笑说:“新婚快乐。”他也和桥心一样没有碰杯,把酒直接喝了。
新人继续去敬酒了。桥心,南城坐了下来。南城深深的看着桥心,桥心见了疑惑问道:“怎么了?”
南城摇了摇头说:“没事。”又关心道:“你刚才喝了酒,感觉怎么样?”
桥心说:“还好。”
宴散后,桥心和南城告辞离开了,杨琬飞和姜函月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