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最后一句落下,顿时,全场安静下来。
一时再无人说话,就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就连原本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情的人也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朝这边看过来。
片刻之后,如惊雷落地,贯彻耳膜,讨论声音热烈起来。
那个主持也满面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天空。
远处刚好走到这里的叶惊越和段云闲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主持颤颤巍巍走到钟晚晚和许卿之跟前,看着那张写满了诗文的宣纸,两手轻颤着抬起去够。
“这是谁写的诗?”
听着那人的找震惊,叶惊越心中也来了兴致。
他看向一旁的段云闲,“他多少年没有这么震惊过一首诗了,今日朕恐怕是可以看见一位奇才了。”
“是啊,目睹一位奇才诞生,也是在是一种乐趣。”
段云闲的语气应和,但并没有上前去的意思,“不过臣对这种诗文素来提不起兴趣,倒不如多办一个案子。”
这边,许卿之虽然帮钟晚晚念出来了诗,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出来这么好的诗。
在他把诗递给主持时,不只是李青等几个人懵了,他也跟着不可思议起来。
无论是从韵律,还是内容上来说,这都是一首绝妙的好诗。
“我写的。”
一声清亮的嗓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钟晚晚上前两步,到那问话之人跟前,目光毫不露怯。
叶惊越扬了扬眉,随机眯起眸子,“段爱卿,那少年怎么像是你的书童?”
方才的书童?
好像确实是,不知何时在身后消失了。
段云闲先去看阿晚,然后看自己前后寻找,却找不到。
最后将目光投向被人群簇拥着的那个少年。
他比叶惊越还要震惊。
看起来是个草包的那个姑娘,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惊艳全场?
叶惊越将段云闲的震惊反应尽收眼底,笑着上前一步。
“看来你跟你这个小书童不熟啊!”
听着这意味深长的话,段云闲重新将目光投向钟晚晚。
清冷的日光将她的小脸映照的越发白了,甚至白的失真。
如此俊美的少年郎。
段云闲突然忍不住好奇,若她换回了女装,会有多美。
*
主持举起钟晚晚的那首诗,声音激动:
“老夫当即就宣布,此人的诗为第一!”
钟晚晚勾唇:“多谢老先生抬举。”
李青的面色差到了极点。
这首诗确实比他的要好一些,他也并非自己找不痛快的不自量力之人。
早知道会是现在的局面,他还立什么赌约!
想到这里,便想要脚底抹油,先行溜走。
然而却突然有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李兄,你的诗写的比这个人写的好多了,还不快拿过来让老先生看一看?”
是昔日同窗,刚才帮着他说话的人。
“不必了,我让着他便是。”
李青干笑一声,还想要到另一边去。
钟晚晚就看着刚才拥护李青的人,此刻拿起来他的诗,大声念出来:
“霜色浓兮露色爽,草色黄兮暮色茫。”
“别念了!”
那人才刚念了一句,就被李青急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