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雁归做的饭虽说好吃、可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得在学校里吃.但也有便利.时间宽了一些.
初中的寄宿不比高中的住宿.晚自习有没有人上都是不查的.只要写完作业就行.这一不上、就省了几个小时.完成作业.四十来分钟足够.剩下的都要么闲着、要么出来散步.
晚自习是困不住余雁归和张伯伦的.他们俩几乎从未老实过.林荫小道是常客了.
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不谈,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政治、经济历史.哲学.一门就可以聊几个月.但也有个人的事.
张伯伦一副诸事无扰和六根清净的样.更多的是余雁归的人情事故.常常含有嫌弃他的意思.但又因为个人的人生历程不尽相同.所以也不停止对他的帮助.
“哎!”余雁归叹了口气.“傅旷越来越过分了.”
“怎么了?”
“老是感觉他隐隐的在搞我.上回物理课也是他随便给我安了个什么罪名.对了还有你.”
“对.还有我.”
“我们那个聊天记录你看了吗?
“差不多扫了几眼.”
“他很会啊、先是和我聊急眼然后,等一会又来说好话.”
张伯伦干笑了两声:“呵、呵.一般人还真架不住这个套路.就还对他感恩戴德.无故无亲而信服几分了.不愧能是班长一级的人.这心机和套路太深,倒不是谁都能看出的.”
“那又怎样?!不过是争权夺宠的一介弄臣罢了,我手里还握着他的命根子哪?他要是识相、就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余雁归脸上显出狰狞来,
“哈、那他知道吗?”
“我没回他的蛊惑人心消息,却想把他那个聊天记录发给他。”
“什么聊天记录?”
“他和余秋阳聊徐嘉汕、”
“讲什么了?”
“好像说了一个事.说七下的某一个午休.这俩人正搁那**呢.玩着玩着玩急眼了.什么原因呢?傅旷手贱啊.摸东摸西摸上摸下的,给徐嘉汕玩急眼了.来了一句‘你不想和余某一样吧?自己感动自己.’这个余某就是…”
张伯伦笑了.说:“就你.那还有谁?”
“对.就是我,然后他就说他向徐嘉汕保证.不会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然后、那是说在学校里.在学校里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握…草”张伯伦睁得滴溜圆的眼中满是惊异.信佛人别说口吐芬芳了.就连打逛语都不怎么有.可见这破事儿有多么毁三观了.
“不在学校里有肢体接触的意思是不是在学校外有?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干的都是什么啊.草……”张伯伦感到自己的功德唰唰往下掉.
“嗯、没准那.就挺无语.然后他就说正好她感冒了、不舒服、没办法,自己的小孩得自己哄着、啊.什么我们要朝着美好的未来奋勇前行啊什么的.我都无加工嘈了.
张伯伦拉着余雁归坐在路边的石椅上,说:“停停停.我口味淡.吃甜的不行,我马上我这个血糖指数就爆表.甭祸害我.啊?”
“行行行、我他喵升血压.”
缓了一会儿.张伯伦说:“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是你为什么恨他?
“你也不知道吗?”
“我?我怎么知道的?你又不说.”
“嗯.我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那你说我最看重什么?”
“嗯、名誉?能力?喜欢的人?朋友家人?”
哦!他恍然大悟.
“你是因为这些底线被他多次动了?”
“正是.”余雁归点点头“又不对.不是他触碰了我的底线.而是他动我所有珍视的东西、”他阴阳地说.
“首先、鹤立鸡群事件.我知道主要责任不在他是秦庸之这个死兔子带的头.但难解此恨!这是对我诗才的极大侮辱.
“嗯,我当时想说你来着.”
“我知道我肯定会被提到.”余雁归说
“然后、掰手腕、他使诈、本来就不公平.赢得没光.这是对我体力的侮辱.”
“嗯.”
“再然后.想搞我却捎上你这是对我朋友的恶意.
“不假”
“最后、徐嘉汕和余秋阳.人神共愤.天理难容,除魔卫道.义不容辞.太恶的人、你说他不该被我记恨?
“不错。”
“我现在都想一刀劈死他.”
“哎!怎么劝你呢?我虽然也对这个人印象不好、但毕竟万事小心.他不一定用什么方法再搞你。”
“呵、呵.呵.”他冷笑三声.
“恐怕他要再遭殃了.”阴冷的月色下.根本分不出余雁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