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后离开了那里,我走了他们能好过点。我什么都没带走,好像也带走了什么。我带走了一身的病,长时间虐待殴打导致我的中度抑郁。父母对我的冷漠不关心导致我有长达好几年的胃病。在之前我好想离开,常常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
现在我遇见了他,至少现在为了他我想活下去。
我看着手里的水杯,杯子里的水稍微有些冷了,现在该做什么。我自己问自己,我害怕有一天真的撑不住了。我手有些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莫名的惊恐不安,但是这里有人会包容我照顾我。
“贺秘书。”一个声音叫住我,把我从情绪中拉出来。
“白……白总。”我闻声抬头去看他,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我躲开了。
我害怕。
“你没休息好?脸色这么白。是不我这两天太强求你了。”白银川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有些慌乱支支吾吾道“没……没事,白……白总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今天看你状态不太好下回再说,你今天不行就早点下班。”白银川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说完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愣出了神。
“啧啧啧,白总良心回来了?之前你高烧38度的时候他都不让你请假。”在旁边看着的雯雯绕道我身边道。
我笑了笑“我没事,喝点热水好多了。”熬到了下班。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回到家里,家里漆黑我却不想开灯。我坐在门口的地上头很晕,我大口的呼吸着,我感觉我喘不上来气呼吸都变得艰难。一声铃声打破了家里的宁静,地上的手机亮了。
——曹英(母亲)
我感觉我呼吸都变得沉重了,我不想去接但铃声太吵了。铃声响了一会又打来了电话,还是她。
我伸手去拿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第一句是习惯了的谩骂声。
“你个贱货,这个月生活费呢,我供你上学你就不能回报一下父母。你咋这么不要脸呢,这个月你弟弟手术要交钱钱20万。他是你亲弟弟要不是因为你他能变成那样吗。
养你有什么用……”他不停的骂着,我却听不进去了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身上在抖电话那边却没断“跟你说话呢,人呢。”
我伸手去拿电话按断了通话,脸上—湿了。离开家的这些年我都好久没哭过了,真的忍不了了。手里的电话传来震动,我没看是谁但不用想又是来管我要钱我接听了没等对方开口我先道“我真的受够了,这么多年您一直对我辱骂殴打您还没折磨够吗,20万我会给你等我欠他的都还完了,我会离开。”
我自顾自的说着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半晌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贺秘书。”
白银川声音传出去我愣了愣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白银川。“对……对不起,白总我没看清对不起。”
“呵,缺钱?”白银川道,
“当然缺了。”我笑了笑“怎么白总拿这事嘲讽我?”
“我帮你但是你也得帮我一件事。”白银川的算盘都打到银河系了。
“我……”
“明天一早来我办公室。”电话那边的男人显然没给我拒绝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笑了笑“我还没让你帮啊,把我当什么了。”也是所有人不都是这么想的吗,不要白不要。
我起身走进房间关上门,我已经不想动弹了只想睡觉,空荡荡的房间黑暗的空间。安心是什么我好像重来没有过。
第二天我开车去了公司,我刚坐在办公位上白银川就把我叫去办公室。他坐在那真皮沙发上吸着手里的烟,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贺秘书,想好了吗用不用我帮?”他笑着看着我,心里的想法都快写在脸上了。
我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谢谢白总为我考虑,这是我的家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这是拒绝?”
刚刚脸上还挂着笑容的男人看我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像深渊一样看不透摸不清。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的道“拒绝。”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吸了一口,他看着我又道“听说你弟弟需要20万手术费,还不止以后医院的花销,就你那点工资你能拿的出来吗。”
我愣住了,我有弟弟的这件事没有特意去隐瞒但至少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有弟弟。我没提过也没人问那……“你调查我?”
他吸了口烟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我的秘书我不应该知根知底吗?”他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却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我还没开口他却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合同走到我面前坐下。
他把合同递给我“看看。”
我看着合同中的内容,心里大骂他傻,b 。
“这是我家里的事,没必要让白总大费奏章还拟个合同。”我把合同摆到他面前。“我还有工作先出去了,谢谢白总。”
我起身想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你三天考虑考虑,对你我都好。”
我推开门走出总裁办公室,以前没人能救我,今后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