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莎隐藏在暗处,看着医师确认麦卡斯无法救回,她才准备离开。
可能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她在这里,塔拉莎并没有直接离开,她遁行到了后院,像是预料之中,塞尔西偷溜进这。
塞尔西背对着她,塔拉莎也没遁出。
像是一幅油画,她在明光下看着人群,身处黑暗的人看着她。
“来啦。”
塞尔西没有转身,但她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来了。
那隐蔽的视线,对她来说是那样的灼热。
塔拉莎现出身形“来了”。
她们没有过多的话语,像是磨合多年,没有其他问题,一切答案自在心里。
“请你帮我救救他们。”
塞尔西转过身,她的眼睛是如此幽邃。
塔拉莎将拒绝的话咽下了口,“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答应,要是别人她早离开了。可望着那双眼睛,好似有将人吸进去的魔力。
“就当是报答她救自己的恩情。”她低下眼帘,将脆弱收起,明明说过不要再跟任何人走近,可……
抬眼她又恢复了冷酷。
“怎么做?”她双手环抱,一副被迫的样子。
塞尔西看着她这幅样子只是想笑,或许对方不知道她这样子像极了别扭小猫。
不过她没笑出来,这别扭下面藏着的是过去的脆弱。
塞尔西简单将魔阵介绍给塔拉莎,“麦卡斯这个第一线索断了,我们或许要找到魔鬼才能解决。”塞尔西推测,“可我们从哪里找到魔鬼?魔鬼只会找上有**的人”这就是现在问题的所在。
塔拉莎则更没思绪,这类禁术哪怕放以前也是她无法接触的。
“或许瓦蕾丽亚知道。”塞尔西想起瓦蕾丽亚对后院的态度,除了对平民的不屑,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是兴奋,手握别人秘密的兴奋。
“我们先回到前厅,在这待久了会让人怀疑。”
塞尔西当即拍板,塔拉莎融入她的影子与她一起,可她们还是晚了,现在所有的门都被封锁住了。
大堂里侍卫正在一个个审问,所有门窗都被看守,她们根本进不去。
几个侍卫来到后院才发现她们,他们快步走来。
“你是怎么溜出来的?”塔拉莎在塞尔西耳旁轻问。
塞尔西洋装哈欠,手挡住嘴型“不然怎么说叫溜呢?”
侍卫来到他们的面前,塞尔西立刻放下手,丝毫不虚心地回复着侍卫尖锐的问题。
“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我是伊凡杰琳,伯爵邀请来的吟游诗人,对于刚才的悲剧实在太压抑了,我想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侍卫们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所有门窗,你的解释不成立!”
侍卫们步步逼近,势要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亲爱的,那可能是我比较灵敏吧,案发的时候我正在大堂和卡哈尔公子交谈,这点你们可以向他求证,相信宾客们也有目睹。”
侍卫不断抛出刺人的问题,塞尔西从容不迫的回答,反复强调自己是在案发后才出来透气的。
“我对于偷溜出来造成的困扰实在是抱歉,可死亡……”
“我只是个普通人,可它离我这么近,我甚至不敢去想那个人是不是就在我身旁!”
说到情动处,塞尔西低头掩面,夹出的哭腔尖锐。
“而且伯爵死了,谁给我付钱啊!!我钱还没拿到!”
这可真是令人崩溃。
侍卫们应是相信她确实没有作案动机,她提到没有钱拿时的崩溃那是震耳欲聋。
在侍卫转身离去前,塞尔西抽噎着问道:“莱维斯顿小姐呢,我有话要对她说”。
侍卫皱起眉头,因这句话又提高了对她的警惕。
“小姐正在处理她父亲的急事,如果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代答。”
意思就是他家小姐现在很忙,不要去烦她。
侍卫的口气很重,塞尔西牵扯出微笑“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侍卫这才匆匆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让人把她带进大厅。
“你演技真好。”
影子中的人如是评价。
“看来我们需要单独去想个办法去找她。”
塔拉莎扫视一圈大厅四周,所有的门窗都被把守着。与塔拉莎的紧绷不同,塞尔西很悠闲自在,她用手抹掉吼出来的眼泪,甚至还有心情感慨一句,“这些侍卫可真敬业。”
感受到塔拉莎不悦的眼神,她轻笑“不用我们去找,她自己会来找我们的。”
塞尔西自信让塔拉莎更加紧张,她如此笃定是对一切都算计好了吗,那自己在其中又作为哪一环?
熟悉的未知感让她久违的棘手。
塞尔西能感受到塔拉莎对自己逐渐升起的杀意,但她并没有解释。
一切算计不过为了达成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