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肴:“你的事阿炀都告诉我了。”
江亦南:“阿炀是谁?”
陆沉肴:“就是那个成天在鼻梁上挂个无度数的眼镜装严肃的负责人呀。”
“…哦……”
江亦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负责人的名,因为负责人他管辖的范围很广。在工作上大家都是喊他的姓,叫陆总监,平常的时候就直接喊负责人,也没听到谁提起过负责人的名字。
“为什么说负责人是装严肃?”江亦南不解,平时也不见负责人有过什么笑脸,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啊。
陆沉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猜我为什么要把你们俩拉上车?”
“去,看房子?”
“看房子是后者,注意审题!是我,为什么在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大晚上的带着你去看房子。提示!咱俩可还没熟悉到穿一条裤子,我是接到某个装严肃人的电话后才带你去看房的嗷。”
说完,陆沉肴看向江亦南的视线也触及到了他额头上的伤,想起阿炀说的事情,陆沉肴也挺怜悯被无辜伤及的江亦南,关切的询问他伤口怎么样?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缝了三针。”江亦南下意识轻轻触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纱布,笑道:“已经不疼了。”
“额……缝了三针这叫不严重?”陆沉肴嘴角抽了抽,都怀疑他人是不是被砸傻咯。
“我感觉还好吧,没有严重到要住院就行。”
见江亦南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陆沉肴感觉他像是在为韩泽摆脱砸人的罪行,不让他们太过追究一样。
阿炀说江亦南从医院回来,在宿舍门口收拾好被扔出来的行李就离开了,这个医药费,是也没打算让韩泽出,就认栽的自掏腰包了?
别人都下狠手了,现在他居然还想着为别人开脱,该说他圣母心泛滥呢,还是傻的可以呢?
陆沉肴双手抱胸,气愤他大题小做当没事人,同时又暗暗的为他有些抱不平。
如果是我,怎么说也要那个人把医药费给我出了。这年头赚钱本来就不容易,可不能亏欠了自己!
“哥哥。”
这时,沉默许久的许末泽突然晃了晃江亦南的胳膊,小脸通红又有些难为情的凑近哥哥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哥哥,我想上厕所。”
听闻,江亦南让他先忍一下,在抬头看向车窗外,周围都是店铺和小区楼,没看到有公共厕所。
人有三急,总不能让孩子一直给憋着呀。
急迫之际,江亦南看到前方有个商场,他刚要喊司机师傅停车,没等他开口,司机师傅就已经缓缓的在路边停了下来。
“走了,下车。”陆沉肴已付好了车钱,打开车门,又喊话让司机师傅开下后备箱。
江亦南哪里还好意思让人家再帮忙拿东西,他也最快的下了车,取下行李箱和装着洗漱用品的洗脸盆。
拿好东西后,江亦南也是第一时间再次寻找起刚刚看到的商场。眼下最急的是给小孩放水啊。
“你找什么呢?”陆沉肴一头雾水的看着江亦南东张西望,不明所以的问着。
“哦,我们想上厕所,我刚刚看到附近有个商场,想去那里面的卫生间方便一下。”
“哎呦,那个商场离这里可不近的呢,走走走,我带你们上去解决。”
说完,陆沉肴拉着江亦南的行李箱就带头朝着小区大门口走去。
江亦南也不敢停滞,带着许末泽赶脚步的跟了上去。
一边走着,江亦南一边打量着这不熟悉的周围。
现在已是晚上,路上的行人应该是吃过了晚饭,在街边道路上悠哉的散着步,说笑着。
周围的店铺也挺全,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小超市。没有市中心繁华热闹,但这和睦安宁的居住生活也不错。
没等顾虑租金会不会很高,江亦南就注意到前面的陆沉肴正跟周围大伙熟练的打着招呼。
他们……认识?
听到一个老奶奶对陆沉肴说‘小肴你上个月的水电煤气费该交钱了’,这让江亦南一惊!莫非这里的小区有一层是陆沉肴的家?!
想到刚才陆沉肴的话,是负责人告诉他我们搬离了宿舍,然后他说来带我们看房子,却把我们带到了他的住处……
怪不得陆沉肴说负责人是装严肃,原来是负责人他表面威严,心底却是心软的根,见我受伤又被舍友赶出宿舍,因为不忍心,所以才打电话给陆沉肴让他帮我们的。
陆沉肴经常在街上游荡,肯定知道哪里有价格便宜些的房子能租。
可是……陆沉肴带我们看的房子是他的家。
难道……是让我们跟他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