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妙穿着一身青色的斗篷,安静的站在船舱里,那一抹绿色,犹如天边碧,摇曳如同待采撷的青莲。
原本静谧无声的船舱,骤然响起了“轰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窗外的乌云有渐渐聚集的倾向,雨也越下越大了。
江幼妙倒吸了一口气,她怕打雷的很,那怕这辈子是人,也消除不了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戚戚沥沥的雨水敲打着窗户,从顾裴司打开的那扇窗的缝隙吹进来,冷的厉害。
江幼妙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雨水濡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带着黏糊糊的触感,她微微周围,
她纤长的睫羽不停地轻颤,脸色苍白,鬓发上的那枚玉簪摇摇欲坠,最后还是承受不了重量,从发间掉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顾裴司听到碎裂的声音,连忙抬头去看,谁知却看见江幼妙冷的几乎要站不住脚。
他懊恼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斗篷盖在江幼妙的身上,这时天边闪过一道惊雷,吓得江幼妙颤抖了一下,顾裴司正在给她穿斗篷,她不经意的抖动,反而让顾裴司将江幼妙揽入怀中。
好细,好软,好大。
顾裴司的身量高大壮实,挡住了外头吹进来的冷风,江幼妙纤细娇小的身子被完完全全笼罩在他的怀中,两人呼吸交缠,江幼妙的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被一小缕被风吹到他的颈边,带起一阵痒意。
两人的身躯贴的极近,江幼妙冷冰冰的身子瞬间被男子身上传来的滚烫热意给包裹住了。
同热意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男子身上那浓厚的气运,江幼妙空间内的本体给熏的晕晕乎乎,就连一旁和其他系统下飞行棋的118也被这浓厚的气运给包裹住了。
一人一统发出喟叹的声音,下一秒江幼妙就清醒过来,脸色通红的想要躲闪,这时她才感受到两人贴在一起,男子那处的资本十分硕大,她脸色爆红,轻轻的推了一下顾裴司,小巧的檀口中溢出一声细小又勾颤颤的声音:“你...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小而弱,还带着几分祈求,勾的顾裴司心痒痒。
“你是哪家的女儿?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江幼妙飞快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了如同小鹿一样湿润的眼眸,她的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我..我是温妃。”
顾裴司的心一下就凉了,她就是外祖母口中的祸水,温妃江幼妙。
江幼妙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推他,却被反映过来的顾裴司猛然抱住。
顾裴司心想,温妃又如何,她也是陛下强抢入宫的燕王妃,他的母亲是舞阳长公主,当今太后的嫡女,陛下的亲姐姐,论起来,他还得叫陛下一声舅舅。
他的身上也流着王室的血脉,那他想法子抢小舅妈入府也可以的吧?小世子心里在天马行空,但他的手还牢牢的将温妃的细腰给揽住,就像叼肉进窝的狼,不肯放开手中的猎物。
江幼妙见势不好,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就连领口的衣襟略微松开了都不知道。
顾裴司自幼洁身自好,连婢女的手都没摸过,现在猛然看到心中神女雪白的脖颈,只觉得锁骨下发那颗小小的红痣好像会说话,引诱他想要将它衔在嘴里,细细平常是否如想象的那般美味?
江幼妙好不容易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抿唇转身向后一躲,她身上还挂着顾裴司的斗篷,逶迤的裙摆从斗篷里伸出一小点点,丝丝缕缕的沁出一小股独属于江幼妙的香味,她赤着脚朝外面跑去,没一会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顾裴司还没反应过来,神女就消失了,若不是他的掌中还残留了神女的体温,感受过神女纤细妩媚的身段,和带着香味的水渍,他也怕这是自己吃醉了酒做的一场梦。
顾裴司正准备走出去,却瞧见脚边碎裂的玉簪,他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将玉簪小心谨慎的放在上面细细包好,又放进了胸口的地方。
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踏入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