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直聊到很晚,黄涂干脆就住到了六王爷,系统也住下了。
只有明曦,她不想一大早起来回三王府,就直接回去了。
皓月本来还要送她,可明曦想着就这么一点距离,就是她用轻功两分钟的路程,她直接拒绝。
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
所以说她还挺喜欢病弱这个人设的。
没人来请安,也不用去给别人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只可惜,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晚上。
晚膳即将要开始的时候,闻人瑾这个狗东西,居然破天荒的来了她院里。
“见过王爷。”
目光撇过他有些涣散的眼睛,明曦不情不愿的行礼。
看来是药效开始发作了,这狗东西以后就好好做一个病秧子吧!
“王妃不用多礼。”
闻人瑾抬手虚扶了一下,她顺势就起来了。
只见他在屋里环视一圈,慢慢悠悠的坐到了软榻上,“王妃近来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明曦还以为这狗东西是发现了什么,状似寻常的回了一句。
“就是做刺绣,作画。”
闻人瑾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她做了什么,转而问道:“王妃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了一些。”
明曦表情淡淡,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时,立春带人上了茶。
闻人瑾拿起茶盏边吹边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王妃既然身体好了许多,平日里可以多出去走走,心情高兴了身体也能好得更快。”
之前的事还是对他有影响的,可能是担心他过河拆桥,自他解除禁足以来,不仅没有发展什么人,就连之前的支持者心思都有些浮动。
他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让柳静容出去露露脸。
他那几个知道真相的兄弟就算了,但他一出去谣言不攻自破。
至少能挽回一些形象。
明曦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了闻人瑾的打算,不禁在心中嗤笑。
闻人瑾的情况还真和她无关,有点眼色的大臣,都看出了当今的偏向。
都看出来了,谁还会去投资一个机会不大的王爷?
更何况当今本来就把闻人珏排除了的,可怜他现在还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期待。
“妾身明白了。”
虽然心里知道,但明曦也没有戳破,白天出去玩她还没有去过。
虽然以她王妃的身份,肯定不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逛,顶多能去去那些出名的店里转转。
但总比每天宅院子里好的多。
目的达到,闻人就走人了,连晚膳都没有留下来用一顿。
明曦也不想看着他那张嘴脸吃饭,高兴的把人送了出去。
她现在只想闻人珏赶紧上位,然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一个师傅来学制作笛子,闻人瑾是死是活她也不关心。
“王妃,您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诶。”
立春也很开心。
以前虽然她们也可以偷偷出去,但总觉得偷偷摸摸的,现在能正大光明的出去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明曦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有什么好开心的,总有一天,咱们可以不用看他的脸色,想做什么做什么。”
说着明曦又突然笑了出来,“不过能出去也好,之前我的琴不是被砸了吗?”
“明天出去买一把回来,以后也不用除了来刺绣就是作画的。”
褚先生是送了她一把琴,但那琴是送给柳公子的,她也不好直接拿出来用。
立春一边揉脑袋一边笑,“奴婢也想听王妃弹琴了。”
“行了,用晚膳吧!”
一个小插曲而且,不值得错过干饭时间。
吃了晚饭,明曦也没有出去玩,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就带着立春出去逛。
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和头面首饰,又用三王妃的身份,从褚先生那里买了一把好琴。
回来后,她迫不及待的调了音,手指拨动琴弦,当即弹奏了起来。
凝香院中。
祁婉妤面前烧着一盆火红的炭,听着正院传出的悠扬琴声,神色抑郁,靠在铺了皮毯子的软榻上不知道想什么。
她的婢女表情愤懑,面容扭曲。
“侧妃,那个病秧子的身体居然慢慢好起来了,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好了,一直占着王妃这个位置,您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听着婢女愤懑不平的声音,祁婉妤讽刺的笑了笑。
“出头?”
“本侧妃哪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就这些日子闻人瑾的表现,他根本不行。
后院这么多侍妾,这些年就一个姜氏又孕,前些日子还被她给弄掉了。
说不定闻人瑾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
一个没用子嗣的王爷,哪怕他能力再出众都注定与皇位无缘,别说他还一般。
她已经书信把闻人瑾的情况告诉了家里,恐怕这会儿家里正在打算着另投明主,她争不争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柳静容之前身体虚弱,就是闻人瑾给下的毒。
柳静容的嫁妆被偷,她的嫁妆也被偷,除了闻人瑾不作他想。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她就算坐上了王妃之位,又能怎么样呢?
“侧妃,你也不能失去斗志啊!”
“就算……你能抓住王妃的身份也是好的。”
祁婉妤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将自己裹紧了一些。
“算了吧!”
“你没见昨日他去了一趟正院,王妃今天就出去了吗?”
“天这么冷,王妃的身体才刚刚有些起色,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利用王妃,本侧妃才不想送上去给他利用呢。”
好歹是一个王爷,她为家族考虑,家族也不会对她太过绝情。
有家里帮扶着,她后半辈子起码生活无忧,她费那劲做什么?
等她的家族彻底放弃了闻人瑾,她同样没有了价值。
做上王妃之位,她还担心闻人瑾故技重施,用对付柳静容的手段对付她。
“侧妃……”
婢女也想到了这一茬,原本愤懑的表情泄了气般瘪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她。
谁又能想到,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三王爷,内里居然是个废物。
可怜了她家侧妃,刚嫁过来就要守活寡,一辈都毁在了他的手里。
关键是这个废物,居然还不要脸的偷她家侧妃的嫁妆,都不配称之为男人。
祁婉妤见她为自己担忧,安慰道:“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去面对那些阴谋算计。”
“本侧妃自小便要学习怎么在后院后宫生存,现在这样,倒是也能过一辈子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