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植在府外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仍不见那名侍卫出来了,就知道刘扬是故意晾着自己,但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继续的等着。
直至郭况有点看不下去,想起身去找自己的舅舅,却被旁边的郭圣通拉住:“你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性情,若你此时去,舅舅又当如何看,不仅帮不了刘植,说不定还会害了你自己。”
听完姐姐的话,郭况觉的言之有理,更懊悔自己刚刚气血上头,着实冒失了。
但是又不能让刘植一直站在那,毕竟李通现在三天两头往真定跑,若是他碰见刘植是大为不妙的,正在他思考的间隙,他姐姐郭圣通放下手中的吃食,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没事,这不有我在。”
等郭况反应过来,他姐姐已经领着流苏和锦葵出了门,去找它们的舅舅了。
刘杨这几日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在欣赏着歌舞,饮着小酒,却听到自己的侍卫禀报:“表小姐来了。”
刘扬立即正襟危坐,又冲着那些舞女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赶忙又对着周围的下人吩咐道:“快点把这些酒收起来,千万不要让表小姐看见。”
一时间,所有下人蜂拥而至,把这些酒揣怀里的揣怀里,放宽袖里隐藏的隐藏,然后一众簇拥着出了门,等见了郭圣通也都小小的施了一下礼,就慌忙的退下。
刘扬脸上尽显慈爱,温和笑道:“这几日我听下人们说你和你阿母,正在准备你婚礼的穿戴和用度,刚好前些舅舅得了几箱金子,一并送你做陪嫁。”
郭圣彤似乎闻见了酒气,狐疑的看着自家舅舅,目光中夹杂着狡黠的笑意,故意向前面小走了两步,又侧身对着锦葵和流苏道:“你二人先行下去,我和舅舅有一些事要说。”
锦葵和流苏对着施了一礼,答道:“诺”这才慢慢的拱着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门后关住了门,才扳直了身体,站到了门外一旁。
刘扬似乎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这个不好的预感就实现了,只见他听到:“舅舅前些年受了不少伤,大夫都说你要静养,让你少沾点酒水,你再这样贪杯,身体啥时候好。”
郭圣通话中带着点气,眼中又隐隐约约透着泪花,让刘扬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罪大恶极。
立即慌里慌张的找补,然后举着手哄道:“哎呦,我的小祖宗舅舅怕了你了,以后再也不沾酒水了,行不。”
但说完也不忘了讲条件:“但是你大婚上舅舅可以小酌几杯,除此之外,不是什么大场合,舅舅尽量不喝酒。”
郭圣通知道这是舅舅做的极大让步,也不再追问,故顺势说出自己此行来的目的:“那舅舅可要说到做到,对了,差点忘了,我采买东西回来,见到府外站着一名男子,上前也搭了两句话,他说好像与我们有些亲戚关系,他也姓刘,刚刚流苏出去了,又给我讲那名男子还在外面站着,所以若真是我们的亲戚,舅舅你也不能这样晾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