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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布裹小脚的，没见过你这种小肠裹小脑的。”
“你说什么？”
“你说是就是吧，但这块石头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因为它不按时开门就踢飞它而已。”
神大佬一个眼神，冥帝又开始慌张。
“它……它说你一脚将它踢成内伤，为此要请假三个来月，期间一直在本帝面前告状。”
“本帝实在是没辙，只好答应记录下来，等你来此再同其它罪行一起清算。”
她露出招牌微笑。
上一次那一脚太轻了，怎么没把破石头劈成两截。
“这些事情……除了那块破石头我就都认了吧，你既都已记录在案，我也无话可说。”
“但那石头是真不行，除非你让它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把它灭了再大大方方承认。”
“纸上记录的只有这一个东西还活着，这样我的良心会痛，因为还有一个没被送走。”
然后就看见洛翎泽火速掏出一支笔，在卷宗上疯狂涂画。
“那块石头本帝届时再去安抚，它有错在先，所以剩下的事情你都承认是你干的对吗？”
“你说是就是吧。”
洛翎泽嘴角的弧度大了一点。
“好，那你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
神商止又在心里盘算。
自保？
完成任务？
救赎与助魂解脱？
为民除害？
她用力咳嗽两声，耸耸肩膀。
“灭就灭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神颠婆就是这么疯。
然而，神商止还在说话。
“就跟你们一样，面对风家几百号人的性命，难道还特地考虑过灭口理由吗？”
“还有精神病院，那就是一个屠宰场，里面的东西信奉的神明大人不会就是你吧？”
“风家不过一个人间的小家族，连贵族都算不上，本帝为何要灭他们的口？”
“神明大人……本帝从未去过人间，不知道，若真有信奉者本帝自然不介意。”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以一副悠闲的姿势继续出现在洛翎泽的视线内。
“风家祠堂的浮雕和彩绘上画的是冥界的图案。”
“你别不承认，那些现在还在冥界皇宫大门口的墙上留着。”
“不想承认的话现在就派鬼把门和墙卸了毁了，这样我可以当没看见过。”
洛翎泽右手攥拳，但很快松开。
“是冥界的。”
“供房里的鬼佛也是冥界的？”
“是又如何，只能说他们对本界心存极强烈的信仰。”
“少废话，你就说是不是吧？”
洛翎泽沉默了，他在思考神商止的话里有没有引导的意思。
感觉没有。
于是乎，他点点头。
“都是。”
“那不就对了？按照你们冥界直肠通大脑的逻辑，只要有一点关系的都可以算作凶手。”
“这样一来，风家几百号人不都是冥界害死的吗？你们做这些的时候难道有理由吗？”
“精神病院里的所有病人包括我，也都是被你们害死。”
“哎呀，你们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那得由谁来给你们审判、惩罚、勾销罪过啊？”
面前的的病号服哪像喝过**水的样子？
反倒看起来喝过水的是洛翎泽。
摄魂殿内瞬间安静。
黑白无常照例低头不语，甚至将头埋得更低。
“哼。”
大殿内女生的冷笑声传遍每一个角落。
而这时，神商止突然感觉头疼欲裂。
**殿的药效竟然还没有发挥完！
它貌似只喜欢趁魂之危时生效。
比如现在。
她半跪在地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撑在大殿内的石板上。
冰凉的触感并不能让她的情况好一点。
洛翎泽眼疾手快，示意黑白无常按住这位口出不逊的亡魂。
“神商止的大概就这么多，无论你与本帝如何辩论，惩罚定不会少。”
“那接下来，就该细数神映真的罪状了。”
“姓名。”
“……神映真。”
“死因。”
“于精神病院持刀自刎后未马上死亡……最终因伤势过重而亡。”
“伤势过重的原因。”
“被人活剥了皮。”
“列举生前所犯下的大错。”
“是他们……他们逼我的，他们说我是怪物，是灾厄……”
神商止抬起头，左瞳红得妖艳，嘴也咧得很开。
“我没错！是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和他们只能活一方！”
“可我想活，所以他们该死啊哈哈哈！”
说完这些后她猛然清醒。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一切太过巧合，重蹈覆辙。
这一次她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是神映真。
洛翎泽合上卷宗，欣赏他修长惨白的双手。
“你的记忆被某位动了手脚，不碍事，本帝会告诉你真相。”
“在你眼里，冥界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界，几百号人的命只要想要就不会没有办法得到。”
“当年你将一村、一殿屠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其中不乏无辜者。”
“你心口如一，不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甚至觉得做出此事理所当然。”
“所以你没必要对整个冥界有过大的敌意，因为，我们都是一路货色。”
神商止低头看着身上残破的衣服。
“md，系统好大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想让你爸爸我亲自探索的？”
真的累了，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苦逼日子！
没记忆一点都不好，每听到一个信息就惊讶地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我想回家，可我有家吗？”
上一秒，微微笑。
下一秒，黑白双煞被震飞。
神商止双手抱肘缓缓向洛翎泽靠近。
在距离三米处停下来。
虚虚指了指高高在上的鬼魂。
“同一类型，甚至同一批次的产品里都会有差异，总会分出个合格与残次。”
“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合格品，而你，你们。”
神商止又指一圈。
“你们都是那个残次品。”
黑白无常才爬回原位。
所有鬼魂的脸都绿了，洛翎泽的脸色更不好看。
就喜欢它们这种看不惯她但是不能干掉她的样子。
气氛再一次冷下来，大殿内不时有阴风呼呼刮过。
所有阴兵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神颠婆才开口。
“我很好奇，既然神映真算是我的前世，为什么前世犯下的大错要算在我的今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