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把纸条贴满了吕子乔的脸,才终于停了下来。我笑着对他说:“子乔哥,你输的次数可真多啊。”他故作轻松地回应:“我在让着你们呢,不然你们早就哭鼻子了。”我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吗?”他笑着回答:“你才知道啊。”我气呼呼地喝了一口牛奶,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走吧,小弟,现在已经五点零八分了,一会儿该吃饭了。”张书恒站了起来。我下了炕,穿上鞋,然后对吕乐乐说:“拜拜,晚上再出来逛逛。”她微微一笑:“看情况吧。”我点点头,说了声“OK”,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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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我对母亲说:“妈,饭做好了吗?”她答道:“快好了,你先去炕上坐着,带着你那三个弟弟一起吃。”我点点头。张书恒问:“喝点什么吗?”我说:“你拿两瓶吧。”他说:“行,他们两个喝不喝?”我摇头道:“他们还太小,就算了吧,咱们俩喝就行了。”他应声道:“嗯嗯。”
等菜都上齐后,大人们围坐在桌前喝酒聊天,而我们在炕上安静地吃着饭。突然,姥爷开口道:“念希,你长大后得多帮帮你这几个弟弟啊。”我心中一紧,反问道:“怎么了?您是觉得他们过得不好,所以才要我帮他们吗?说不定将来他们还能帮我呢。”姥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你是姐姐,自然应该多担待一些。”姥姥在一旁说道:“管他是大的还是小的,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就是了。”姥爷尴尬地笑了笑。这时,李明茂插话道:“一直以来不都是大的让着小的吗?将来你也得多关照关照他们。尤其是李子轩。”我心中积压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冷笑一声说:“关照?他能养我老吗?我帮他,再说了,我可不敢,别让我带坏了他。再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责任,我又不是他爹。”
“不过,您要是实在想让我让着他。今后挑选墓地时,我一定让他先来选,绝不与他争抢。”我故意挑衅道。气得他把筷子一摔,怒斥道:“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我冷笑道:“自己说话有问题,就别怪到别人头上。与其让我来帮忙,还不如让他自己换一个父亲,反正你也帮不上忙。”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摔门便离开了。
我冷冷地说:“以后别再让我听到那些‘大的让着小的’的废话!他们不是我生的,凭什么要我来让?人人平等,不要用道德绑架我,这种事我可不吃这一套!”
母亲坐到炕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大过年的,别闹了。”我心中虽有千般委屈,但还是尽量平复心情回答道:“妈,谁先挑的事我就不说了。其实他对我冷言冷语时,我都忍着没说什么。我对他们已经够好了,看在是亲戚的面子上,我忍了很久。这次我真的不想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