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凤祥宫,为这宫殿增添了几分暖意。苻梦瑄站在宫门外,等待着赵翊的离去。她身着淡雅的宫装,身姿挺拔,宛如一株静静伫立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终于,赵翊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他面带微笑,神采奕奕,显然昨晚在凤祥宫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苻梦瑄微微行礼,目送陛下离去,然后迈步走进了宫中。
她走进内殿,只见德妃娘娘正坐在铜镜前梳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她的精神饱满,脸色白里透红,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苻梦瑄心中一喜,知道昨晚的事已经成了。她走上前,轻声说道:“恭喜娘娘,昨晚陛下似乎很开心。”
德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这都多亏了苻姑娘你的妙计。”
苻梦瑄微微行礼,谦虚道:“娘娘过誉了,如今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娘娘,娘娘只需继续大度为怀,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陛下自然会觉得娘娘更适合正位中宫。”
德妃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苻姑娘,你说得对。那你便和本宫说说,当日你姑母懿德皇后是怎么做好陛下的正室的?本宫也好学一学。”
苻梦瑄闻言,心中微微一怔。她其实并不太清楚这段往事,但既然德妃娘娘问了,她也不能不说。于是,她思索片刻,说道:“娘娘,我姑母当年也是以大度著称,她对待陛下的其他妃嫔都十分宽容,从不争风吃醋。而且,她非常注重自己的修养和品德,时刻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形象。除此之外,她还经常为陛下分忧解难,替陛下处理后院的事务,让陛下能够专心处理政事。”
德妃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赞同。她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中宫皇后的那一天。
“原来如此,本宫受教了。”德妃说完,亲自为苻梦瑄斟了一杯茶,“苻姑娘,你真是本宫的福星。以后本宫还要多多仰仗你呢。”
苻梦瑄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微笑着说道:“娘娘言重了,能够为娘娘效劳,是臣女的荣幸。”
在东宫的一隅,钱清若被禁足于自己的寝宫之中,她的心情犹如被乌云笼罩,沉闷而压抑。虽然身处华丽的宫殿,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她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一缕发丝。这时,她的贴身侍女秋菊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热茶。
“太子妃娘娘,请用茶。”秋菊轻声说道。
钱清若接过茶杯,却并未饮下,而是放在了桌上。她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忧虑:“秋菊,你听说了吗?那苻梦瑄如今居然成了德妃身边的红人,受德妃倚仗。”
秋菊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您多虑了。她不过是个侍女罢了,哪里能与您相提并论?您可是太子妃,身份尊贵。”
钱清若却并未因秋菊的话而释怀,反而更加担忧起来:“不对,本宫总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本宫。听说德妃如今很是受到陛下喜爱,若是她再为陛下诞下嫡长子,那太子之位……”
说到这里,钱清若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不敢再想下去,那个结果对她来说太过可怕。
秋菊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娘娘,您别这么想。德妃虽然受宠,但太子之位岂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再说,陛下对太子殿下一直都很器重。”
钱清若却摇了摇头,她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减少:“本宫知道陛下对殿下器重,但人心难测。那苻梦瑄若是想报复本宫和殿下,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德妃成为皇后,再让她的儿子成为太子。到时候,殿下成了废太子,本宫也成了废妃,这不就是她最好的报复方式吗?”
说到这里,钱清若已经泪流满面,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在这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秋菊看着钱清若焦虑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焦急。她轻步走到钱清若身边,试图再次安慰她:“太子妃娘娘,您多虑了。就算德妃真的成了皇后,她诞下的嫡长子年岁尚幼,又怎么能和已经成年的太子殿下相争呢?”
钱清若闻言,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秋菊,呵道:“你懂什么?自古帝王都爱幼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陛下现在也不过是刚过不惑之年罢了,身体康健,若是陛下长寿,那嫡长子也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到时候,他再被那德妃挑唆一番,陛下万一真的动了废太子的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钱清若的眼中已经满是忧虑和恐惧。她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仿佛要借此来驱散心中的不安。
秋菊看着钱清若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忐忑。她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妃娘娘,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钱清若停下了脚步,她的眼中突然放出了一抹邪恶的光芒。她转过头来,看着秋菊,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情,就让本宫替太子殿下做吧。你速速去买通那御膳房的人,给德妃的饭菜之中做些手脚,放上些凉药就是了。只要她不能再生育,那殿下的太子之位就稳固了。”
秋菊闻言,心中不禁一颤。她看着钱清若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于是,她只好低下头,应声道:“是,太子妃娘娘。”
钱清若看着秋菊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她觉得,自己终于为太子殿下做了一件大事。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将会给她和太子殿下带来怎样的灾难。
夜幕降临,东宫之内一片寂静。钱清若坐在窗前,望着那轮明月,心中却是翻涌不息。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