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初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一边还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手中话本上的内容,在她面前站定,娓娓念了出来。
“岂料那小姐被武将猛地拽上榻,那儒生也跟着压了上来。”
此时两个男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陆景承三两下就将娇人儿的双腕绑牢。
“别念了慕宁初你们串通好的,陆景承,你放开我!”林蕊蕊小脸急得通红,一边挣扎着一边冲着两个男人怒吼,恍然不觉自己已成了砧板上的嫩肉。
慕宁初将书放在床头,缓缓俯身,晦暗目光在衣着尚完整的躯体上逡巡一圈,指尖勾着腰带轻轻一扯。三两下功夫,层层叠叠的衣物散开。
慕宁初坐在床边,俯首读着翻开的话本子。
“慕宁初你混蛋!……唔呜呜……”
慕宁初温温柔柔地笑,却令林蕊蕊不寒而栗。
“我也是被迫的陛下。”
“你,卖我求荣,你们两个何时勾搭一起的。”说是生气,但是林蕊蕊更多的是无奈,她没想到两个男人会联手,他们不是互相生厌吗。
林蕊蕊无助地抓着慕宁初的手臂,玉手骨节处泛起瘠白。
“谁叫蕊蕊不珍惜我,没办法我只能和王爷合作。”
“我没有?”林蕊蕊疑惑。
“我对你最真诚。”
“真诚的不肯怀咱们的孩子吗?”
“阿宁从未想过要孩子,到后来服用避子汤,对我都只字未提。四年来,我屡屡在你面前畅想儿女绕膝时,你却总是应和着,让我以为你也……”慕宁初哽咽住了,长呼一口气,眼眶红了半圈。
“阿宁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我满怀期待的样子,在你眼里看来,当是可笑至极吧?”
“夫妻四年,阿宁欺瞒我、哄骗我,桩桩件件,我都可以忍。可这样,这些事就能不存在吗?”
林蕊蕊急促地喘息着,单薄脊骨连带着如蝶翼般颤动。她自以为这些年夫妻恩爱,若是瞒住了,倒真是恩爱美满;可若没瞒住,只是慕宁初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不知他心里蓄了多少怨气。
“阿宁,除了这件事,我没有骗过你什么,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
“那个琴师呢?”慕宁初冷笑着出声。
林蕊蕊如遭雷击,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当年我们初见时,那琴师和初见时的你一模一样,我才多瞧了他几眼……更从未招幸过他。”
阿宁啊……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分明是自己变心于旁人,也能说成是因为对他情深似海,才“爱屋及乌”。
林蕊蕊意识到不对劲,惊声问道:“他失足落水,是你作为?”
慕宁初抬眉冷道:“是又如何?”
夫妻多年,她却没看清,慕宁初温润皮囊下掩藏的狠戾真面目。
“皇叔强迫我那夜,阿宁不是说,我是皇帝,想要临幸谁,都是我的自由吗?”
“这种话,阿宁也会信。”慕宁初忍不住谑笑出声。
“更何况,真的是皇叔强迫阿宁吗?还是阿宁让他身败名裂的算计?”
陆景承在一旁作壁上观,听着那夫妻间的鸡零狗碎,心里竟涌上了满足的快意。还以为林蕊蕊爱她那夫君爱得死去活来,如今看来,慕宁初在林蕊蕊那儿受的猜忌磋磨,可不比他少。
心里舒服不少:“不如咱们今日一起报复回来可好。”
林蕊蕊无助地摇摆着看向两个男人,低低哀哀地求饶。
“夫君……皇叔……”
林蕊蕊:要我不渣是不可能的。
两个男人达成了一致,却没施舍给小脸涨红、死命挣扎的娇人儿一眼。