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没有,要么去文工团,要么去文化宫,只有这两条路子。”于宝萝说完贼兮兮的挤眉弄眼道:“要不,外婆你鼓鼓劲吹吹风,让芳芳姐姐跟我去港城读书?您这么有钱,不差这点学费嘛~”
“嗯!那我回头跟你小阿姨说,让你芳芳姐姐去。”秦红棉还真接茬了。
暂且不说她对去港城读书需要啥条件的一无所知,只说她居然真愿意掏这学费,就可见她又多喜欢芳芳了。
“啧啧啧~酸~爸爸~我好酸~外婆只喜欢芳芳姐姐都不喜欢我~”于宝萝委屈道。
“啐~”秦红棉一本正经解释道:“那是你芳芳姐姐有条件,你让我掏钱送老虎去我都还得想想呢。”
“嗷~芳芳姐姐第一名,老虎第二名,我最多排第三。”于宝萝故意哀嚎道。
“你第一第一。”秦红棉此时就像个渣女,骗起人来毫无诚意。
“其实去港城也好的……”于新耀搂着自家闺女对秦红棉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才继续道:“国超跟留梅也能早点熬出头。”
“对的,而且港城现在经济也是真的还可以,像姨夫这样做货运的司机一个月差不多能挣三十万,小阿姨想过去也简单,鲜果时光本来就在港城有注册公司,她用岗位调动就能带着姨夫和芳芳过去,不过前提是得先复婚。”于宝萝道。
“那回头问问你外公和你二伯母,这个我不懂,要能去的话可得上上心,你芳芳姐姐天生吃这碗饭的。”秦红棉一本正经道。
于宝萝……
这信心是被芳芳那破孩子鬼畜洗脑洗出来的??
“港城那边这么挣钱呐?”曹妈妈问道。
“来钱快,花钱也快,那边衣食住行什么都贵,学费都二三十万一年,房子今年下半年跌到离谱还得四万多一平方。”于宝萝倒不是因为对曹妈妈印象不好才不接茬,而是曹爸爸曹妈妈在常市好不容易稳住脚,到现在房子也还是租的,以他们的性格和根底,去港城相当于受罪,真的大可不必。
而且他们干的这行,在港城确实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大量奢侈品,不同材质的清洗和保养,不像现在公社里这么简单。
搞不好洗坏一件衣服都够他们艰难的了,真不合适。
“四万多?啧啧啧~吓死个人了~那一平方也不够住啊!”曹妈妈感慨道。
“那肯定不够,那边的城中村,人均一点五平方,换咱们都想象不出来那咋住,就以前咱们最早没拆迁时候的土平房也不至于那架势。”于宝萝道。
“不是说那边盖楼盖的多起来了么?伟忠那边可忙了。”于新耀道。
“盖的多也没用,地价本来就贵,前两年到手的地,但凡盖楼,低于五万就是亏钱,要不就得盖咱们这样的超高层公社,还能大家都只拿维持温饱的工资,通过集体生产给银行还贷,但是那边不兴这个,底子完全不一样,模式也就没法一样。”于宝萝道。
“那下个礼拜等文新回来了你得跟他具体说说。”于新耀道。
“好嘞~”于宝萝点头点头。
今儿下午从广场回去的时候,于宝萝就跟殷玉提了一嘴。
废钢回收在整个钢材行业如今已经是一个巨大的不容忽视的蛋糕了。
如今郭文新手上的废钢回收渠道被人盯的很厉害,但为了钢材冶炼的品质最大化,基本不跟私营钢厂合作,这就不可避免的得罪了不少人。
但这个问题很难协调,目前为止,国内在最近四年的发展中,钢材其实一直是处于过剩状态的。
而在外贸的订单中,普通钢材也是毫无竞争优势的。
常市的钢厂都只能冶炼到食品级钢材,西夏墅那边刀具所使用的高硬度钢都是从其他级别更高的钢厂购买原材料。
是以整个钢材市场是需要具备宏观调控思维的,要不然郭文新拿回来的废钢卖给谁不是卖?
也正是上次恽老去港城跟于宝萝说了这个情况,于宝萝才开始打垃圾洲的主意的。
今儿就跟殷玉提了一嘴,并没有深聊。
只不过晚饭时候殷玉又跟于新耀提了一嘴,毕竟魔都那边是于新耀打下的基业,具体怎么想怎么弄,都得互相聊明白了来。
吹吹牛打打屁的功夫,于宝娜她们也下课了。
老牛笑于宝萝道:“我怀疑你是觉得我帅,非要跟我一个发型。”
“牛哥,你这自从~嗯?自信见长啊~”于宝萝挤眉弄眼笑道。
“啐~”高丫头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话便啐了她一口笑道:“赶紧再留长一点,省的某些人自恋的不得了。”
“不不不,就这样挺好的,我不喜欢头发到处碰皮肤,痒。”于宝萝道。
“你也是绝了,痒也算理由~”粽子吐槽道。
“怎么不算?我也烦头发长。”邵波英说完对于宝萝道:“你这后面推的挺好的,一会儿跟我去理发店,让师傅照你这样给我推推,感觉能清爽的多。”
“明天的吧大姐~今儿这都几点了~”于宝萝道。
“去看看理发店忙不忙,这不还早呢嘛~明天我们晚自习结束也得八点,那不更晚?”邵波英说着,就拉起于宝萝风风火火要走。
“真服了,那东西我给你拿家去?”夏伟问道。
“好嘞。”邵波英压根不带客气的,这就直接拉着于宝萝就要出门。
“明天跟我打球。”高丫头见状喊道。
“你想干嘛?虐杀啊?”于宝萝被邵波英拉着出了门,闻言哀嚎道。
“哈哈哈~”众人都是笑了起来,于宝娜对高丫头道:“你要手痒了,我明天陪你打。”
“你也不是对手好不?一起吧~”高丫头笑道。
“车轮战!”夏伟不服气的叫嚣道。
“来啊~”高丫头刚到不行。
“你们放学了再说吧,我们先打着占位置。”老牛笑道。
这就说定了明天放学要打球的事儿。
于宝萝被邵波英拉去理发店,还碰到了顶着一头植物泡沫染发的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