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树影婆娑,竹屋内,一名女子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与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风霁月嘴抿成一条直线,一夜折腾,身体酸痛得厉害,连忙运转木系异能缓解,须臾,她呼出一口浊气,起身下床,走向浴室。
浴室里,风霁月先运转水系异能将浴桶注满清水,随后坐了进去,双手搭在浴桶边缘,肩胛以下的地方全部没入水中。
水温不热,甚至有些凉,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却很舒服,还能很好的压制住风霁月内心的燥意。
几分钟后,冷静下来的风霁月开始回忆思索,昨晚为什么会失控?
按照她的自制力,失去理智这种事,完全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但偏偏,昨夜不仅发生了,甚至还强迫了一名不知从哪里来的男人。
风霁月扶额,闭上双眼,开始从记忆中抽丝剥茧。
风霁月记得,失控是从血月出来那刻开始的,是体内血气翻涌导致情绪躁动,所以,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而这具身体是三个月前,被一个自称系统的能量体裹挟到这个世界时,系统给她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没有身体,只剩灵魂。
她原来的身体,早在与暗世纪的八名丧尸皇决战时,拉着他们陪葬,自爆成一块一块的了。
系统吗?
想到系统,风霁月头又痛了,原因无他,系统在她和这具身体融合后的第三天,被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发现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这个世界的执法者——捏爆了,而她,虽然是被迫来到这个世界,但到底不是原住民,那个自称兽神的执法者本想连她一起消灭的,可却被世界意识给阻止了。
世界意识和风霁月做了个交易,用她身上三分之二的功德换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机会,风霁月二话不说直接同意,并得寸进尺地要求对方给自己一座现代化大别墅。
可惜世界意识没有同意,只给了风霁月几间竹屋,按她设想建造的那种,对此,风霁月还是挺满意的。
好,回归正题,问题来了。
她该找谁解答这具身体的秘密,又该怎么解决失控这个问题,失控是一次性,还是持续性?如果是持续性,她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到血月夜,就重复一次昨晚的事吧?
风霁月眉头紧锁,她虽然不在乎贞操,前世也经常会找男人解决生理需要,却不意味着她喜欢被控制,被强迫,把这件事当成杀丧尸一样的任务来做。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环在她大腿根部的莹白小蛇缓缓睁开眼睛,松开她,浮出水面,发出“嘶嘶”声。
风霁月睁开眼睛,朝它伸手,小白蛇顺着她的手臂,一路爬到她肩膀上,待着不动。
风霁月不管它,找到失控的原因后,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出现在她的竹屋的?
要知道,从她和世界意识交易后,便在这个山谷四周设置了严密的防护措施,一般的兽人是绝对进不来的,而昨晚那个男人不仅进来了,还没有令她察觉。
这并不合理,三个月的时间,她的实力已经完全恢复,即使处于失控状态,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一样可以觉察到一二,可昨晚,她竟半点也没发现。
风霁月继续回想细节,比如那个男人体温似乎要比一般的兽人要更低一些,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再比如,他的样貌。
头发,好像是白色长发,眉眼很好看,瞳孔是冰蓝色的,肌肤很白,身量也高,大概192cm,身材不错,肌肉紧实却不过分夸张,八块腹肌,倒三角,很合她胃口。
抛开这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像是与她一起生活过很久……
风霁月手指敲击着浴桶,凝神继续回想,思索,查找答案。
而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的小白蛇,还在她肩膀上,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杰作。
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春光一览无遗,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他昨晚留下的暧昧红痕。
终于,**占据心神,他伸着身体朝下探去,慢慢划入水中。
风霁月发现他的动作,但并没有管,一人一蛇共浴,并不是第一次。
这条小白蛇,是她到这个世界后,因为长得漂亮,顺手捡的,小家伙也很有灵性,伤好后,没有离开也没有攻击过她,她也就一直当宠物养着,闲暇时用来解闷。
“那个男人……”
风霁月轻声呢喃,被**冲昏头脑的小白蛇并没有听见,吐着蛇信,一点点变长,直到能缠住风霁月的细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倏然,小白蛇轻轻咬了一下。
风霁月身体一颤,脑海中突然闪现一抹灵光,“灯下黑”三个字,就这样蹦了出来。
“原来是你啊,小白。”
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猝然出手,捏住正准备作乱的某蛇七寸,将他拎出水面。
“不准备解释什么吗?小白?”
被叫做小白的小白蛇猝然惊醒,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