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当你是神经病,是你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难道你想让妈妈相信你口中所谓真实的梦吗林林,别傻了。”
林母说的话确实一瞬间打击到了林知简,他突然就联想到了程砚,就连程砚都在因为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而感到没有安全感,又何况自己年迈的母亲呢。
他更是不会相信他说的那些。
见林知简变得无措,庄言澈抓住机会一把搀住林知简的胳膊,“就跟我们回去吧林林,回到家跟阿姨认个错,我们一切还都可以重来。”
林知简却突然缓过神,他猛的甩开庄言澈的手,猛烈的摇头,“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想再做你们眼中的疯子。”
“林林!就听妈妈跟言澈的话,咱们回去,接着把药吃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不要,我不要,真正疯的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总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总要干涉我的生活呢?”
林知简几乎情绪崩溃,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夺出,宣泄着他这几年来心里的委屈与所有的不平衡。
“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吗妈妈,为什么你能这么狠心的将我一次一次的往外推呢?你就这么相信庄言澈的话?我的话你听都不曾听过一句!”
“我相信你,是,我曾经是试图去相信你,可是直到我从言澈的口中听到,这个你叫了无数遍的名字,程砚,他是个男人啊!这样,你又让妈妈该怎么接受?”
“男人又如何呢妈,我喜欢程砚,这是我欠他的,没了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林母几乎也被林知简的话逼到精神崩溃,眼泪跟着林知简的掉, “你还说你不是执迷不悟林知简,我看你简直就是疯魔了!”
“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不该把我喊出来的啊,你就当从始至终都没我这个儿子就是!”
“林知简!”林母终究是气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林知简的脸上。
林知简本就情绪崩溃,眼前都朦胧着,被这么一扇,直接应声倒地,他穿的又那样单薄,膝盖和手心直接就与地面摩擦出血来。
“林林!”庄言澈看到这副情景,心慌到不能再慌,他立马俯身去搀扶林知简,却被林知简一手拍开。
林知简掉着眼泪,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恶心到透顶的人,“不要碰我,我嫌恶心!”
林母一脸的失望又不可置信,“你听他在说什么吗,你赶紧把他给我绑回车上,今天我就是要带他回去。”
“我不要!我不跟你走!”眼看着庄言澈离自己越来越近,林知简往后退着,狼狈的手触摸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往后撤去。
“林林,站起来,这样会受伤…”
“你不靠近我,我自然不会受伤!”
庄言澈皱紧眉头,看着眼前这般疏离自己的人,心里揪成一团乱麻。
林知简看着庄言澈的不忍心,想靠近却又保持着半米的距离,随即从地上颤抖的爬起来,刚要退后,就觉得膝盖处一软。
没有想象中的再次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属于程砚的味道一瞬间将他掩埋。
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坚硬到让他仿佛身后有了护盾,可以护着他周全的人儿。
程砚将外套披在林知简的肩膀,温暖将他一整个包围,程砚将人揽在身后,借着身高的优势几乎将林知简挡了个干干净净,他的表情已然不怎么好了,却还是生硬的挤出一个看起来还算礼貌的微笑,“好久不见,向您问好阿姨。”
林母瞥见他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立马将头瞥到一旁不去理会。
“不知道我们家林林做错了什么事,需要被这么欺负?”
林母瞪着他,语气并不是太好, “你们家林林,什么时候我儿子成你们家的人了?”
“最近不久的事,我跟林林有了新家,还没来得及邀请阿姨过去拜访,就先在这里见到您了。”
“你不用跟我掰扯那些,我儿子在遇到你之前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如今变得这样疯魔,全是你造成的后果。”
“阿姨这话说的不妥,在我这里林林从始至终都是好好的一个男孩子,从没做过什么疯魔的事情,怪不得我们家林林最近情绪总是不好,要是有人也冤枉了阿姨,将阿姨一个正常人说成有神经质的疾病,想必阿姨说不定会比林林更崩溃吧?”
程砚的笑容依旧洋溢着,可是说出的话却比周围的温度还要冰冷几分,“如果阿姨不太会照顾儿子的话,我想我很愿意代劳,花朵永远都是用心浇灌的才漂亮,当然想必您也看到了,林林跟我在一起的这几天远比跟你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要感到开心。”
程砚侧了身子,将林知简自然的揽在怀里,手紧紧牵着他的,“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您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没有权利控制他的身心自由,他愿意在哪里,您只需要接受,不接受的话,就像您今天这样给林林造成伤害,我也是有权利报警来调解,不过当然,这种难堪的后果最好还是不要发生,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