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好像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
是程砚回来了,伴随着他拎着一大袋的蔬菜,脚步声越发的明了。
红酒瓶还被林知简握在手里,里面大约少了一半的液体。
原本还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某人,如今已是绯色围绕,半迷离着眼眸,仰着头朝程砚的方向看着,下半身的衣装一整个的消失,一双白皙纤细的腿,诱人的瘫在地板上。
程砚迈着脚步的速度明显顿住了,手上的袋子被他放到一旁的餐桌上,眉头不受控制的蹙起来。
程砚原本就看不得林知简这样故意勾人的模样,此时他只能绕过他,去解林知简手腕处的绳索,“所以这就是你反抗我的一种方式吗?”
手上没了禁锢的东西,林知简的双手环住程砚,嘴里呼出的带着酒意的气息尽数打在程砚的脖颈处。
未曾想林知简这样主动,程砚待在原地,竟然一时忘记作何反应。
默了许久,他的眸子才慢慢的耷下来,手掌执在林知简瘦弱的腰上,“我承认,这的确对我来说是种折磨。”
林知简将全身的力气都交由程砚,弱弱的语气像在撒娇,“为什么是折磨…”
程砚低头,吻了吻林知简近在咫尺的唇角,声音略带的有些沙哑,“那你要不要用手感觉一下?”
林知简笑了下,环在程砚脖颈处的一只手果真抽出来。
顺着程砚的胸膛一路向下。
……
程砚眉头皱的更厉害,难ren的‘呃嗯’了一声。
未曾想,林知简当真这样大胆。
这不就摆明了他故意撩拨吗?
“不给,就别撩火了。”程砚抓住他不老实的那只手,额间似有汗水。
林知简把着程砚的手,继续放在自己的腰上,“那你觉得,我都主动碰它了,是不是想gei了…”
程砚的忍、耐力已然到了极限,他依旧耐着性子,再一次的询问林知简,“想清楚了?”
林知简没有回答,忽然就直起了腰身,凑着程砚嘴唇吻了过去。
他的吻明明任何技巧,青涩的要命,可是程砚就是被他撩到不能自已。
“这次,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了林知简,不管待会你说什么,都不会再停了。”
程砚单手托起林知简,固着他的腰身,不费力的将人半抗在手臂上。
林知简紧闭上双眼,只当今天是自己酒意上头。
他伸了手,用力的环住程砚,张口咬上了程砚的耳朵,“程砚,答应我的…还作数吗?”
程砚将人放在床、上,他已经没有理智再去思考林知简的问话,被哄着,只是同意,“只要是你说的,便都作数。”
……
…
整整一天一夜,林知简甚至都不记得此时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昼夜黑白。
在他的印象里,程砚像极了那个凶恶的狼,一遍又一遍的欺负他,几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
感觉…只像被什么人暴揍了一顿,掀不起眼皮,但是浑身又异常是舒爽的。
在他昏睡过去的潜意识里,好像记得程砚给他喂过五六次的温水。
他有时总是喝不进的,程砚倒是不厌其烦极有耐心的看着他一点点的将水喝下才满意。
这一睡,大概到第三天的早晨九点多钟,林知简才算真正的醒过来。
头脑依旧不清醒,晕腾腾的,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嘈杂之声,林知简不免穿了拖鞋从床上下来。
这一脚,他没站住,整个人栽到地上。
膝盖处疼的他呲牙咧嘴,他皱了下眉头,徐徐的从地面上爬起来。
扶着沿途的墙壁,林知简走进客厅,外门确是开的。
因为林知简这是第一次直面的感受到从另一个方向扑面而来的光芒。
可是伴随而来的,确是林知简不可思议的紧张感。
再往前去,林知简才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物是谁。
以庄言澈居首的,甚至还带来了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物。
程砚就立在他们之间,表情是漠然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庄言澈终究还是找到了他。
可是这并不是林知简想看到的场面啊…
似乎没想到林知简此时会从房间里出来,门外的声音立马就停顿,不约而同的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程砚站的笔直,就这样怔怔的瞧着他,嘴角逐渐扬起一抹专属于他对他宠溺的微笑。
林知简的心猛地抽痛,还来不及反应,庄言澈便一脸担忧的搀扶住他,语气带着对程砚满满的恶意,“林林,瞧见你这个样子,我真恨不得将那个恶心的家伙……”
其中一位警察主动开了口,打断了他,“确认一下同志,这就是失联人林知简没错吧?”
庄言澈点了头,“是。”
警察又将目光转向林知简,向他讨取确认,“那好,离报案时间起算失联人林知简已经消失72小时,正是眼前的这个人程砚对你实施了绑架以及非法监禁,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