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姬和郭况走后,又顺带把那些侍女全都领了出去,整个偏殿就只剩他夫妻二人,刘秀这才从怀里拿出,被包裹紧紧的,还有一些温热的桃花酥。
郭圣通吃在嘴里,却甜在心里,但还是故作一本正经:“有这等好吃的,怎不给妹妹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做兄长的。”
谁料刘秀这般厚脸皮,直接温声道:“她现在身边有李通照顾,还有你与小陌的时常关怀,又加上郭况时不时的帮扶,哪里还需要我这个做兄长的,恐怕我挤都挤不过去,更何况,还是疼自己媳妇要紧。”
惹得郭圣通轻瞥了他一下,白嫩如玉的小手在他的眉心轻点,没好气的说:“你呀,惯会油嘴滑舌,给自己找理由。”
待郭圣通想把手收回,却不料刘秀紧紧抓住不松手,然后慢慢的移向她,身体前倾一点,刚好把郭圣通搂入怀中。
猝不及防的被搂入怀中,让郭圣通面上多了几许嫣红。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晕消退,却鬼使神差的说道:“文叔,我真希望时光就这样停止,我们一直就这样生活下去。”
刘秀知她怀孕多愁善感,连忙用手轻拍以示抚慰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文叔对你的感情自如盘石。”
谁知郭圣通却答道:“那你可要好好记住,若你将来有负于我,不顾我,将我一步步推入绝地,或者妻妾成群,儿女成堆,对我冷淡如斯,圣通虽将身嫁于你,若被无情弃,置于险地而后生,必定一生休,一南一北两相望,离你远远的。”
此时的郭圣通,想的是刘秀在河南,而他在河北,若真有那时,自当离他远远的,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一语成真,一个住了南宫,一个居在北宫。
虽然话语平静无波,却在刘秀的心里紧紧的敲打了,让他竟恍然生出一种失去的感觉,可是直到郭圣通被废之后,居于北宫,他才明白,今时今日,郭圣通对他所说的话,居然不假。
而对于郭圣通,他想与她来世或者生生世世做夫妻,但是刘秀知道这终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立即回道:“怎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取代。”
郭圣通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在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直到外面流苏进来,对着它二人禀言:“大司马,吴将军让我告诉你,有个尚书令名叫谢躬,说是来传更始帝圣旨,封你为萧王,还想让你回长安去亲自受封。”
闻言,郭圣通居然在刘秀怀里抖了抖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这是鸿门宴,文叔要多加提防此人。”
刘秀怎看不出是鸿门宴,毕竟现在他在河北声名显赫,风头无几,而且麾下众多良将自然招到更始帝的忌惮,想象除掉他大哥一样,除掉他谈何容易。
于是他故意反问郭圣通道:“那依夫人看,文叔我应该怎么解决。”
郭圣通知道刘秀根基已固,只见她轻吐二字:“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