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重生回校园的感觉就是好。上课都变得有滋有味了。
虽然就是以前,我也更爱上课的这段时光。比起下课被人嘲笑、污蔑、当作玩弄对象,上课的时间对我来说更像青春。
或是看零星的花朵随风舞动,或是看夕阳余晖洒在张开的书页上,或是看窗外新抽出的枝桠在细雨朦胧下摇曳。我常常一个人盯着某处发呆。
总觉得,世界万物都有生命。哪怕是微小的草枝也有属于它的春天。
也正因此,我最喜欢语文课。因为语文课上我可以放空思绪地想,可以用具体的文字语言将脑海中的画面一五一十描绘在纸上。
到现在,我依然这么想。
可惜很不巧,班主任就是语文老师。以后我的“文学生涯”大概要有重重阻碍了。
那咋了?
不服就干,不行就摆。船到桥头自然直,身正不怕影子斜。有重生光环在,这辈子就是用来出恶气的!
趁上帝还没发现之前就应该狠狠享受完这段人生。
一节课很快结束。
我知道,我的位子上即将迎来一场不小的“风浪”。
果不其然,下课铃一响所有人便都围了过来。
“若夕?真的是你吗?”洛淡越走到我跟前,她扎着高马尾,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是名副其实的班花,“没发烧吧?”她摸了摸我的额头。
这个是好人。在我的记忆里,她是我初中生涯的唯一一个朋友。我曾一度为自己有个班花好友而感到庆幸,即使她只是善于社交,即使我只是她一位可有可无的普通朋友。
“不仅是没事。且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咧开嘴笑一笑。
“许若夕?你今天怎么啦?”
“你肯定被附身了对吗?”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我微笑。
看来我刚刚的做法十分明智。之前多多少少有霸凌我的同学,此刻,眼神中透露着惶恐。
这局杀鸡儆猴。我完胜。
“让开!”朱雨音气势汹汹走过来。身边跟着她的两个跟班。右边一个就是刚刚一起被骂的李清言,左边则是她的小跟班马夏冰。
“许若夕!你是真想死了是吧?”朱雨音冲到我身边来,人群赶紧开出一条缝,一哄而散了。纷纷躲在边上吃瓜。她扯着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给我看,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为自己行为要付出的代价。”
李清言接受到信息,像只狗一样就跑到讲台上拿来粉笔。
“夏冰,给我画。”朱雨音拽着我的头往桌上看。触目是课桌上白花花的五个大字——“许若夕该死”
“噗”。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当你要怎么报复呢,原来是美式霸凌啊。”
全场又安静下来。
眼前,朱雨音的脸已经被气的扭曲变形。
忽然,她猛的将拳头抬起,狠狠砸向我。
早料到了。
我一记潘周聃闪躲,她的拳完美落空了。
躲掉她的拳头可比特朗普躲枪简单多了。
可怜了我身后的墙壁,狠狠挨了朱雨音凝聚全身之力汇聚的一拳。
此刻,她的面容更加扭曲了。
“看清楚了,是她先动的手。”挣脱出朱雨音的手后,我站在边上冷冷地说道。
“对,我先动的手。有种你来干我啊?”朱雨音的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下一秒,我拿起身边的垃圾桶就冲她位置上撒去。果皮纸屑包装纸胶带……臭气以她的位置为中心很快弥散开来。
众人皆惊。一时间,没有人反应回来。
一个逆来顺受的小趴菜,一下逆袭成大姐大。没人敢相信这是事实吧。
“你……你……”一旁的马夏冰指着我的鼻子,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我什么我?你是大脑发育没完全吗连话都说不顺。”我拍拍手上的灰,一脸淡定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你知道吗?你现在好像朱雨音的一只狗。”我有些幸灾乐祸了,贴在马夏冰耳边悄悄说:
“先别急着反驳。我们拭目以待。”
“许!若!夕!”朱雨音揭嘶底里地大喊,紧接着掀翻了我的课桌。
“疯子。”我坦然收拾着地上的书册。还好我一直养成把东西放书包里的习惯,所以朱雨音掀翻课桌对我的影响也就大大减小了,“我有种了,你又不高兴了。”
菜,就多练。
朱雨音还欲发作时,将头一撇发现安聪正在教室不远处回来。
“你。给。我。等。着。”
朱雨音将身子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她不会觉得这样很帅吧???
我掏掏耳朵,“随时等候。”调戏似的笑容更是让她气得浑身颤抖。但是,无论怎样,现在她都会克制住。
原因不外乎是她暗恋安聪。在安聪面前,朱雨音总是努力表演出一副温柔体贴可爱的模样。
口区。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安聪一进门便皱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的气味。”朱雨音看着自己位置上成片的垃圾攥紧了拳头,斜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嘿!就喜欢她怒发冲冠但又干不到我的样子。
“呜呜呜,安聪……”谁知下一秒朱雨音就站在位置上哭起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许若夕为什么要把我的位置上倒得全是垃圾……”
正顶着爆炸头在捡书,擦桌上粉笔灰的我“?”
ber?达姐你……演戏真是和撒尿一样想来就来,收放自如啊。
呵。
“对。是我自己发了疯扯自己头发然后在桌上写自己该死,推翻桌子后顺带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你位子上”。刚说完这话,班级内便出现了许多窃窃的笑声。我缓缓站起身,又拍拍手上的灰尘。撇着嘴坐回位置上,“你继续演,我配合你呢。”
朱雨音站在那,一时间不知该生气还是继续装可怜哭,又或是看看安聪反应再做决定。表情五花八门,像被人嘣了个香屁。
安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回到位置,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在众人震惊得快把眼珠掉出来地注视下向我走来。
“拿这个擦吧。”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湿巾给我递来。清秀明朗的五官和干净清爽的校服相得益彰,活脱脱偶像剧里的男主。
怪不得是班草呢。
可是我记得之前……好像没有经历过这个吧。
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安聪一直和朱雨音他们是一伙的,每次都包庇朱雨音。最后还和李清言上演了一出“两男追一女求富婆姐姐包养”的“弱智短剧”。
但因为上辈子刚开学时他曾帮助过我,使我无比感动。整整暗恋了他一整个初中。他也仗着我对他的顺从无止尽的羞辱我。而我对他爱得深沉啊,每次都能pua自己然后继续喜欢他。
……
想起来就可悲。
嘶——情窦还是可以初开,但千万不能乱开。以前的我就是典型的恋爱无脑人士。
这次回来本来还想好好报复一下安聪的。
怎么今天他这么好?难道我刚刚的杀鸡儆猴把他也威慑住了?
不太对。是不是湿巾有问题。
愣了一会儿,我伸出手欲接安聪手上的湿巾。
“pia”
安聪松开了手,湿巾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啊许若夕,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你真接。”他嘲弄似的眼神看着我,语气里仿佛还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该死的白莲花strong哥。
狗屎的。我就知道这神经没安好心。
给老娘看好了,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重生归来 嘎! 嘎! 乱!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