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圣彼得堡-东宫
“苏,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祂看起来约么二十来岁,奶油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暗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虽然显得十分憔悴,但睡袍上金线绣的花纹彰显了祂不凡的身份。
“先生,现在是十月,距离您上次醒来已经过了八个月了。”苏端着碗药,将它放在一旁:“先生该喝药了。”
男人看了看那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想喝。”
“先生,”苏好像永远木着张脸:“为了您的身体,您还是喝的好。”
“等等吧。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苏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是起义军,这会子应该快到冬宫了。”
男人望着窗外,圣彼得堡的冬天太长了,外面一片漆黑,祂道:“对啊,你是苏/维/埃意识体。”
“嗯,严格来说我是代表无产阶级的意识体。您现在才意识到,未免太过迟钝了些。”苏只是淡淡的说。
“你们原先准备怎么杀死我?”男人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父亲在问儿子周末想去哪玩,仿佛死亡对祂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苏的语气稀松平常:“药里有毒。您喝了后不出三分钟就会死。”
“哦……”祂脸上露出恶劣的笑:“我要是偏不喝呢?你又留了什么后手?”
男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祂看向苏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银光一闪,苏拿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锤子,狠狠地将它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血花飞溅的到处都是,苏笑了,笑得极其疯狂:“我的好先生,我给过您体面的去死的机会了,可您偏不要啊……”
男人还有一口气,祂气若游丝道:“告诉我,我输在哪里?”
“我到底输在哪里?”祂声音凄厉,脸上糊的满是血,看上去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有区别:“明明你们就只是一群贱民,连与我呼吸同一片空气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推翻我的偏偏是你们?”
门外传来了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起义军已经攻进了冬宫。苏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祂,只轻轻地说:
“破釜沉舟,退无可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们是历史的选择,亦是人民的选择。”
苏说完,便转身离去。
在祂身后,男人逐渐咽了气,至死也不肯脱下祂那金线绣的华服。
尽管祂已经从应有尽有到一无所有。
苏用力推开了男人的寝宫的那扇沉重的大门,门外是一大群手拿利器的起义军。苏面向人群,高声道:
“临时政府已死,我们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