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稚,风霁月可不会陪他幼稚,淡漠开口:“别玩了,出来,有事要你做。”
默默收回蛇信,鳞白滑落到地上,变回人形:“需要我做什么?雌主。”
风霁月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开心,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往下拉,面对面对视,她能看清他眼底的所有情绪。
“还生气呢?小笨蛇。”
鳞白闭上眼,赌气不看她,笑得那么勾人干嘛?怪让人把持不住的,耳垂悄然红透。
风霁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双手捧住他的脸道:“乖,睁开眼睛,办好这件事,晚上奖励你。”
鳞白乖乖听话,搂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真的吗?雌主,不许骗小白。”
“不骗你,现在,松手。”
鳞白松开手,定定的看着她,满含期待,像个得不到糖就不撒手的小孩一样开口道:“那晚上雌主你不许叫停。”
除了血月夜那几晚,之后每次吃肉,雌主都只顾自己,一点也不管他死活,每次他都还没有吃够,吃得差不多的雌主便以睡觉养生为借口直接叫停。
留他一个人看着自己不值钱的玩意,愁苦万分,最后只能泡冷泉解决。
所以这次鳞白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可否认,风霁月被逗笑了,经验少的人,果然血气方刚,直来直往,也就只会提这点要求。
没什么不可以答应了,正好可以在出发前好好满足一下自己,毕竟旅途中,不一定还能有这种安稳环境。
“满足你。”
风霁月点头答应,随后手指勾着他的腰带,领着他朝山谷外走去。
山谷外,隔着一条小河,河对面是一片绵延不断的密林,树型高大,灌木丛生,偶尔还能听见从中传来的兽吼声。
两人站在一起,风霁月松开他的手,深深看了眼深林方向,对鳞白轻飘飘道:“一个人,从这里回到山谷。”
鳞白不解,不是刚从山谷出来吗?声音迟疑:“我们不是……”
风霁月打断他:“照做就是!”
看着再次恢复冷漠的雌主,鳞白懦懦应好,开始往回走。
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风霁月好心提点一句:“你最好认真一点,不然不止晚上吃不到肉,以后可能都没机会了。”
鳞白闻言,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脸,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这个笑,鳞白见过!
还是小白蛇的时候,他跟着她一起捕猎,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笑的,不疾不徐,漫不经心。
所以,他会有危险,是吗?
脑海中不断闪过这几天的记忆,忽然明白,她最近的做的事,都带着一种不易被察觉的目的性。
再次看向山谷的方向,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锐利,肌肉紧绷。
别无选择,他必须往回走,不往回走,就会被她丢到河对面,那样则代表——抛弃!
他的雌主,心里果然还是没有他,鳞白眼里浮现一丝黯然。
漂亮的人,就连风也会偏爱,一缕清风撩起风霁月发丝,愈发显得出尘,阳光散落在她身上,淡漠精致的眉眼,更添神性,有种不能被亵渎的美。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变小,风霁月勾唇,变成一只通体雪白,红色尾巴尖的小狐狸,爬在河岸的大石头上,懒散地晒着太阳。
这是她最近发现的,新的放松方式。
灯下黑之后,为避免人类思想带来的思维局限,她开始尝试变化兽形,时刻提醒自己已经是一名兽人的事实。
不得不说,兽形晒太阳真的很舒服,有毛皮遮挡,还不必担心会晒黑,虽然她原本就晒不黑。
“真舒服。”
不止是阳光,还有潺潺的流水声,以及来自大自然的各种细微声音,各类元素揉杂在一起,很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