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已是初春,枝头上悄然发出了嫩绿的枝芽,鸟儿也趁着天气暖和飞了出来,抖动着翅膀飞落在了红墙绿瓦的院墙之上,突然,郭圣通的别院传出声响,只因郭圣通手里拿着枝条,不停的向郭况袭去。
郭况怕一时失手伤了姐姐,只得处处躲避,枝条所打,招招虽落空,但还是打了其他门上或者树和椅子之上。
不一会的时间,郭圣通打得气喘吁吁,最后只得把枝条扔到地下,虽是稍低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吸气,但是其中一只胳膊却指着郭况气愤道:“刘秀娶妻你为何不与我说,让我苦苦痴等到如今,倒像个笑话一般。”
郭况展着笑颜,一个瞬移来到了郭圣通的身边,讨好的为姐姐捏着肩膀,才敢回道:“不过怕你伤度悲秋,为此伤了自己的身子,着实不值,然后再慢慢的一点点渗透给你,这样也好,潜移默化,到时候你也不必如此伤怀。”
郭圣通拽掉郭况的手,一拳打向了他的胸口,但仍是带着冷冰冰的语气反问:“你又如何知道我放不下他呢,既然他另娶佳人,我也不可能在同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毕竟这年头比他好,比他优秀的人处处皆是。”
郭圣通这说的确是心里话,就算她再爱刘秀,也不会舔着脸委屈巴巴的,当他的小妾,毕竟她可是真定王的外甥女,身上也流着刘氏皇族的血脉,如此的高门贵女,怎可轻易把自己看低。
就算有朝一日她嫁人当上嫡妻,夫君若心生异思,扶了小妾上位,除了合离收场,最后老死不相往来,休想让她放低姿态轻折腰。
郭况脑中的一根弦瞬间断了,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接好了,他欣喜这样的姐姐,不会大哭大闹,死死哀求,甚至不择手段,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反而能坦坦荡荡,该放手的放手,肆意潇洒的离去。
郭圣通原本的一颗心系在刘秀身上,如今得知刘秀有了夫人,却在想着挥剑斩断情丝,也让郭况和刘秀不再联系。
郭况可以让刘秀暂且不给郭圣通通书信寄消息,可是他却暗中仍和刘秀联络着,只因刘秀身上已具有真龙之气,成为天子指日可待。
即是天道所承,他又岂会阻止,只得助起早登皇位。
而刘秀与自家姐姐的事,他也不想掺和了,是孽是缘,结果早已注定,他又何必多言。
所以知道了,李通与他舅舅似乎好像商量好了婚期,趁着夜色又悄悄的出了城,找到了刘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刘秀趁着这几日,放出了许多暗哨,在河北等地多方打探,就是为了了解河北各方驻地和人马,还有内部人员的消息。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败。
等郭况来的时候,他正在挑灯研究,如何实行策略收复河北其他等地。
所以抬头一见郭况本人,就阔步走去爽朗一笑道:“李通与你舅舅商谈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