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衡阳宫,元瑶便向西域前行。
到达,天军的营地前,她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丹穴山。
相传凤凰便是住在十大仙境之一的丹穴山中,而清阳上神便是凤凰的后脉之一。
丹穴山半山腰有一个草房子,她在草房子前将剑收起,推门进去。
事后,她再次御剑朝西域飞去。
西域的巫城,天军驻军地。
营帐内三个穿着白甲的将军围在沙盘前,分析着当下的局势和之后的战略布局。
“如今,魔族的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峪关赶来。就连鲜少出面的翼王都带着他们家老二来了。”沉玉上神抱臂,皱着眉,盯着沙盘。“看这架势,他们要发动千年来的大总攻了。”
“是啊,他们这次的可真充分。先不说翼王那个老东西,在巫城那条乌河对岸,架起了自己的阵仗。咱们埋在魔族的人不也传信来说,魔宫那边已经在与鱼人族商谈了。”玄云上神摸着下巴,“只可惜衡阳现在不在这边,否则咱们上一仗也不至于打得那么匆忙。”他突然愤愤的说了一句:“鱼人族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咱们之前还没对他们赶尽杀绝呢。现在眼瞅着他们也要跟我们反目成仇了。”
“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除了在河对岸等着他们的下一次进攻,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而且衡阳上神毕竟是这次大战的主将,他现在就这么离开了,也不是个事儿啊。”江墨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年轻辈的,在他们这辈看来,衡阳,清阳这两位上神可是战无不胜的。如今,清阳上神战死多多少少给了他们一点打击,也将天军的信心浇灭了不知多少。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位前辈。
几位将军也不知如何回答,都只是低着头地,静静地看着那沙盘。
“但是不论主将在不在,我们难道都不应该奋力一击吗?”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守在门外的两个天兵同时发出“少主”的秒呼。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白衣的仙士弯腰牵连而入,抬头一见,那人肤白胜雪,笑起来浅色的同谋如星辰般闪烁,有着少年人的活泼却不失成人的稳重,如墨的头发被木簪随意的挽在脑后。
那人走来,腰上的玉牌也跟着甩动起来,众人一惊,都不可置信的 瞪大了眼,那人力住,拱手行:“晚辈元瑶见,过各位将军。”
江墨看见她笑了笑:“我还当你呆在下界逍遥快活,不肯回来了呢。”
元瑶一挑眉:“那怎么行?我好歹再怎么说也得回来继承个家业嘛!”调侃完她又马上收回眼底的那丝笑容,认真地看着玄云和沉玉两位上神:“我从阿爷的山上找到了这么个玩意儿,不知是否能帮助到两位将军。”
她将腰上的玉佩取下,施法将里面的宝物摧动出来,那是一个圆罩子。但两位将上神面上一喜:“这是好东西,必能派上大用处,这次还得多些阿瑶了。”
元瑶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是天界的一份子,自当为天军出一份力。”她话语一顿,“只是…”
江墨还没听出来怎么回事,沉玉将军马上了然:“我们都知道,自然会让你为天军再出一份力。”元瑶点头谢过,然后他和江墨二人就被两位上神赶了出去。
“我听说下界玄天宗的人对你不怎么样?是真的吗?”他们二人并肩在营帐外走着,江墨问道墨。
元瑶中摆弄着她的玉佩:“不怎么样倒说不上,但是多多少少对我有些恶意罢了。”她侧头看着江墨,“不过这三年来,你的改变挺大的。高了,也结实了。”说着,她拍了拍江墨结实的胸膛,还带着戏虐的笑。
江墨拿开她的手,脸上带了点怒色:“别跟我打岔,你还没…”
“你还没跟我说现在的战况呢!”元瑶直接再次打断他,脸上还带着突然想起的表情。江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在下界过得不好,所以才不想提这件事,也就不往伤口上撒盐。
她是一颗棋子,一颗上界用来制约下界的棋子。
他清了清嗓子道:
“如今的战况就是敌强我弱,我们现在和魔族一共交战了三次,前两次都是小的,第三次才是大的。”他顿了顿,看了看袁瑶的表情“…第三次就是你母亲战死的那次。”他时刻关注着元瑶的表情,他看见她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失落起来,扭头看向前方:“我知道…”,她挺直了背,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但那又如何,斯人已逝,我身为她的女儿,就应当接过她的长枪,替她奋力前行。”她扭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墨。
江墨知道了她心中已无顾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那次我军伤亡惨重,但是敌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次翼王亲自上阵,但被清阳上神打成重伤,也没捞到什么好果子。”
说完,他又低了低头:“只是你父亲…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爱妻逝世,他心中也不免悲伤,前些天修为有所低落,去玄天宗取灵药去了,也不知何时归。”
元瑶的瞪大瞳孔:“他去了玄天宗!何时走的?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他抓住江墨的胳膊,手指发力掐的江墨疼的咬牙发。
二人正在对峙中,只听见营帐内传来玄玉上神的喊声:“阿瑶,你快来,你父亲有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