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一梦 一百一十二谷底的绝望

112 谷底的绝望

荣胤成为律师事务所的大股东和合伙人，不得不偶尔上班。小夕被迫去给他装修一下办公室。上一任最大股东是现在已经在西班牙买了凭海临风的别墅享受阳光，想必荣胤出了一个好价钱。

“你好，我是修勒维，荣胤绯闻男朋友”另一个合伙人来打招呼，他漂亮的像孔雀一样，笑容很危险。

物业公司管装修的兄弟对视一眼和小夕说-----我们平时也会做水泥和木匠的工作，如果不是很复杂，您可以雇佣我们。一位不会讨价还价、指手划脚以及付钱爽快的漂亮女雇主，是所有工人都愿意合作的对象。荣胤一定要在他对面的墙镶嵌一块平整的荔枝山娜迦图腾的石头，这是最近送过来的礼物，匿名的，小夕想了想肯定是埃尼的贺礼。

物业装修的人点头说道，铺在墙上嘛这并不难，您可以雇佣两个人，我们会在本周内做好，或者雇佣4个人会更快，只要两天，你只要付出2000欧元就够了。

“我想在这里放两颗流川枫树”小夕让他们在办公室的墙壁边给树专门留下一个顶天立地的位置。天色暗淡时，影影绰绰的枫树叶就像森林中。

“还有买来一对沙发和书架。要深灰色地毯和白色墙，就说最基础的，不可以有甲醛”小夕预计本周完工。

“咱们去唐人街吃饭，大君说有个淮扬菜现在特别受欢迎，让咱们当当间谍”今天荣胤心情不错，约了万姐一家还有每天减肥的塞西那一起吃饭。

“鲁菜是官菜，粤菜是商菜，川菜是民菜， 而淮扬菜是文人菜”，古人视夏秋时间吃鲜为精华。餐桌上 淮扬府有别与江南的温婉尔雅，注重本味，讲究食材的原汁原味，不依靠过多的调料来堆砌味道，老乔看着菜单先要了清炖国宴狮子头，看似简单，却暗藏底蕴。五花肉肥瘦相间，与芋头混合剁成细腻的肉泥。经过小火慢炖，肉中的油脂缓缓渗出，与汤汁融为一体，喝的就是这口鲜美与醇厚。 淮扬鸡汤大煮干丝作为代表菜也毫不逊色。将豆腐干切成发丝般粗细，再用鲜美的鸡汤慢煮，使干丝充分吸收鸡汤的鲜美，清香扑鼻。 后面荣胤点了爆炒河鲜和桂鱼，还有莲子燕窝羹和荠菜青笋。老板是新来的欧洲移民，一家四口三个曾是主厨。这次是陪小女儿读书，就干脆投资移民。

吃饱喝足正准备回家，发现周围几家店铺已经关门散去，剩下的几间店铺挂着转租价价格高的令人怀疑，里面有收音机和闹钟的发条，响起的收音机声。

老板对同胞的关爱就说临走还送出来一大包冬菜小笼包。“他们说签了霸王条款，现在实在运营不下去了”小夕记得旁边这家是定制唐装婚服的马太太，远一点的是做茶叶生意的湖北人，经常大嗓门的要给小夕介绍保姆。最远的那家是一个亚洲店，好像是泰国人，曾经卖中国的调料生意好的惊人。“什么情况？税收没变，亚洲人越来越多，应该生意好才对。”小夕不解的问。

“他们都签约了什么刷卡机，数字支付。结果刷几下账户里的钱就不翼而飞了”淮扬菜老板叹气“据说是100块有五块钱的红包，贪小便宜就刷这种机器，没想到连养老的本钱都转空了。幸亏我这人不会搞这种数字支付，要不然现在你看见我也关门了”他扭头回去。

小夕开车，荣胤看南歌嘴角下巴杵在手臂上，继续盯着手里刚刚从关闭的店门口拿的铃兰绿色嫩芽。回到家小夕想起快要被看完的那本摩西的自传，坐进沙发里接着阅读。电视里报道pos机事件，内容模棱两可，似乎只想告诉人们哪里出了事，而不想告诉人们具体发生了什么，最近这依然掀起不少的恐慌。有一点可以肯定，如今的法兰城市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了。

第二天小夕去看看装修进度，这几个人做的很到位，做了一个入门衣帽间，现在面积感增大是个不错的创意。充分的利用高度差，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结构。阳台高出的地面和原来的地面之间可以用阶梯相连。将空间分割成两部分，在阳台边放上一个单人沙发和音响，就有了休息空间了。现在的家具被换成美式家具，原色的枫木。为了突出木质本身的特点，它的纹理本身成为一种装饰，可以在不同角度下产生不同的光感。美式家具比金光闪闪的欧式家具更耐看。小夕觉得他们的简单装修后已经画龙点睛。

“验收完毕如果没问题就支付我们费用？材料费3000，人工2000.刷卡就行”小夕拿起信用卡准备刷的时候手腕上就是紧紧的箍了一下。

“我可以转账，但是这种刷卡好像最近有了问题”小夕歉意的解释。

“不会阿，做这个刷卡机的人是你们亚洲人，这楼里都用这款软件”小夕将信将疑，但是最终还是取钱给了现金。

“您真谨慎，你看银行大厅就是那个POS机的老板，他每天都在这里给客户办手续”物业装修工说。那是个很年轻的亚洲人，正在大厅给店铺现场办理业务，小夕听他说-------现在呢，要一个用户安装一个APP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即使你使用线下的地推模式，仍然是很难锁定客户呢。我现在是对接好了，还要对商家对接好，那这是一个非常繁杂的过程，风险也挺大的。我们找了个第三方做刷卡器的系统啊，把他的软件做到刷卡机里边。然后刷卡机的成本可以找第三方来承包。那么刷卡机做好了以后呢，直接免费送给那些实体店的小小商户用。对于小商户来说，好啊，有人免费免费送刷卡机，还靠它上面的流水积点赚钱。我们公司不用自己开发客户，我只需要把刷卡机免费送出去就行。那么，通过免费送刷卡机，一个星期送几百个，那么一个刷卡机一天产生的平均流水是1500，那么公司净赚的是15000。他这样就省掉了前期所需要推广的大笔费用，变成直接盈利，那么所以聪明人就是懂得设计一个全自动的赚钱系统，只要你在用，就有钱收。我只需要不断的去开发新客户就行。这就是收租金的商业模式。

小夕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因为手环，更是年轻人天花乱坠的说法。这件事还没过三天，大楼底商就贴出告示，请大家紧急关停刷卡机，大宗的资金丢失造成商户损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荣胤入职接到的诈骗案，代理的是被告。他叫小久，IT高材生。

“我是软件设计师，我不是骗子。我不能停，停下来就是低谷。”这孩子被打鸡血上了头。小九是全额奖学金的高材生，已经在上海上了一年大学，经历四年的苦读现在毕业。来委托的是他父母还是探亲德语也不太能交流，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妻，并排坐着一直紧张的搓手。老宋送他们来的，因为受害者几个人都是唐人街的老朋友，老宋从警察那里打听，孩子账户里就几万块。他甚至听来的孩子孩提时代的事情，说给小夕听“他都能当黑客了，入学的时候教授并不看好这个亚洲男孩，他直接黑了当年教授最后一年的试题库，然后自己做了考试题。最后教授没办法，让他做助教”老宋接着说“他就是情商为零，智商很高的孩子，你看他怎么像骗了别人上千万的样子。这孩子父母也刚刚来，准备他工作一稳定就在这里养老”小夕摇摇头，假装给荣胤倒水。这房子还没完全装修好，杯子都是纸杯.

从银行看得到，这几个学生都是留学生，辛勤的做业务，有时候分红打款给他们，他们四个IT男就取出钱，在附近平分了纸袋里的钱，然后大吃一顿而已。据说警察突袭后只抓住小久，然后这四个大学学生全体解散。

“我们儿子从小都是最好的，不可能是骗子。他肯定是冤枉的”孩子妈妈上海普通话有点刺耳。“我都是为了他好，最近不是想移民吗，就催他挣钱，我们五十万欧元就能买房子移民了”她连连擦眼泪。

“阿姨，五十万真的不能移民，这是欧元。您们喝点茶，我们了解一下”荣胤哭笑不得，这母亲一直关心不是儿子有没有罪，而是他们买房子移民。

“五十万，我给你打工那么辛苦，你算是好老板，我才能挣到一半”小夕叹气等他们一走就和荣胤说，这对父母是要求孩子一毕业就要买房子为他们移民。

那父亲小小的不自然，实际上那种不自然并非刚刚发现。老宋还在打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放出音来，电话里有复印店的说“第三次了，以前也来，用过两次传单，这群大学生自己设计的，都是发给附近的商铺。”老宋咽了一口唾沫，压抑住内心的抑郁。他的头脑中便有两个疑问挥之不去。

“上千家门店流水至少500每天每个店铺，使用一周钱就不翼而飞。这孩子账户里没那么多钱啊，而且他们哪里有这么牛的头脑，你看看他们傻呆呆的只会敲击键盘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