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起来很复杂?”暖黄色灯光下的图纸也泛着暖意,穷绝和天樱宿一同坐在书桌之前看着这个设计图。“还好。”穷绝看了半晌,点点头,“不过对于我而言制作难度有些大了。”“我在琢磨怎么做会好看一些。”天樱宿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铁丝,“你们出去了好长时间,我刚才刷了一会儿手作的视频,我在想用滴胶的可能性有多大。”“滴胶?”穷绝来了兴趣,“阿樱讲讲看?”
天樱宿直接把视频放了出来。
“有些难,但是不得不说可能比我们用珠子做成榕木叶方便多了。”穷绝点点头,鸽血红的眼忽然一亮,“我想我有办法了。阿樱,榕木叶主体交给我,你来解决榕木叶的流苏吧,如果刀穗没有穗子那还叫什么刀穗。”“那我们明天去采购材料?”天樱宿凑过去主动与他蹭了蹭,满是期待,“我上个月还有不少余钱。”“阿樱的身子吃得消么?”穷绝有些担忧地问,他的手慢慢贴上她的小腹,“需要暖宝宝么?”“暂时还不用,不过今天是腰不舒服,还容易累,估计是快来了。”没精打采地凑上去,前后判若两人,天樱宿靠着他的胳膊,“那就这样吧,清穹,若是我明天没法去,还得劳烦你拍照片给我呢。”
“阿樱,真是乌鸦嘴。”感受着爱人几乎是用尽力气的拥抱,穷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用力地抱入怀中,“怎么疼得那么厉害?”“不知道。”天樱宿靠着他地胸膛,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下午离开,都成困难。”“我送你过去。”穷绝低下头与她轻轻蹭着,然后以额触额,“阿樱不必担心。”“清穹,腰痛。”努力凑上去,在爱人耳边好似蛊惑的气声,天樱宿感觉自己几乎没了力气,现在还攥着他的胳膊死不松手纯粹是为了抗衡毫不停歇的、尖锐的痛。对面的人没有说话,但是她可以感知到爱人缓慢地动着手臂覆上了她的后腰。
“怎么还比平常还热上几分?”她疼得声音都在颤抖。“嗯,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我的热量用处也不是很大。”穷绝感觉到施加在胳膊上的手突然放松下来,他下意识将人环住,然后诧异地看去——是自己的爱人脱力一般靠在自己怀中,额间布满了汗珠。“清穹,我想着,还是得下楼去走动走动。”缓了好一会儿,天樱宿才慢慢开了口,声音都沙哑,“但我实在没什么力气。”
“阿樱,躺着休息一会儿,今天早饭是泡饭,要吃吗?”穷绝将她稳稳地平放在床榻上,他俯下了身子,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小声问。“你去吃吧……我想我暂时没有胃口。”樱粉的眼眸颤颤地睁开,天樱宿看着近在咫尺的鸽血红眼眸,鬼使神差地努力昂起脑袋在他鼻尖碰了碰,然后又瘫到床上,“清穹,别担心我……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没太折磨我,所以这一次要加倍偿还。”俯在身上的人暂时没动,他的呼吸洒在自己的鼻上,两人的呼吸逐渐交融在一起:“我也不饿,阿樱,我陪着你。”
“材料呢?”混混沌沌地想起来,她问。“你回去后我会去买的,阿樱,别想那些了,你先休息会儿。”穷绝低下头蹭了蹭她,然后在火光中化作巨大的原身,慢慢慢慢地,整个压在了她身上:“重吗?”“能不能再热些?”两只胳膊自发地缠上去,毛茸茸的让她感觉很舒服,她小声问。“嗯。”火焰的神力流动着,爱人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面上。天樱宿没有动,只是闭着眼:“清穹。”
“嗯?”火光兽的喉咙深处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我再睡会儿……所幸作业都结束了。阿爹阿娘来了再叫我,好不好?”她几乎是强撑着神志将安排告诉他,否则她早就不管不顾地陷入昏睡去了。“好。你睡吧,我在。”爱人的话语已经无比遥远。
她捋着他柔顺的毛毛,感受着她心安的温度和重量,毫无牵挂地一头沉入了梦乡。
可是腰不舒服,疼痛逼得她清醒——她懊恼地动了动身子。
“怎么没睡?”一被之隔,火光兽探下脑袋与她蹭了蹭,担心地问。“疼,腰不舒服,平躺不舒服。”天樱宿懊恼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在火光中化作与他们一般无二的模样,“明明很困的。”“腰疼?”穷绝不假思索,“这样,阿樱,我在你腰下面垫一点被子,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