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白儒意没再自己开车,他和黄婵并肩坐在后排。
“你的伤……”
黄婵抬起手,在即将碰到白儒意的时候却心生退意。
白儒意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没事,你才是……那个混蛋弄伤你没有?”
“没有……有医药箱吗?我给你先消下毒吧。”
黄婵摇了摇头,似乎是害羞,有点脸红,头也略微低下。
她抽出自己的手,翻找着车内的柜子。
虽然没找到专业的医疗设备,但幸好还有干净的消毒纸巾和棉布。
简陋地替白儒意处理过额头的伤口,汽车缓缓驶入一座山中豪宅。
黄婵疑惑地望向窗外。
“不用去医院吗?”
她还停留在平民思想。
“我叫了家庭医生。”
到底对方是因为自己受伤的,黄婵心中愧疚,没再多问。
家庭医生已经等在大厅,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下车时白儒意给黄婵裹了一条毛毯,一路抱着她进来。
这会儿家庭医生中的女医生走过来说道:“黄婵小姐,请随我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叫自己而不是受伤的白儒意,但看了一眼白儒意,他却是自然地抱着黄婵进了转角的一间客房。
把黄婵放在客房的沙发上后,白儒意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没事,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不等黄婵明白白儒意的意思,他已经离开了客房。
“让我看一下你那里。”
当女医生蹲在沙发边,手放在毛毯上的时候,黄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和白儒意的意思。
“我真的没事……”
话虽如此,但为了让女医生好交差、也为了让白儒意放心,黄婵按照女医生的吩咐配合检查。
结果当然只需要抹两天消肿的药就好,而且连这黄婵自我感觉也是小题大做。
借用客房的浴室清洗过身体,女医生已经送来了白儒意为她准备的新衣服。
重新回到大厅,白儒意那边也已经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这会儿两名家庭医生都准备告辞离开。
“今天多谢你……都怪我……”
被酒瓶打了头,这会儿白儒意的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血倒是没再流,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膏药的味道。
看来伤得不严重,但也绝不算轻。
黄婵搅了搅手指,除了道谢和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今天的事都怪我!”
白儒意坐在沙发上,他拉着黄婵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来晚一步着实让他懊悔,但今天想要对黄婵说的话却是依然来得及、也依然合适。
黄婵不好意思看他,他便用双手捧起黄婵的脸,与她对视。
“黄婵……阿婵……”
他换了一个更为亲昵的称呼,语气轻柔又缠绵。
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又是深更半夜非常安静。
这样近在咫尺的呼唤声让黄婵的耳朵有点痒,也意识到了白儒意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她的脸不由地有些红,这一次是真的害羞,心跳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今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以后还能保护你……用你男朋友、以及未来伴侣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义正言辞地、不需要你再来多问一句地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