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渐渐平缓,严梦的头发与我及肩的头发相缠,
细细密密的吻,从嘴角蔓延到脖颈,一路向下,**在空气中激荡,身体紧密贴合,如同两片湿漉漉的花瓣交缠在一起
相触的皮肤,炙热的呼吸,亲近到一定距离才能闻到的发香,以及心底某处被填满的感觉,我们拥抱着彼此。
她抓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唇齿相依一个漫长而深情的吻,让我像是泡在温水里,撩动人心。
疯狂的一夜后,让我起的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
“严梦,醒醒起床了,”我摇了摇她,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我便下床去洗漱了。
到学校里,还好拉着严梦跑了一段,和平时到学校的时间几乎没什么差别。
其实这所医学院已经是国内比较好的了,但是大体老师仍然非常稀缺,在解剖室里,还是必须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8-10人,对于小组里的很多学生来说,真正操刀解剖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公正地说,大部分人很少实操解剖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大体老师少,而是因为未来的专业选择。
还有现在无法适应大体老师身上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姜月臣完成了一个带教老师口里的“完美剥皮”后,就一边分离血管、神经、筋腱和其他组织。
其他小组的同学也想请她帮忙,更有甚者直接将剥皮工作留着让她做,在旁边观摩学习。
等到带课老师宣布下课后学生们一阵风般涌出了教室。
“月臣,你听过一堂亚米国医学院教授的网课吗?这个教授说,现在医学院教的知识,大概五年左右,有一半会被证明是谬误!”司乔用英语和姜月臣对话。
想起最近一个研科院研发20年的心血白废,“这个我听说了,据说有一部分学术造假了。”
司乔有些崩溃,“花这么多时间记忆这些将来的“医学垃圾,真的太不值得了,为什么没人研发记忆芯片啊?这样有了新的医学发现,只要在芯片上定时更新就好了。”
“是啊,”未来的人类会重建科技大厦,但是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你有没有想好自己的研发方向,”同样作为高考状元的司乔,她的脑子是要更灵活更大胆的。
“还没想好,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反而找不到方向了,不过大学还长着呢还要读博读研。”“一想到读完书出来在华国就要被说成老姑娘了,就想感叹时间为什么这么不经用。”司乔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短发。
“月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出国深造,拿到亚米国的医师资格证,国内的神经外科你也是知道的,”两人心照不宣,有些丧气,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姜月臣算是少部分出生在幸福家庭的幸运儿,家长也有意给她塑造平等的环境,呵护着她,把她当宝贝一样。
可是严梦她是看在眼里的,即便出生在大家族,即便出生在现代社会,那么优秀那么聪明的她也仍然可能被当成联姻的牺牲品。
以往的社会学家,只提了宗法社会靠血缘及联姻关系维持其宗族等级并将之世袭的一面,却避而不谈这些血缘和联姻关系,是建立在父权基础上。
更有甚者一些地区有钱人看中女婿超过女儿,不愿意扶持女儿的事业,却愿意倾家荡产的扶持女婿,最终结果是女婿发达了就抛弃妻子找小三,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他们仍要如此,简直愚蠢的可笑。
不,那是因为他们本也如此。
越长大越发现歧视无处不在,父权制度保留的最完善的地方,就是那些偏远山区交通不发达的地带。
那里的人民警察,也是当地人,当地的风气如何,人民警察的素质就如何。
而法律的实质,就是通过伤害一部分人的利益,来保护另一部分人的利益,那来的平等可言。
司乔搞到了亚米国医学院的学习资料,已经用手机扫描APP扫了一些,放在群分享里,让大家一起观摩学习多积累一些临床经验。
“哇!乔大大,感谢分享。”
“呜呜,好感动,来自学神的爱。”司桥看着班级群里发出各式各样滑跪拜拜的表情包,平时都是高冷范在群聊里却一个比一个逗比。
“号外!号外!华夏再次出现杀医事件,杀医案就发生在市人民医院,就在内分泌科隔壁的肿瘤内科,一名肿瘤内科老专家,被患者连捅17刀,当场身亡!”
“我靠,不是吧,我选的就是肿瘤科。”
“我还以为只有外科、耳鼻喉科、急诊科和儿科是重灾区呢,哪儿想到现在都杀到内科啦!”
“有谁知道原因吗?”
“我亲戚在那家医院上班,你等我去问问…”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群里的消息都快炸开锅了。
“我刚刚问了,就是被杀的肿瘤内科医生,开了口服化疗药,这种药那个患者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病灶也缩小了,但这次他非说医生开的和以前的不一样,吃药后脑子里有人告诉他这个药是假的,他就跑到医院把医生给杀了”
“我那个亲戚请了两个月的假,打算跑到国外去避避风头,她当时不在办公室,但是她的办公室和那个教授离得很近,现在人快吓死了。”
“她的女儿才毕业不久她说她必须活着等到下一代。”
“我本来家里人都不同意学医的,当初很坚持,现在我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有没有人管一管啊,本来做手术就累的精疲力尽了,面对愤怒的患者是真的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混出头了,结果被一个傻冒ko了”
群里的消息还在不停的往外冒,多是一些唉声叹气或是吐槽的言论。
“月臣,我好害怕呀!”福佳嘉做西施捧心状,没骨头一般挂在我的肩上,
上官毅墨将福佳嘉拉到了自己怀里,脸色有些难看,很明显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跟严梦和好了,毅墨,那天对不起,我们都在气头上,”
“看在你跟我道歉的份上,那我就原谅你了。”上官毅墨总于露出笑容,报复性的往我肩膀上拍了两下。
“月臣,我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和好的。”福佳嘉一脸的八卦。
“就误会,解释了就和好了。”提起这个话题我的脸颊烧了起来。
“对了你们最近是有加入什么性趣小组吗?”
“哦,你说这个,嗯,就是一些社会调查的法学生举办的。”
“怎么你要加入吗?”
“我想要了解一下具体都是些什么人。”我总感觉自己太封闭了,而福佳嘉总是喜欢打听各路消息,对新闻八卦非常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